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池鹤这才想起,漏说了去看心理医生的事。
&ep;&ep;“这是我的错,你?听我解释,小鱼。”他笑了笑,一时冲动?,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她?放在吧台面上的手背,像小时候无数次安慰她?那样?。
&ep;&ep;这样?的动?作在小时候没什么?所谓,但?现?在做起来,便显得有点别样?的亲近。
&ep;&ep;只这一时半刻的,他们谁都?没有在意。
&ep;&ep;祝余认真地?听他说完去看心理医生的事,心里积存的闷气一扫而空,转为关切他:“现?在已经没事了吗?真的都?好了吧?”
&ep;&ep;池鹤沉吟片刻,点点头:“我觉得是的,以前选择逃避和遗忘,是因为觉得状元巷对于我来说,屈辱和难堪胜过其他,但?现?在……我觉得我已经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不会下意识逃跑了。”
&ep;&ep;祝余撩起眼皮,目光飞快在他脸上扫过,嘴角忽然一撇。
&ep;&ep;“我看你?是现?在功成?名就了,觉得再回去就是衣锦还乡,扬眉吐气,谁也不敢小看你?,而且时间?过得久了,很多人都?不记得那些事了,所以才不害怕的,对吧?”
&ep;&ep;说完还轻轻哼了一声。
&ep;&ep;池鹤见她?的神?情竟然有些小傲娇,忍不住用拳头挡着嘴角笑出声来,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ep;&ep;祝余乜他,他就强忍住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她?:“瞎说什么?大实话?。”
&ep;&ep;那是当然的了,要是混得不好,回去以后还不知道怎么?让街坊们说闲话?呢,人总是本能地?避讳比自?己强的人。
&ep;&ep;“还是你?了解我。”他笑着叹口气,正色道,“之前一直都?没有想过要回去,毕竟外公外婆都?不在了,但?这次我想去看看,主要是房子,看看能不能修起来,毕竟是老人住了一辈子的地?方,而且现?在也是我的房子。”
&ep;&ep;祝余闻言犹豫地?劝道:“说不定要拆迁呢,你?现?在修了……万一刚修好就拆了,怎么?办?”
&ep;&ep;“拆迁?”池鹤摇摇头,一脸淡定,“这几年眼看着经济不会太好,能不能拆还是问题,就算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也没所谓,我纯粹是图个?心安。”
&ep;&ep;这么?多年过去,房子肯定已经年久失修,外公外婆住了一辈子都?还好好的,交到?他手里,如果就这么?一直坏下去,他内心也难安。
&ep;&ep;祝余拖着嗓音长长地?哦了声:“看来池鹤哥你?是真的发财咯,那我就不用为哄你?充值会员卡的事感到?愧疚了。”
&ep;&ep;池鹤闻言脸色一顿,盯着她?看了半晌,眼睛一眨不眨,像是要重新认识她?似的。
&ep;&ep;好一会儿才摇头叹气:“你?啊你?,你?啊你?。”
&ep;&ep;祝余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于是抿抿嘴不吱声。
&ep;&ep;池鹤把最后一口咖啡喝完,祝余给了他一杯水,然后又给了他一杯牛奶,“水牛奶哦,比普通牛奶更加奶香浓郁醇厚,冰镇过很好喝的,平时会用来做dirty和冰拿铁,客人都?很喜欢。”
&ep;&ep;说完又从吧台下的柜子里摸出几颗巧克力球,递过去给他。
&ep;&ep;然后也给自?己倒了杯水牛奶,把两颗巧克力球放进去,看它在奶面上漂浮,一会儿就沉下去,然后开始慢慢溶解,将牛奶染成?淡淡的棕色。
&ep;&ep;池鹤被她?这举动?逗乐,又笑了声。
&ep;&ep;祝余抬头看向他,歪了歪头。
&ep;&ep;“一直都?在说我,现?在来说说你?吧。”池鹤笑着,指尖在吧台上有节奏地?叩了两下,“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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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下午三?四点的光景,通常是店里客人最多的光景。
&ep;&ep;有的人是逛街路过,进来小憩一下,有的是住在附近的常客,出来溜达,甚至还带着宠物狗,点一杯咖啡,坐下看看书书,发发呆,一个?下午会慢悠悠地?过去。
&ep;&ep;关夏禾开了音响,将音乐声调低,悠扬的爵士乐若有似无地?来店里飘荡着。
&ep;&ep;祝余在这样?自?在的氛围里,笑吟吟地?同池鹤说起自?己的事。
&ep;&ep;她?先是问他:“你?想从哪里开始听?从你?离开状元巷之后?”
&ep;&ep;池鹤学她?的样?子把巧克力球放进牛奶里,问她?要搅拌勺。
&ep;&ep;一边搅拌着牛奶让巧克力快点融化?,一边点点头:“就从那个?时候开始说吧,后来你?都?去过什么?地?方?”
&ep;&ep;“高中没什么?好讲的,跟你?读一个?学校,我从大学开始讲吧。”祝余决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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