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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吗?晏七,三哥怎么会做那样的事,他是最疼我的,怎么会做伤害姜家的事?你告诉我,这些都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

&ep;&ep;晏七的手掌一下下拍在她背上,他给不出她最想听到的答案,只好沉默,直等到她稍稍平复下来一些,才轻缓在她耳边说了句:“小姐要记住,这世上,只有国公与娘娘才是最疼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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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第四十七章

&ep;&ep;扶英在他怀里哭晕了过去,额头贴在他脖颈处,温度滚烫。

&ep;&ep;那么小的人,才一会儿功夫就烧得满脸通红,躺在床上人事不知。

&ep;&ep;皇后在床前守了整整一天,临到晚上又给扶英进了一回药,夜里子时时分,才好歹是退下些烧来,只是人依旧昏迷着,瞧着很是教人揪心。

&ep;&ep;晏七放心不下,这晚上没回去,就在偏殿的外阁候着,隔一扇云景屏风影影绰绰瞧着皇后的影子,不远不近,但他知道她在里面,在眼前,这就够了。

&ep;&ep;可到后半夜,屏风那边隐隐有压抑的啜泣声溢出来,他听见了,那声音简直像割在他心上的刀子,一下一下,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痛到他骨子里去。

&ep;&ep;他很想迈步进去,如果可以,甚至想将她用力拥到怀里来。

&ep;&ep;但终究还是不能够,那只能是他一个人的痴心妄想,哪怕稍稍在脑子里冒出头来都会教他自己都觉得太过卑劣无耻。

&ep;&ep;有些事情过犹不及,他的身份不允许他奢望太多,也不足以给他可以为她提供肩膀依靠的资格。

&ep;&ep;于是只能止步在屏风前,自欺欺人地告诫自己,这就够了。

&ep;&ep;可她的眼泪一滴滴都像是落进了他心底,聚集起来,成了一片湖,一霎翻涌起的波澜便足以淹没他的理智。

&ep;&ep;他还是出声唤了她,“娘娘......”

&ep;&ep;声音踌躇、低沉,每一个字都藏满了那累积在胸怀中暗不见天日的情愫,在昏暗的光线里,每一分每一毫都仿佛在叫嚣着挣脱桎梏。

&ep;&ep;里头的啜泣声骤然停止,皇后没料到他还守在外面,她起身,带动衣料窸窸窣窣的响声,却只行到屏风前几步之遥。

&ep;&ep;她看不见他,却似乎在望着屏风后的人,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应,开口仍是极力自持的声线,问他:“为何还没有回去?”

&ep;&ep;“奴才......”他在屏风后注视着她,字字斟酌,“奴才担心小姐,不得安眠。”

&ep;&ep;她闻言没答复,没教他退下,也没有转身离开,人就站在摇曳的烛火前,教身后的烛火一照,在屏风上投出一圈边缘清晰的剪影。

&ep;&ep;她低垂下脖颈擦拭脸上的泪痕,那影子也随之而动,他在屏风外像一个看客,而她,像极了当初幕布后的一方人偶。

&ep;&ep;他默然看了半会儿,那影子的动作也牵动着他的手缓缓抬起来,覆在屏风上,指尖到手掌,仿佛都能感受到她脸上灼热的泪。

&ep;&ep;他大概是被昏暗的夜晚偷走了克制,自袖子里掏出一方帕子从屏风一侧递过去,白净修长的一只手,骨节分明,但带着暖意,似乎能够抚慰人心。

&ep;&ep;他仿若喃喃自语,声音温软地像是要化开,也缥缈地像浮在风中的棉絮,一吹就要散了似得。

&ep;&ep;“别哭了,眼睛肿了会藏不住。”

&ep;&ep;她忽地怔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连抽泣的声音都停了下来,过了很久,久到他都以为她不会过来的时候,才缓缓往前挪了一步,又一步,再一步,一点一点向他靠近着。

&ep;&ep;他在她目不能及的对面注视着,像在看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无声地鼓励着,也期待着。

&ep;&ep;直到那面剪影停在他跟前,咫尺之遥,他看到她抬起的手的影子,从屏风的边缘穿出来,停留在他的手上,取走了那方帕子。

&ep;&ep;她的裙角从边缘处露出来一点,进退两难,停顿了会儿,最终还是退了回去,没有走出来,就站在边缘处。

&ep;&ep;隔着一扇屏风面对面,他是孤独守望的那个。

&ep;&ep;她低着头,手上缓缓缠绕上那条帕子,声音轻轻地,离他很近,似乎就在耳边,她说:“你知道吗?本宫方才做了一个梦。”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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