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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不错。”郁之敏点头,“经过多方打探,一个多月前,遗尘宫左护法慕写月确实秘密出宫寻药,看来卫辞病重应是确有其事,不知各位如何看待,可有什么消息?”

&ep;&ep;遗尘宫雄踞连襄山脉,地势易守难攻,与正道对立已有几十年。这一代的宫主卫辞是个冷面冷心的疯子,把所有的心力都放在扩大势力和研究武学上去了,处事霸道,雷厉风行,偏偏一身本领厉害得很,手下又人才济济,正道诸人眼看着遗尘宫日渐鼎盛而无可奈何。

&ep;&ep;杨霂和微微皱眉:“这卫辞如今应该也就四十有几才对,习武之人身体强健,他怎么会突然病重,是否另有隐秘?”

&ep;&ep;“是卫魔头作恶太多遭报应了。”叶昀道,“我适才正和郁盟主说呢,听说是他宫里祸起萧墙,只是具体什么情况并不清楚。”

&ep;&ep;宣奕若有所思,“遗尘宫内的消息一向极难打探,不过最近一段时间,确实觉得有些不对劲。”最明显的就是他们能听到的关于遗尘宫的消息多了起来,不少都像是有人刻意放出的流言,有些却又是相互矛盾,似乎是不同的势力在较劲。

&ep;&ep;他继续道,“我们得到的消息虽然似乎是显示着遗尘宫中出了些问题,但并没有清晰的指向,真假难辨。卫辞座下,有二护法、四堂主,俱是忠心之辈,武艺高强,只要他们不散,遗尘宫就稳如磐石。”

&ep;&ep;郁之敏颔首,他之所以没有将此事放在昨日会盟时提起,就是不想有人因此动了心思,煽动群豪的情绪,要趁此机会联合攻打遗尘宫。昔年正道数次围攻过遗尘宫,皆是铩羽而归。如今好不容易两下相安无事十几年,若非有必胜的把握,还是不要轻易挑起纷争的好。

&ep;&ep;而他今次单独留下的几位,分属当今江湖几个最大的势力,眼界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深知牵一发而动全身之理,懂得权衡,不会轻易被利益迷惑。

&ep;&ep;凌涵忱向郁之敏道:“那么盟主的意思是?”郁之敏从容道:“静观其变。”

&ep;&ep;几人相视点头。凌涵忱微笑道:“晚辈来之前,家父亦有嘱托,若是提起遗尘宫之事,家父的意思也是暂且静观。”

&ep;&ep;如此,诸人意见统一。

&ep;&ep;回去的路上,宣奕与凌涵忱并肩而行,二人虽然平时没有特别多的交往,但都属于武林中年轻的一辈,自然而然便聊在了一起。

&ep;&ep;“纵然遗尘宫中或出了变故,我等依旧只能徘徊远望,这就是实力啊!”凌涵忱感叹道。

&ep;&ep;“凌公子说的没错。”宣奕点头,“江湖以武而兴,门派世家的传承,所依赖者不过两样,一武学,二人才。遗尘宫与当年的夜心谷一脉相承,所拥有的阳春白雪心法为世间至高武学,百年来无出其右,至于人才,这一代中,墨临风、慕写月都是惊才绝艳的人物。”

&ep;&ep;凌涵忱无奈地笑笑:“似此二人者,得一便可兴旺全派,卫辞竟收了两个,而这二人许多年来从无瑜亮之争,更是难得。墨临风修炼阳春心法,慕写月修炼白雪心法,二人联手当世只怕再无敌手。想来也是运数使然,合该遗尘宫大放光彩。”

&ep;&ep;宣奕慢慢道:“不知凌公子可曾听说,这阳春白雪心法原本是一套功法而非分开的两部?”

&ep;&ep;“以前是在旧的武林秘志上看到过这样的说法。”凌涵忱颔首,有些不置可否,“然而自遗尘宫创立以来,从未出现过将这两套心法融合为一的人,如今也不知道这种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他说着苦笑了一下,继续道:“只是,单练就如此厉害,若是合二为一,那威力岂不是更令人心惊。最好还是假的罢,否则于我正派无利。”

&ep;&ep;宣奕拂开横斜在身前的细竹枝,道:“若是此番卫辞有不好,右护法就该上位了。墨临风此人,听说性情冷傲,手段极肖卫辞。”

&ep;&ep;“他原是卫辞抱回宫中的弃婴,由卫辞亲自教养成人,脾性就算不完全相同,也定然随了七分。只盼他野心不要太大吧,不然江湖又不得安宁。”凌涵忱喟叹。

&ep;&ep;“对了,宣庄主可知为何今次会盟沧明派未至?”凌涵忱似乎想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望向宣奕。

&ep;&ep;宣奕一哂:“不是说沧明掌门练功时若有所悟,新近闭关了吗?”他见凌涵忱的神情,便知另有缘故,笑问道:“还请凌公子为宣某解惑。”

&ep;&ep;凌涵忱摇头微笑道:“不敢当。在下跟沧明派一名弟子相熟,前次与他通信时,他告诉我说,潘承昱被慕写月所伤。”他顿了一下,几分不屑几分讥笑,“调戏不成,不止挨了一顿好打,一头头发也被慕写月给烧了。他这是无颜出来见人呢!”

&ep;&ep;宣奕哑然失笑:“竟有此事?”

&ep;&ep;要是在几年前,提起沧明派,二人定然不会如此轻忽随意。虽然比不得他们身后的势力,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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