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自从那日回暮风院后,日子平静的像往常一样。尉迟烈被派往巡视军队,尉迟枫也因政务缠身许久不见。
&ep;&ep;虽然已跟尉迟枫表明心跡,生活上却没有太大的改变,她依旧住在暮风院,没有尉迟枫的传召她亦不敢擅自到光华殿。她心里清楚,尉迟枫不嫌弃她,已是莫大的荣宠,对于区区一位伶人,还要奢望什么呢?!
&ep;&ep;「姑娘…姑娘,你有听到我说的吗?」夏春伸手在她眼前晃着
&ep;&ep;「啊!抱歉!」她歉然一笑,「你刚说什么?」
&ep;&ep;「寿宴啊!再过几日便是摄政王寿宴。去年姑娘是在寿宴后才进宫,想必不知道吧!」
&ep;&ep;「既是摄政王寿辰,那场面肯定盛大吧?!」
&ep;&ep;别说是皇亲贵族,富商之家筹办宴会,那花费都像流水般,堂堂摄政王,想必更为惊人。
&ep;&ep;「姑娘这回倒是说错了,摄政王说只是一个寿辰,下令不可大肆铺张。」夏春想了会「不过…听说今年宾客较多,或许会热闹些呢!」
&ep;&ep;夏春眼中闪着亮光,像是孩子看到糖般的高兴,她无奈浅笑着。
&ep;&ep;「瞧你这般高兴,若真是如此,我可得好好习舞,许久未练,这会要生疏了。」
&ep;&ep;「那奴婢陪姑娘去教坊?!」
&ep;&ep;「嗯!」
&ep;&ep;还未走近教坊,便听闻一群女人的吵杂声,她不解的往内一看,原本习舞的石台上,竟有数十位穿着华丽的女子,有些长相清秀,有些艳丽,一眼看去,个个都是妙龄女子。
&ep;&ep;她有些疑惑的问「夏春,这些是新进的伶人吗?」
&ep;&ep;「这…奴婢未听闻有这事。」夏春闷闷的回应。
&ep;&ep;她有些不解夏春的反应,但转念一想,许是怨自己消息不灵通吧!这时有人正从里头走出来,是林姑姑,她走上前询问「姑姑,里头这些人是?」
&ep;&ep;「都是大臣们的千金,怕这些小姐在摄政王寿宴上误触宫规,现下在教规矩。」林姑姑从容地应答。
&ep;&ep;「既然如此,那便不扰姑姑,嫣然改日再来吧!」
&ep;&ep;她回过身,往湖心亭方向走去,沿路上,不发一语。夏春也只是静静地跟在身后。
&ep;&ep;各大臣千金小姐都到宫里,想必已不是单纯的寿宴,是另类的选妃宴吧!若能让摄政王看上,不是王妃,也是侧妃。刚刚那些小姐们,皆相貌出眾,更有者气质不凡,同摄政王站在一起,犹如才子佳人。想着想着,她的心越发低落,她明白自己的地位,有些事是由不得她说不的!
&ep;&ep;她走进亭内坐下,看着平静的湖面淡淡地开口「夏春,其实你是知晓的,对吧?」
&ep;&ep;「姑娘…」夏春低下头不敢看着她。
&ep;&ep;「我不怪你,我晓得你是怕我伤心,对吗?」她神色恬静,目光转向夏春「傻丫头,这天大的事能瞒多久呢?许你以后有话便说,在这宫里,能说得上话的人少之又少,我把你当姊妹,不许你再骗我,要不我可是会生气的唷!」语罢,她佯装一脸怒容。
&ep;&ep;不知是惊吓,还是感动,夏春竟泪眼汪汪「姑娘,你人怎么那么好?!」
&ep;&ep;「你常陪着我,不对你好,要对谁好呢?!别哭,哭花脸可要惹人笑话了!」她笑盈盈的拿着锦帕拭去夏春脸上的泪水。
&ep;&ep;夏春赶紧用袖子抹去眼泪「奴婢终归是奴婢,不敢与姑娘姊妹相称,能听姑娘这么说,奴婢今生无憾了!」
&ep;&ep;「又说傻话了!」她睨笑着。「这话我可不爱听!下回不许再说!」
&ep;&ep;「奴婢遵命!」止住眼泪后,夏春笑着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