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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呀,道长。”胡了真道:“如果不用意不用力,又如何练气呢,没有内炼,如何练成飞剑。练气不能感应,这叫什么练气。”

“是啊!师父。”英于秦在一旁补充说道,“我现在内练有成,昨日灵机一现,已经能隔空引动飞剑了。我还正想给师父报告呢。”说着,向马湘做了展示,只见英于秦凝神运气,就见匣中宝剑颤动不已。

但是,半天也只颤动而已。

“你还差得远哩。”马湘笑道,“当然了,在剑术上,你以后肯定比为师强。”

英于秦听了之后,笑眯眯地作出一脸“那是当然”的表情。

胡了真问道:“练气练出毛病,大都是自己不按功法习练,我也是练了多年内功,自问比不上道长的仙脉遗传,但还是有些家底积累的,并不是胎毛未脱的小子。”

“道长所说的先天与后天的区别,什么有形无形,什么有无感觉之类,实在玄之又玄,不知道长为何如此在意先天、后天之气,到底何为?都是按功法所炼,又差在何处?”

马湘语气淡然道:“区别大了,方才说了,所谓的黄庭,是人体功能运行系统,那么,系统逍遥自然地运行,才叫做黄庭升降。这就是区别啊。否则,仍是乾坤破为坎离,非是吾家故物也。”

胡了真道:“我一直练的是‘升降黄庭’,我看大家伙儿,都是练的‘升降黄庭’呀,令徒,周道友,吴道友,我都请教过的呀,都是在用意用力呀,练气并无不妥呀。”

马湘提高声音道:“我并没有说这样不行呀。”

“……”

“道长不是说,轻则生病,重则丧命吗。”

马湘闻言一窒,急声道:“这气与气,是有区别的。我说的也是事实。”

“练升降黄庭,为何会生病或丧命呢?”胡了真反问道,“那么,不生病不丧命的人,继续练升降黄庭,有何障碍?又为何要练黄庭升降?”

马湘大声道:“当然是圣贤经典的家风使然,宣传正法。若修行不入上乘……”

“咳咳……”马湘说话太快,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一阵猛咳。

马湘擦掉眼角的泪珠,兴致缺缺地说道:“炼炁即修命,炼神即修性,神气相合,即是性命相交。”

“此神不是思虑神,此气不是呼吸气。”

英于秦道:“师父,你又在背书,能不能讲些我们能听得懂的大白话。下手之处,到底是炼气,还是修性。”

“哪里有什么懂与不懂,没有所谓的知而不行,行而不知。不行就是不知,不知就是不行,知即行,行即知,知行是合一的。”马湘道,“语言的差别不是关键,那么,既然是你的要求,我就讲一些粗糙的大白话吧,人的心灵分为识神与元神。出生之前,是混沌合一的,出生之后就分离了。识神是标志着所分离的被个体化了的元素,而元神是自己与宇宙相通的元素。”

“那么,识神退,元神主,就是说人的意识,以精神再生的形式,进入一个超越个人的意识层次,即所谓的全人类的共同意识。”

“那么,首先,下手的功夫,即在以分别心为基础的意识的境界的转变上。一上来不谈分别心,大谈特谈什么空性,虚空之类,都是耍流氓。从分别心入手,从而消除分别心,最后再谈什么超越二元对立的大自在。”

“那么,所谓的下手功夫,还是在心性上。”胡了真点头道。

“只修性,不修命,即所谓的禅定功夫,所得果报只是清灵之鬼。”马湘道。

“那么,下手之处,还是练气。”胡了真道。

“那么,也只是守尸之徒罢了。”马湘摇头道。

“那么,到底在哪里呢?”二人问道。

马湘道:“方法不一,本质却相同。都是殊途同归。有人归隐山林,目的是隔离外景对内在的影响,从而转变意识境界。有人守穴窍,守丹田。有人以一念代万念,念佛号,参话头。有人圆通眼耳口鼻身意。能见所见,能闻所闻等等六根幻尘,念念内照泯灭,一齐脱落。”

“是啊。正是如此,若是不用意不用力,如何往山林而隐,如何守丹田,如何念佛号,如何脱落闻见等等之类呢?”

“意,要用真意。力,要用真力。”马湘道,“所谓的进火采药,即是,内在精神,一意凝于丹鼎,即是进火。神凝志一即是真火;外在呼吸,出入升降,神凝气静,即是采药。呼吸顺其自然,即是大药。水升火降,大丹成矣。”

“关键在于识神退。”马湘道,“你们练后天之气,凝神练气,只是凡火凡水,不能水升火降,识神不退,纵然练得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寿命延长,宛若空华电影,沙上雕琢,终究白费功夫与心机。”

胡了真,英于秦,闻言茫茫然地看着马湘。

马湘不再多言,将原本的旁门剑诀,教给了胡了真。

二人到底,还是没有弄得明白,什么是先天,什么是后天,什么是气。

马湘一行人在马鞍山,待了三五天。马湘举行了七八次的宣传开天教的系列讲座。

这些讲话,被记录了下来,辑成一册书,叫《开天教问答》。

大部分乡民与所有的童男童女,都加入了开天教,成为了开天教信众。

英继被胡了真请求,加入开天教的高层,进行一些事务管理。

马湘也让方口食,英于秦加入开天教的管理层。

而别人要想由信士转入教士,先要接受组织初步的考察,什么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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