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蒸洗礼而散发出的怡人香味,看着店外过路的行人,只觉的人生如此惬意。
&ep;&ep;不仅喝到?了顶级咖啡豆,还见到?了许多年没见的老朋友。
&ep;&ep;尽管过去一周已经见过祝余很多次,但?确实是到?了今天,确认了她?的身份后,他才被一种久别重逢的强烈喜悦感击中。
&ep;&ep;甚至因此生出一种犹在梦中的恍惚感来。
&ep;&ep;为了答谢他帮忙找书,也为了补偿他被自?己瞒了这么?久,祝余将请他喝的这份手冲咖啡分成?了两杯,一杯冰的,一杯热的。
&ep;&ep;还给他端了好几份甜品来,有开心果巴斯克蛋糕,还有焦糖布丁和蔓越莓黄油曲奇饼干。
&ep;&ep;“小饼干是我烤来和小禾吃下午茶的,分你?一点。”
&ep;&ep;池鹤听了直乐,连连道谢,还说:“早知道认出你?之后有这么?多好处,我该第一天就努力想的,想破头都?要想起来。”
&ep;&ep;祝余闻言忍不住抿嘴,眉眼间?露出一点不高兴来,挂在眉梢上,看起来格外委屈。
&ep;&ep;小小声控诉:“那你?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想起来?还把我、我们都?给忘了……池鹤哥,以前、以前发生了什么?事啊?”
&ep;&ep;发生了什么?事?池鹤摇头苦笑了一下。
&ep;&ep;“说起来话?长,我长话?短说吧,现?在回头想想,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
&ep;&ep;他说着抿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很甜很醇厚,柔滑细腻,树莓和车厘子的果香在橙花的花香里交错得很和谐,柑橘类的清香酸甜适中,口味平衡,又特别干净,这是顶级豆子提供给他的享受。
&ep;&ep;香甜在口腔中弥散,过了很久余味都?还不消退,让人充满了一种奇妙的幸福感。
&ep;&ep;“难怪会有人说,‘喝瑰夏红标时,感觉全世界的花儿都?开了’,确实很棒。”池鹤忍不住感慨道。[1]
&ep;&ep;祝余随意嗯嗯两声,给他一个?催促的眼神?。
&ep;&ep;池鹤抬头笑起来,又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才就着口里留存的甘甜,跟她?说起那年的事来。
&ep;&ep;说那天他正上着课,却突然被外公的电话?叫回去,见到?外面围着好些街坊,敞开门的院子里站着从外省过来的池家叔伯,披麻戴孝,还带着他亲奶奶的灵牌,进门就让他跪下磕头,骂他是白眼狼,是和他妈妈一样?,养不熟的白眼狼,捂不热的硬石头。
&ep;&ep;他懵在原地?,外公外婆替他辩解,说当时他也只是个?十岁都?还不太到?的小孩子,怎么?可?能懂这些事,千错万错都?是他妈妈的错,是他们老两口没教好她?,与小孩无关。
&ep;&ep;但?池家人并不接受这样?的解释,而是连外公外婆一起骂了进去,还有人上前来硬压着他下跪。
&ep;&ep;膝盖触地?的声音很响亮,这种响亮不仅仅是骨肉与地?面接触发出的,还有围观街坊的目光、池家人对他的指责扇在他的自?尊心和脸上发出的啪啪响。
&ep;&ep;“我那时候觉得委屈极了,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屈辱。”池鹤轻轻苦笑了一声。
&ep;&ep;他说:“其实爷爷奶奶死了,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你?可?能觉得我很无情,但?事实就是这样?。我当时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根本记不起他们的脸,他们对我很好吗?是好的,但?不是很好,他们有五个?子女,光儿子就四个?,我爸是夹在中间?的老三?,不怎么?受重视,他们最疼的是大伯家的堂姐,还有小姑家的表弟。”
&ep;&ep;对于他这个?同样?在孙辈中不上不下的孙子,老人的态度相当普通,疼是疼的,毕竟自?家孩子,但?又不是偏疼,他从来没有享受过优待。
&ep;&ep;记忆里每年会和老人相处的时间?,是暑假的两个?月,父母会把他送去乡下让老人代管。
&ep;&ep;“但?每次回去,家里都?一堆孩子,他们就算想偏心谁,也想不到?我这里来。”池鹤失笑着摇摇头。
&ep;&ep;“我爸殉职之前,爷爷奶奶到?城里治病,几位伯父都?说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住不开,就住到?了我家,我的房间?让给他们,然后在我爸妈房间?放一张小床将就将就。”
&ep;&ep;后来他父亲走了,孟非决定带他回容城投奔父母,就要把房子卖掉。
&ep;&ep;房本上只有夫妻俩的名字,丈夫没了,她?理所当然地?处理房产,至于抚恤金,她?也要,理由是自?己要抚养孩子,你?知道养一个?孩子多费钱吗!
&ep;&ep;全程是大人们在为了钱撕扯,池鹤懵里懵懂,吓坏了之后,只知道听他妈的话?,让他往东绝不往西。
&ep;&ep;“但?是在状元巷孟家,我得到?的是外公外婆全部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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