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说……”
&ep;&ep;白鬃略微停顿,眯起清幽的眼,带上杀气的道:“女鬼莜让我问你,有句话,她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ep;&ep;“但说无妨。”
&ep;&ep;“那么,某就说了,女鬼莜听到别人谈话说,你那仲嫂绛恨你入骨,却是巴不得你尽快死了才好!”
&ep;&ep;闻言,苏昂愣了一下,嘴唇略微一抖,拱起手,又低下头。
&ep;&ep;等白鬃离开后,头也不回的,朝着陈安县城行走……
&ep;&ep;“苏昂,你觉得那女鬼莜怎么样?”唐伯虎在神庭里问,颇有些考校的味道。
&ep;&ep;快步行走的苏昂,毫不犹豫的回道:“启禀恩师,女鬼莜做事干练,又人情通达,会是个好帮手,但不知道,是不是那种可以交往数十年不变的好朋友了。”
&ep;&ep;“鄙人可没受你的拜师礼。”
&ep;&ep;唐伯虎又笑了,开始考校苏昂别的问题,苏昂一边回答,一边还想着女鬼莜的事情。明明可以当面讲,却非要在最后一站,通过白鬃的嘴巴来讲,肯定因为仲嫂绛牵扯到自己的家事了。送人情的时候还卡着分寸,是个很厉害的女鬼。
&ep;&ep;只是不知道,这样机敏的女子,怎么会被人吊死在行舍里?
&ep;&ep;和记忆里的一样,陈安县城占地广阔,有漆黑森冷的巨大城墙。城墙通体用条形的大石块垒砌而成,高百丈,比二十一世纪的古城厉害不少。
&ep;&ep;神庭里还受着考校,苏昂下意识的走过吊桥,除了行商外,敢出城的不多,也就用不着排队,在城门口检查过验传后,身披湛黑色铜甲的士卒,也就放人通行。
&ep;&ep;陈安县城分为八个坊区,分割成整齐严密的棋盘状,除了比较富贵的坊区铺上了青条石路,别的和行道一样,也是黄土铺就的道路。
&ep;&ep;但不管是青条石路还是黄土路,全都打扫得很干净……
&ep;&ep;“还有四天就是县考,这四天你自己读书,或是请教其他的十二朝大家,却是不要问了鄙人。也别再叫鄙人恩师了,你和鄙人之间,无需纠缠太多。”
&ep;&ep;突然,唐伯虎的声音冷淡了,再问,也不肯发出半句回答。苏昂迷惑着,眉心却是一痛,抬起头,看见一个横幅的招牌。
&ep;&ep;“洞图楼客舍!”
&ep;&ep;行道上的,叫作行舍,而在县城和比较大的乡居地里,叫作客舍。和行舍不同,客舍有掌柜、小二,不只能住宿,也能彻夜饮酒。
&ep;&ep;洞图楼客舍是隔壁洞图县来人开的,饭食昂贵而精美,住宿却很便宜了,前身没在这里住过,但这里昂贵的饭食,却是点过很多次。
&ep;&ep;没错,是‘点’,付钱,不是吃!
&ep;&ep;“罢了,先住上一夜,仲兄苏尔,老母亲,那……仲嫂绛,这时候,有些没脸见。”
&ep;&ep;前身的锅自己背,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苏昂走进客舍,左边一拐,就是掌柜的歇憩的柜台。
&ep;&ep;掌柜的年纪很老,两捋雪白的胡子从腮旁滑下,看起来有些滑稽,他看见苏昂,站起来,忍不住摇了摇头。
&ep;&ep;“验传,罢了,你这张脸老朽怎么都能记得,用不着验传了。吃饭住店?要是吃饭的话,老朽劝你一句,你的那些同窗啊,不值得交往了。”
&ep;&ep;“多谢前辈提点,苏昂省得。”
&ep;&ep;把验传放回行囊,苏昂拱起手,对掌柜的很恭敬。其实,这掌柜的不是人,而是洞图县洞图湖里的鲤鱼成精,名叫鲤婴。鲤婴是少有的拥有大瑶国验传的精怪,背后又有洞庭湖主,叫声前辈,不屈。
&ep;&ep;“这前身老实到傻,得咧,精怪都看不过眼了。”
&ep;&ep;心里苦笑的苏昂,表面保持平静,把行囊放在柜台上,排出五十枚半两钱:“晚辈今天是要住宿,咱楼里的饭食,如今可是吃不起。”
&ep;&ep;把半两钱收起来,鲤婴抬起手,立马有小二跑过来。小二长着黑鱼的脑袋,虽然没有验传,不是大瑶国的百姓,但不出洞图楼客舍的话,也没触霉头的来找麻烦。
&ep;&ep;从这点上,就能看出洞图楼的后台了……
&ep;&ep;“苏公子,咱们掌柜的交代了,您是熟客,给您好一点的房间。”
&ep;&ep;带苏昂上楼,小二的动作殷勤,但那一双死鱼眼里,还是能看出些许鄙夷和怜悯的味道。苏昂跟着上去,背后目光灼灼,是鲤婴,盯着他一侧脸露出的翠竹刺绘。
&ep;&ep;“痴情郎苏昂,痴实人苏昂,这怎么觉得,有些不一样了?”
&ep;&ep;手里哗啦啦捏着半两钱的鲤婴,雪白的眉毛蹙起来,又忍不住笑了。不管苏昂是不是有些不一样,和他,和洞图湖,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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