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算是开窍了吧。”耸了耸肩膀,苏昂苦笑道。
&ep;&ep;“那好,奴家不杀你,你可以安心住上一夜。”
&ep;&ep;“就这么简单?”苏昂很难相信。
&ep;&ep;“不用怀疑,奴家这做鬼的,也不是非要骗你这个做人的。”
&ep;&ep;女鬼莜飘到了房梁上,坐下,变幻一把玉梳子梳拢秀发,一时间,是黑瀑如云,白纱如梦。
&ep;&ep;稍后,女鬼莜踩着诡异的步伐飘向行舍的房门,墙壁、地面,甚至苏昂待过的桌案,全都射出锐利的血红色箭光,但密密麻麻的数百道箭光,全都微妙的擦过女鬼莜的身体,女鬼莜很清淡的,滑出了客舍之外。
&ep;&ep;“能摸清方士的能耐,这女娃儿的实力虽然弱小,但很聪明呢。”
&ep;&ep;眉心神庭里,唐伯虎摇摆折扇轻轻的笑:“倒是那个里监门辛夫,实力勉强厉害了那么一丁点,能够碎灵记音,是个大侠位了。”
&ep;&ep;相当于举人文位的大侠,实力,只是勉强厉害了一丁点?
&ep;&ep;想想唐伯虎的名声,苏昂无言以对,甩甩袖子,冲着门外行礼道:“还是要谢过不杀之恩。”
&ep;&ep;“嘁!”
&ep;&ep;行舍门外,女鬼莜赤脚踩在翠绿的树梢上,撇撇嘴,啐道:“谢过不杀之恩?这家伙真开窍了么?说话真酸!你这样的,怎么可能通过县考?
&ep;&ep;不过,这酸,挺有趣……”
&ep;&ep;苏昂也觉得这样说话真的酸倒牙,但眉心神庭里有人让他这么说,总归还是说了,看着门外没了女鬼莜的身影,就坐回去,继续和唐伯虎学习诗词。
&ep;&ep;而他的神庭的深处,已经乱成了一团。
&ep;&ep;“柳三变,你少教苏昂讨好女人!”
&ep;&ep;“东坡老狗,你少管本公子的闲事!”
&ep;&ep;柳永和苏东坡闹了个不可开交,唐伯虎刷开折扇,看看折扇上的美人图,蛮不在乎的道:“鄙人倒是觉得,男人么,三妻四妾的话,也算不了什么。”
&ep;&ep;“伯虎兄,儿女私情可最是耽误……好吧,依你。”
&ep;&ep;论时代,论名声,论文采,苏东坡和柳永都不在唐伯虎之下,但很奇怪的,当唐伯虎开口,两人全都认同,似乎唐伯虎说的,他们都不会质疑一样。
&ep;&ep;对于这种特殊的待遇,唐伯虎只是洒脱一笑,继续教导苏昂诗词。
&ep;&ep;王维等人,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声音小到苏昂听不见了。
&ep;&ep;“诗词,其实并不是多么简单,韵律和涵义只是小道,内里的情绪才是重点,你不能体会我等作诗时的心境,就不能把诗词用才气书写出来,而心境这东西,哪怕我等,也没办法用语言把你给教出来了……”
&ep;&ep;一句一句,剖析通透,苏昂到底才恢复了身体不久,加上一天的长途跋涉,还是没忍住睡着了。而在行舍外面的山道上,有两人飞快赶路。
&ep;&ep;“快走!苏昂小儿肯定在前面的行舍里了,只要杀了他,一百亩肥田就归了咱们!”
&ep;&ep;“不值得啊,冒着天大的风险走夜路,就为了这点肥田?”
&ep;&ep;身为弟弟的左岸连连抱怨,还要盯着四周的环境,生怕蹦出个可怕的鬼灵精怪出来,左腾一边拉扯弟弟加快步伐,一边阴森森的道:“总不能让那小儿回到陈安县城,苏家虽然没落,走马苏尔虽然是个废人了,但那苏尔的发妻绛,却不是个好招惹的对头!”
&ep;&ep;“可我听说绛看苏昂不顺眼,恨不得苏昂立马死了才好?”
&ep;&ep;“那当然了,绛本来是大夫爵的发妻,现在掉了两级,成了走马爵的发妻,肯定恨苏昂小儿入骨,再说了,给父亲撑腰的是谁,你肯定想不到……停!不说这个,行舍到了!”
&ep;&ep;看见前方烛火的光亮,两人恶形恶状,抓紧腰间的刀,快步赶了过去。
&ep;&ep;而在他们的身后,一袭白纱,缓缓的隐没消失……
&ep;&ep;夜凉如水,灯火如豆。
&ep;&ep;对读书人来讲,头悬梁和锥刺股,可不只是说说而已。苏昂只睡了一小会,就被唐伯虎吼了起来,等让他睡了,也习惯性的睡不死,半夜惊醒,蓦然打翻了油灯。
&ep;&ep;啪!
&ep;&ep;左岸的形容枯槁,干尸啪的落地,他满脸满足的笑容,似乎和妖娆女子刚刚共度了良宵一般,然而连嘴都没亲到,被魅惑后,女鬼莜隔着两尺距离,就吸干了他的精气神。
&ep;&ep;然而清脆的声音惊醒了左腾,手中刀鞘荡起黑光,拦腰把女鬼莜抽喷了一口幽绿的烟气。
&ep;&ep;女鬼莜的脸色大变,任侠结合精怪和自身的内息,两者加持的威力很大,刀没出鞘,但她着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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