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墨临风目光一凝,隔着坠落的砖石尘埃看向对面放肆大笑的漓染和他怀里安静沉眠的溯溪,下意识往前迈步。
&ep;&ep;不甘心这么突然,就让你消失在我的生命里……
&ep;&ep;我不允许!
&ep;&ep;突兀地拨动了我的心弦,却又全然不在意地离开。溯溪,你总得给我一个交代,我们曾经那段还算和睦的日子里,你究竟有没有过被触动的瞬间?
&ep;&ep;“师兄,快走!”斜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拉住墨临风,强硬地将他往外拽。
&ep;&ep;慕写月和宣奕是紧跟着墨临风下来密室的,望见这般情景也令他们一时惊讶。但终究不是自己在意的人,便是听了漓染的那番话,也自然不会如墨临风一般情绪跌宕。眼见得漓染开启了密室的自毁机关,而墨临风却有些痴怔地想往密室深处去,慕写月立刻阻止了他。
&ep;&ep;宣奕也随即在另一边拉住墨临风:“此地危险!”
&ep;&ep;墨临风无视两人的阻拦,心里仿佛被魇住了一样,只想走到溯溪跟前,再看一看那个人……
&ep;&ep;情势越发危急,慕写月恼怒地吼道:“师兄,你清醒一点,别再这么糊涂了行吗!你还没有看明白吗,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生死相许,你不过是个局外人!”
&ep;&ep;局外人……
&ep;&ep;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墨临风的心狠狠一痛!
&ep;&ep;身体已经不再有抵触的力量,墨临风顺从地被慕写月和宣奕拉出了密室。只是他的目光仍旧望着落石纷乱下的两个身影,直到他们消失在视野里。
&ep;&ep;当三人踏上最后一层石阶,背后传来震耳欲聋的塌陷声,回头看时,整间地下密室完全崩陷,被大大小小的石块瓦砾掩埋,而漓染放肆而疯狂的笑声似乎仍有余音回响在耳畔。
&ep;&ep;一切都结束了吗?三人眸中皆浮现惘然,心绪却各不相同。
&ep;&ep;地面的塌陷引来不少人,宣奕跟众人解释方才发生的事情,慕写月颦眉看着始终沉默望着面前塌陷的墨临风,眼中浮起点点担忧。
&ep;&ep;“师兄……”他轻声唤着。墨临风的目光动了动,开口时觉得喉间微微有些苦涩,他道:“我没事。”
&ep;&ep;“我知道溯溪心里没我,只是太突然了,我还没有理清心里面的感情,他就死了。”墨临风声如呓语,面上闪过几分难以接受的痛苦,“我没有想到过,我会这样猝不及防地跟他永诀。”
&ep;&ep;从今以后,再也看不到他了……
&ep;&ep;可是他眼里又何曾有过自己?
&ep;&ep;却是连难过都是荒谬的,因为写月说的没错,溯溪用自己的生命跟别的男人共奏一场生死相随,那是属于他们的故事,而自己,就连个看故事的人也算不上,不过是人生一场偶然的擦肩而过罢了。
&ep;&ep;抬手掩住眼中的悲哀,墨临风低低苦笑。
&ep;&ep;为自己最初的却也是错误的心动。
&ep;&ep;……
&ep;&ep;罗刹教一事基本上算是尘埃落定,教主已死,其他主要人物也尽数伏诛,剿除余孽的事情便较为简单了。因为墨临风一直都是淡淡的态度,后续事宜便皆由武林盟主郁之敏操持。众人暂时在罗刹教落脚,只待此间事情处理妥当后返回中原。
&ep;&ep;经历了这件事情后,如今武林盟和遗尘宫之间也算维持了一种微妙的和平,虽然做不成朋友,但也不至于见面就喊打喊杀。
&ep;&ep;对于宣奕而言,已经是颇为满意这种状态了。而他跟慕写月的事情,现在并没有人当面多嘴置喙什么,纵然背地里仍有些议论嘀咕,但这些人里除了那些迂腐古板的,恐怕还是嫉妒的人偏多罢。尚有不少心中有计较的人,趁此机会跟他示好,毕竟,现在能在正道魔教左右逢源的势力,非莳花山庄莫属了。
&ep;&ep;罗刹教覆灭的第二日,卓以白再度失踪了。
&ep;&ep;宣朗四人脱困后,凌涵容被凌家堡来的人接回,宣朗自是带着萧鸣凤来莳花山庄这边,唯独卓以白孤单一人,无所凭靠。此番南疆之战,沧明派掌门潘承昱贪生怕死,硬是顶着旁人不屑的眼光未派一兵一卒前来助力。
&ep;&ep;不过,就算沧明派有派人前来,有前番种种隔阂恩怨,想来卓以白怕是也难回归。
&ep;&ep;宣奕本想安排对方来自己这边休养,但被婉拒。卓以白如今性情极为沉默,也只有跟萧鸣凤才愿意多说几句。
&ep;&ep;对于卓以白无声无息的离去,萧鸣凤虽然伤怀,但并未太过惊讶,他心中其实已经有所预感。
&ep;&ep;卓以白的遭遇,他是比旁人要多知晓一些的,包括从卓以白口中了解到的当年罗刹教暗中操纵沧明派掌门继承、设计诱捕他的阴谋,还有后来自己亲眼目睹的对方被漓染凌辱的伤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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