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年轻的宣庄主觉得,除了继任山庄的头两年,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五内焦灼、心事重重的时候了。
&ep;&ep;就是当年在宣朗房里摸出一本香艳的巫山云雨的画册来,他也只是一半欣慰一半惆怅地觉得自家弟弟长大了而已……
&ep;&ep;“听,这是洛澔的声音!”月靠近宣奕的耳边道。宣奕打了一个颤,那只耳朵一阵酥麻,他强自镇定地“嗯”了一声,循声而去。
&ep;&ep;洛澔正在训斥一个下人,看上去脾气很大的样子。好在宣奕和月来的时候,这场气势汹汹的发泄已经到了尾声,那个倒霉下人被洛澔命人拖下去挨板子了,洛澔一把抢了另外一个下人的灯笼,道:“滚滚滚!看到你们就来气,本公子一个人回去!”
&ep;&ep;原本那些下人就垂着脑袋噤若寒蝉,生怕自己也成了这位阴晴不定的大爷的出气筒,如今听洛澔这么一说,如闻天籁,当即作鸟兽散。
&ep;&ep;看着不远处洛澔落单的身影,月满意地点头,这洛澔可真是善解人意啊。
&ep;&ep;然而身旁人却没有动静。月奇怪地侧首看向宣奕,用手捣了捣他,小声道:“宣奕,宣奕?”
&ep;&ep;宣奕回过神来,难得有些茫然:“啊?”
&ep;&ep;虽然时间地点都不对,但月还是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宣奕的脸,忍笑道:“宣奕,你这个表情真可爱!”
&ep;&ep;“我们快去抓洛澔啊!”虽然很想再跟宣奕逗几句,但正事不容耽误,见宣奕还没动作,月催促道。
&ep;&ep;宣奕反应过来,不敢再跟月目光相接,他看一眼已经走得远了的洛澔,低声道:“咱们走。”
&ep;&ep;从杜氏那里出来后,二人便决定了先神不知鬼不觉把洛澔抓住,逼问出洛沨的下落。对付这种色厉内荏的酒囊饭袋,这个方法简单粗暴却有效。从他们的话里,可以听出来洛沨这段时间只怕因为剑诀的缘故受尽了逼迫摧残,把人早一天救出来早一天安心。
&ep;&ep;洛澔刚转过一个弯,忽然一阵劲风从背后袭来。他心里一凛,但没来得及做任何动作,腰上被一块石子击中,浑身一麻向旁边歪了过去。还没来得及叫喊,颈部又被点了一下,顿时失了声音,整个人被一股劲道一挟,身不由己离地而去,当眼前的视线再清楚时,却发现面前站着宣奕和月,此刻他们好像是在一处假山的死角处。
&ep;&ep;这会子洛澔是没心情去欣赏月的容貌了,他惶然地瞪大了眼睛,浑身颤抖。
&ep;&ep;宣奕冷声道:“洛大公子,漏夜前来是为了请你帮一个忙,洛沨在哪里?”
&ep;&ep;洛澔虽然发不出声音,但牙齿打战的声音却清晰可闻。看见他颤抖着指尖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宣奕微微一笑:“洛大公子不用发声,反正这洛府我又不是很熟,你说个地方我不一定能找到。还是你亲自带我们前去更方便些。”
&ep;&ep;洛澔面如死灰,呼吸急促。月吓唬他道:“快点,不然……”他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威胁。
&ep;&ep;洛澔害怕地点点头,于是宣奕一手揽着月,一手拉着洛澔,在洛澔的指引下了,来到了一处所在,看样子该是洛府的祠堂。
&ep;&ep;洛澔引着他们来到西侧一间屋子,像是储放杂物的地方。月四处看了看,道:“这里哪有人,你别耍花招!”
&ep;&ep;宣奕目光犀利看向洛澔。洛澔连连摇头,指了一下一边墙上的烛台。月正想近前,宣奕道:“阿月,你别动,我去看看。”说着拎着洛澔走过去。
&ep;&ep;洛澔颤巍巍伸手将那个烛台拧转了一圈,只听一阵沉闷的声响,一侧的地板移开,露出一条向下的地道来。
&ep;&ep;这间屋子的下面竟是有间密室!
&ep;&ep;月拿了一支蜡烛用火折点燃,宣奕一手接过蜡烛,一手擒住洛澔的肩膀,让他走在前面,叫月紧跟在自己身后,三人走下地道。
&ep;&ep;地道坡度不大,有两处拐弯,但不长,看来密室并未修建在地下很深的地方。推开面前一面铁门,眼前出现一个宽敞的空间,用蜡烛依次将室内的烛台点上,光线明亮了起来,只见左右各有一面门。
&ep;&ep;“洛沨在哪里?”宣奕问道。洛澔伸手指了指左边的门。
&ep;&ep;宣奕点了洛澔的穴道,让他失力瘫软在地,然后端起一盏烛台,拉着月的手走向左边房间。
&ep;&ep;一推开门,迎面一股血腥气扑来,让两个人都紧缩了眉头。宣奕看清眼前情景,瞳孔一缩,下意识想拉住月不让他瞧见这种刑讯后的画面,只在门外等待便好,但月已经瞪大了眼睛看着屋里的人,失声道:“那就是你的朋友洛沨吗?”
&ep;&ep;洛沨被铁链牢牢锁在墙上,赤裸的上身血迹斑斑,上面伤痕遍布,有鞭痕,有棍棒击打的淤痕,腹部还有一处血肉模糊泛着焦黑,该是被铁烙烫出的伤痕。他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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