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说说吧,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宣奕拉着月坐下,向洛沨道。月说得对,眼下既然找不到出路,不如索性先歇一阵,等把心绪调整好,说不定会有新发现。
&ep;&ep;洛沨沉默了一阵,神色变得黯淡,宣奕也不催他。
&ep;&ep;“我爹死了。”洛沨低沉着声音道。
&ep;&ep;宣奕脸上并未有太多惊讶的神情,其实结合他目前发现的这些情况来看,心中早已有过这般的猜测。
&ep;&ep;宣奕问道:“洛家主是如何过世的?”
&ep;&ep;洛沨眸中闪过恨意:“中毒。”他是外室的孩子,在家中身份低微,最初与洛梓臻其实并不亲近。但到底是父子,洛家主对他就算说不上宠爱,也不至于像杜氏一样厌恶,因此情分还是有的。到后来因为洛澔不成器,可家族亟待复兴,洛梓臻逐渐开始重视起他来,近几年两人的关系改善了许多。父亲被害,骤然离世,对他颇为打击。
&ep;&ep;“难道是杜氏所为?”宣奕皱眉,这个女人当真有这样的胆量?
&ep;&ep;洛沨语气激动:“我并不清楚经过,但是,我知道一定是她!”
&ep;&ep;当日洛沨带着柳依云回到芃嘉城,先将柳依云安顿好后,自己回洛府去见洛梓臻。张平引着他去了洛梓臻住处的小书房中,洛沨看到洛梓臻正背对着他坐在椅上微低着头好像在看书。随后张平退下,洛沨向洛梓臻问安,但并没有得到回应。洛沨心中纳闷,不知道老爷子又对自己生什么闷气,再喊了几声,对方依旧沉默。片刻后他留心之下,大惊失色,对面的人根本没有一丝气息!
&ep;&ep;洛沨慌忙跨步上前,刚扳过洛梓臻的身子,对方已经因为失了平衡从椅子上倒下来了。洛梓臻七窍流血、唇色乌黑,洛沨只瞧得心惊胆战。任哪个儿子在毫无准备之下面对这样的情景能不懵掉?洛沨颤着声音唤着洛梓臻,伸手去擦他脸上的黑血,但震惊过后回归的理智告诉他,洛梓臻已然身亡。
&ep;&ep;洛沨这才想起来叫人,但刚刚发声,忽然眼前视线变得模糊,身子一阵阵发软,勉强支撑着站起来,没走几步就跌倒在地随后晕了过去,再度醒来的时候就被锁在这间屋子里。杜氏等人不知为何认定《离原剑诀》在他手中,日日严刑逼问。
&ep;&ep;“是他们在爹的脸上涂了药,被我沾在肌肤上,又在书房的香炉中加了药,两样配合起来效果更强,我一时不防,中了算计。”洛沨将当日的事情叙述一遍后,解释了自己为何中毒。
&ep;&ep;“嗯?”原本一直安静地听着的月突然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惑音。
&ep;&ep;“阿月,怎么了?”这声音虽低但自然不会逃过宣奕的耳朵。
&ep;&ep;月眸中闪过一丝迷惑,摇摇头道:“没什么。”事实上他确实说不清什么,只是在听到洛沨说到中毒原因时,心中隐隐似有所感触,但要说缘由,他自己也不明白。
&ep;&ep;宣奕从洛沨的话中抓住一个信息:“你也不知道《离原剑诀》的下落?”洛沨苦笑:“长这么大见都没见过。”
&ep;&ep;宣奕抱着胳膊沉吟道:“这就怪了,你爹既没有把这套剑法传给洛澔,也没有传给你,现在倒成了无头公案了。”
&ep;&ep;第20章【十七】设计(中)
&ep;&ep;洛沨头抵着墙壁,茫然地看着顶部砖石,道:“虽然杜氏害死爹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是洛家的当家主母,跟爹也是几十年夫妻了,就算感情不是太和睦,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为什么现在突然下这样的狠手?而且还认定爹把《离原剑诀》给了我?”
&ep;&ep;宣奕咳嗽一声,尴尬地看一眼身旁的月,再望向洛沨,顿了顿道:“那个女人跟你们家的管家张平私通。”
&ep;&ep;洛沨睁大了眼睛,显得十分吃惊:“什么?你说真的?”他下意识撑起了一点身子,结果弄疼了身上的伤处,又失力歪了回去。
&ep;&ep;宣奕点头,短促地应了一声:“我跟阿月夜探洛府……都看到了。”
&ep;&ep;“私通!那个女人……原来如此!怪不得三年前她硬把原来的管家赶走,把张平提拔了上来。”洛沨神色激愤,“会不会是他们的奸情被爹发现了,那个女人为了保全自己才起了杀心?”
&ep;&ep;宣奕沉思道:“动机是成立的,但是洛家主既然发现了他们有苟且,怎会没有防备之心,反被他们得手?”洛沨冷声道:“害人之心,防不胜防。杜氏那个女人惯会装腔做戏,一定是用了什么诡计。”他握着拳头,看上去恨不得立刻冲到杜氏面前报此大仇,眼中渐渐泛出赤红,呼吸变得粗重。
&ep;&ep;宣奕蹙眉,上前搭着他的肩安抚道:“洛沨,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但是我们如今被困在这里,你又受着这么重的伤,心情过度起伏于你有害无益。想想柳姑娘,洛沨,你要保重自己啊!”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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