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佛即心兮心即佛,心佛从来皆要物。
若知无物又无心,便是真如法身佛。
法身佛,没模样,一颗圆光涵万象。
无体之体即真体,无相之相即实相。
非色非空非不空,不来不向不回向。
无异无同无有无,难舍难取难听望。
内外灵光到处同,一佛国在一沙中。
一粒沙含大千界,一个身心万法同。
知之须会无心诀,不染不滞为净业。
善恶千端无所为,便是南无释迦叶。
马湘在云房之中,闭关三天方才出来。闭关不是躲着不见人,那不叫闭关,那叫躲绣房。所谓闭关,简单来说,就是关闭心猿。就是要找到自己的主人公。如果眼耳鼻舌意身,蠢蠢欲动,心猿意马,擒拿不住,闭关就不是闭关。不提。
且说,马湘出关时,小一辈剑侠,都夜闯慈云寺去了。追云叟,矮叟朱梅,醉道人等,也不知去了哪里。走到殿廊下,看到玉清大师在院中散步。于是,就过去见礼。马湘刚出关,以为练出一些本领来,急着与人分享一二喜悦之情,顺带着讨教之心意。
玉清大师笑道:“听闻你在闭关,怎么现在出关,定是有什么收获吧!”
马湘说:“正想请教大师一二。”
玉清笑着点头示意。
马湘微微垂眼,略一用气,身体离地纵上三四丈高去,脚上似乎有一团旋风云气,人就飞快地出了玉清观,不见人影。
玉清等了一会儿,听到风声,抬头一看,马湘驾着云又返回来了,下到地来,一道旋风散开,吹得马湘的青绿道袍与玉清的黄色僧袍,衣袖漫飞。马湘对着玉清笑道:“这就是晚辈这些天,研究出来的些小法术,请大师赐教。”
玉清白了马湘一眼道:“你都能腾云飞行了,我能教你什么呢。”
马湘道:“我这只怕是连爬云都算不上,怎么能算腾云呢。纵地只有三四丈,一去二里许。速度也不快,连奔马都赶不上。实在是无用的很。想那御剑飞行,身合剑光,片刻间就是千里之外。”
玉清道:“功行深厚,御剑飞行,一瞬千万里之外,都是等闲。功行浅薄,都不比你这驾风纵云之术。故而,大概等你功行深厚,自然就可自在飞行了。除此,我也没有什么好赐教的。只是不懂,这法术,你是如何学会的,难道你的天资之高,别人难望项背,又是自行参悟的?”
马湘道:“这是追云叟白前辈和矮叟朱前辈,二位老前辈共同教给我的,我哪里能自行参悟呢!”
玉清道:“据我所知,二位前辈,并没有教你这驾风纵云之术吧。”
马湘道:“白前辈将灵雾障的原理告诉我,朱前辈也将涉水蹬波之法教给我,家师又指点我轻身法要诀。如果没有两位前辈的悉心教导,以及家师的点拨,我如何能驾风呢,全赖二位前辈、家师之功劳!”
玉清笑道:“原来如此,那么,你又是如何将三者融会贯通的呢?”
马湘摇头道:“其实,由于我功行尚浅,并不能将三者融汇贯通。只是,东拼西凑,搞出这么一个东西。实在是,有负前辈和家师的厚望。”
玉清道:“愿闻详实!”
马湘道:“白前辈的灵雾障,好像是一种幻术障眼法,实则因为前辈内外五行相通,故而,内用五行真气,外合五行,练出的一种的随身神通。就像是将一团白雾炼成了合身的法宝一般,收放自如,放将出来遮天蔽日,缩将回来掩人耳目。实在令晚辈惊叹又羡慕非常。只是,晚辈功行不够,无法深入习炼此法,只是取用一些浅处,结合雷法的招云唤风之术,拘来一团小旋风,采用朱前辈的涉水登波之原理,让自己能纵地而起,又加了些轻身法,稳住身形,锻炼体魄。如此这般,拆东补西,搞了一个三不像出来。让诸位前辈见笑!”
玉清道:“你练轻身术,是为了锻炼体魄,稳定身形,也是对的,纵地而上,如果身形不稳,岂不糟糕。你又化用矮叟前辈的涉水登波之法,而涉空步虚,这也是不错。你说追云叟前辈的灵雾障,实则乃是一种用五行真气炼就的白雾法宝,这种说法实在是令人耳目一新,但是,这么讲确是直指法术之本来面目。如此说来,你这驾风纵云之术,也是你炼就的所谓的法宝了。”
马湘道:“大师,目光如炬,晚辈佩服。下生确实设想,将这驾风纵云之术,练成随身神通,像追云叟前辈一样。奈何功行不足,只是空想,还未落地实施。因为这涉及内外五行深入地相通结合。晚辈还只是练到浅处,否则,方才我下来云路,也不会那么大的动静,吹起大师的袍袖。”
玉清点头道:“你又如何内外相通呢。”
马湘道:“晚辈知道,这元气,宗气关系人一身之气的盛衰。先天元气,自下而上运行,贯通三焦,以助宗气。后天宗气,自上而下运行,聚集丹田,以资元气。元宗充足,则人身生机强,这是一切法术的根本。而宗气,乃是外界清气与体内精气结合生成,本就内外相通,无须再汲汲求索什么内外相通,而汲汲求索所谓的什么内外相通,必然导致内外相塞。譬如,失眠者,越想睡越睡不着。故而,我以宗气下行于足,为基础。结合雷法,才堪堪练成此种小法术。”
玉清道:“元宗之气,我倒是明白。为何你说汲汲求索内外相通,反而就会导致内外相塞呢?”
马湘摸了摸后脑勺,半天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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