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最近很不爽,从过年到现在,袁绍完全不将他当回事。
年终奖没有就算了,还降职减薪,他一个文职,让他去做个千人牙将。
他越发觉得,袁绍这个公司没什么前途,还是收拾收拾家伙,想办法跳槽吧。
他围着大营帐篷,踢着碎石头细细思考。
既然阿瞒正在和袁绍大帐,自己何不送份大礼过去,当做投名状?
想到这里,他悄悄潜出大帐,一骑绝尘,冲向曹营。
就在他走后不久,赵云骑马来到袁绍大帐附近,一箭射出,穿透帐篷,直钉在袁绍的书案上。
袁绍大怒,打开纸条,顿时冷汗横流。
纸条上同样是五个字——操知乌巢粮。
他就是再无能,也知道这五个字的含义。
这种冷兵器大战,粮草位置是绝密中的绝密,它关系到一场战争的胜负。
神秘人既然知道乌巢,那定然已知粮草位置。
他惊慌失措,忙召集谋士前来商议。
众人见过纸条内容后,皆大惊失色。
“若我是曹操,听到这个消息,今晚必定来烧了粮草!”
郭图捋着胡须:“所以,我等需埋伏在曹操来乌巢的路上,杀他个措手不及,同时,我等还要立即转移粮草,防止其再次袭营。”
“郭先生此言差矣,在下有不同看法。”
沮授从人群中站出:“主公说了,这消息是一神秘人用羽箭射入营中,以那曹操多疑的性格,怕是有所怀疑,必定会派人查探,我等只需捉住此人即可。”
“郭先生,恕在下直言,百万石粮草,非小数目,转移起来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成的,还是以不变应万变最好。”
“沮授!都什么时候了!你我还在这里相争!”
郭图怒容满面,死死攥住拳头:“你可知道,若是这百万粮草毁灭,袁军必被灭!”
“郭先生,别把问题说的这么严重嘛。”
沮授阴阳怪气的说道:“大家这不是商议嘛,您可出谋划策,我也是谋士,为何不可畅所欲言呢?”
“你!”
郭图气的想上来跟他打架,现场一片混乱,丢鞋子的,丢羽扇的,吐口水的,弹鼻屎的……
双方谋士团互相拉住,袁绍看的一头黑线,大怒拍桌:“够了!”
“诸公都是某家的左膀右臂,这种大闹成何体统?”
“议事嘛,本来就可以提不同意见,郭公反驳回去就可以了,何必脾气这么暴躁嘛。”
他摸着胡须,微笑道:“我是听懂诸位所言了,大规模转移粮草,没有半个月是完成不了的,不如这样,咱们兵分三路,一路今晚袭曹营,二路在曹营到乌巢的路上埋伏,看到曹营人马,就一拥而上,三路镇守乌巢,防止贼人火攻。”
“这样如何?”
“全听主公安排。”
这个结果,郭图算是比较满意了,粮草乃重中之重,容不得有丝毫闪失。
沮授不服气的轻哼一声,挥袖离开。
这边,许攸快马加鞭,不过三两个时辰就赶到曹操营地。
“放开我,你这匹夫,我要见阿瞒!”
他被许褚死死抓住,动弹不得,不由破口大骂:“我可是你曹营的贵人,你若是抓上了我,你家丞相要你狗命!”
许褚眼神阴冷,强忍心中怒火,将其带到中军大帐,丢在曹操面前。
“丞相,此人在外面鬼鬼祟祟,自称与你乃是同乡,还口出污言秽语,请丞相辨认,若不识得此人,我便拖出去斩了!”
曹操奇怪的看向地上灰头土脸的人,待其抬起头来,惊讶一番随即哈哈大笑:“许攸,许子远!”
“曹操,曹阿瞒!”
两人相视大笑。
两人乃发小,从小玩到大的,两人知根知底,后来许攸要废汉灵帝,曹操拒绝和他合作,两人分道扬镳。
时隔多年,两人在此见面,许攸不禁长叹:“当初你是对的。”
“都过去了,说这事做什么?”
曹操笑着将其拉到座位上:“你我兄弟今日叙旧,本该开怀畅饮,怎奈军中事务繁忙,只得改日了,还请子远恕罪啊。”
许攸轻捋胡须,笑道:“我可是不是来喝酒的,而是来送礼的!”
“哦?”
曹操狐疑的看向他,他身为袁绍的谋士,给自己送礼,是不是个陷阱?
“阿瞒哪,你别这么看着我,实话说,我在袁绍手下混不下去了,此人目光短浅,心胸狭隘,实在不是明主啊。”
许攸叹口气,将自己在袁营的遭遇尽数到来,近日,他家族中人盗窃,本来是件小事,可袁绍小题大做,将其抓获,打入大牢,这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今日我来,也有投奔你之意,这投名状便是袁绍的粮草,若是你能趁此机会,夺了袁绍的粮草,这场大战,必定是你曹营碾压袁营。”
曹操与荀彧对视一眼,皆发现对方眼中的惊疑。
这袁绍怎么回事?
搞得全天下都知道他的粮草位置了。
如果说神秘人羽箭送来的纸条让曹操狐疑,那许攸再来说一次,就彻底打消了他的疑虑。
他与许攸知根知底,许攸若是想骗他,断然不会亲自前来,他既然来了,就准备在曹营待到战争结束,若是送的假消息,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袁绍满意的哈哈大笑:“好,好啊,子远送来如此消息,当真是我曹操的大功臣啊,许褚,传令下去,要五千精骑,夜晚三更我亲自带队前往乌巢!”
“是!”
许褚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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