可沈跃并不这么想。
他身兼各种现代知识,想出人头地简直不要太简单。
司马懿虽然智力超群,但他毕竟是当代人,和沈跃比起来,见识有限。
尽管他给出天大的筹码,沈跃仍不为所动,聪明的他瞬间相通其中关键。
董承替他卖酒,种辑前来喝酒,钱财这件事,怕是已经无忧了。
至于仕途,一个国舅,一个校尉,都和他走到近,若是他愿意,怕是随时入仕吧。
“很好,很好。”
他拍手鼓掌道,现在的司马家,除了金钱与仕途,确实给不了面前这个酒馆小厮其他东西了。
与其这样,不如想想其他办法。
“昨日你说,总有一天,我们会再次遇到的。”
司马懿知道多说无益,便起身轻甩袖袍,意味深长的笑道:“我相信,这天不会太远。”
这句话在沈跃耳中完全变了味,有种“你给我等着”的感觉。
他一阵恶寒,连忙摆手:“你还是赶紧走吧。”
“山水有相逢。”
司马懿笑道:“胡三,我们回去了。”
“好的,少爷。”
身后护卫连忙称是。
等司马懿离去后,一整日都没客人,沈跃也忙里偷闲,搬个小凳子坐在酒馆门口,看过往行人。
晓看暮色天看云。
好不惬意。
荆州。
粮商来的越来越多,按照城中告示,五月初六便开始收粮。
有些粮商觉得刘备好歹也是皇叔,手中肯定有硬货,忽觉手中粮食可能有些少,便趁着还没到时间,去其他地方收粮。
刘备站在城楼上,看着下方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由长叹:“那小哥计谋,当真不错,若是办成,我刘备起码今年不用为粮草发愁了。”
“是啊,谈笑间,百万粮草到手,当真是兵不血刃。”
诸葛亮轻摇羽扇,一脸向往:“将来若有机会,定要拜会此人。”
“是啊,将来要是有机会,定要买它几百坛好酒。”
旁边的张飞抱着酒坛,喝下去一口,感觉味道不好,嘴巴一撅,那酒水顺着他的嘴唇缝隙飞出,形成一个弧度,犹如小孩撒尿。
来荆州已经快一个月了,喝了沈跃的美酒后,他觉得其他好酒都是渣渣,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这让好酒的他,心痒难耐,甚至想跑回许都,找沈小哥买个几百坛好酒带回来。
旁边的刘备见其一副放浪做派,不由脸色一黑:“喝酒,喝酒,成天就知道喝酒,军师交给你的操练任务,你完成了么?”
“哥哥,你放心,俺张飞虽然嗜酒如命,但办事绝对靠谱,你放心。”
张飞摇头晃脑。
对于这傻里傻气的夯货,刘备也毫无办法,不由得苦笑着摇头。
……
傍晚,卖肉的樊帆提着二斤新鲜鹿肉,送到沈跃的酒馆中。
他虽然五大三粗,但也能感受到沈跃的冷淡,讪讪的笑了几声后,便离开酒馆。
沈跃叹口气,等作坊建起来,让樊帆前去看管,也算是作为结拜兄弟最好的交代。
夜幕降临,司马家一片灯火通明。
后花园凉亭内,司马防与司马懿两人对坐于棋盘前对弈,旁边侍女替他们斟满酒水。
“闲时对弈饮酒,当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司马防是司马懿的父亲,曾任东汉洛阳令,迁都之后,天子把控在曹操手中,他便闲赋在家作学问,不愿入仕。
最近朝廷反曹声音依旧不弱,但文武大臣并未付诸行动,曹操当他们不过是狂犬吠日,任其乱叫,双方也算是相安无事。
司马懿执白子,落于棋盘后,将沈跃的事情告知司马防。
司马防端着酒杯,审视半天,又将新酒倒入口中,细细品尝,良久,才吞入腹中,呼出一口浊气。
“懿儿,你兄弟八人,属你最为聪慧,该怎么做,我想你心中早已有答案。”
他并未正面回答司马懿的问题,反而将这个问题抛回去。
司马懿点点头:“父亲说的是,只是孩儿觉得,此举有些不合道义。”
“道义?”
司马防轻嗤道:“兵荒马乱的,谁会讲道义?曹操若是讲道义,怕是早就身首异处了,孩子,好好看。”
说着,他放下最后一颗棋子,指着棋盘:“绝杀。”
“孩儿明白了,孩儿告退。”
司马懿看向棋盘,终于下定决心,对着身后护卫道:“胡三,马上准备。”
“是,少爷。”
胡三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酒馆内,沈跃摊好被褥,躺在床上。
牙床破旧,翻个身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倒下去。
改造酒馆已经刻不容缓。
沈跃胡思乱想间,忽觉屋顶传来瓦片碎裂的声音,他烦躁的用被子盖住脑袋。
不用说,春日正好,野猫叫春。
可这声音越来越大,酒馆外传来悉悉邃邃的声音,就连他房间的门栓,跟见了鬼似的,一点一点的往外抽去……
“谁!”
莫不是遭贼了!
他忙翻身起床,正欲点着油灯,一道通体漆黑的棍子带着破风声,重重的砸在他的后脑上,他眼珠一翻,瘫软下去……
……
……
……
不知过了多久,一缕微光透过沈跃眼皮缝隙,惊的他忙爬起来。
这是个牢房模样的屋子,和影视剧里的牢房几乎无异。
阴暗,潮湿。
旁边油灯不时呲起火花,炸裂几滴灯油。
不知何处的水,一直在牢房中“滴答”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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