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断裂的树林重新被嫁接起来,枯枝,残叶也重新飞回枝头,所有的一切逐渐恢复到最初的样子。
&ep;&ep;整个林子又变回了原来的静谧与生机。
&ep;&ep;一直关注着这一消息的小皇帝,听闻仙人在城外打架,便令皇城侍卫带人快马加鞭地赶过去,好仔细瞧一瞧,仙人打架究竟什么样的场景。
&ep;&ep;是不是一剑踏平山头,一掌排山倒海,好让他见识见识。
&ep;&ep;然而,皇城侍卫一直追到林子深处,也未曾见到什么人在此处打斗,别说打斗,连个走路的痕迹都没有。
&ep;&ep;可皇帝的命令是不可违抗的,众人只好又一路往里追去。
&ep;&ep;而此时,打完架的仙人已经回到了农家小院。
&ep;&ep;蓬熠正在擦拭灭心剑,这剑嗜血,白司木掌心的血全都被他吸得一干二净。
&ep;&ep;他一边擦一边微怒道:连你主人的手你都认不出,你这灵智开了是干什么用的?
&ep;&ep;剑身晃了晃,发出阵阵嗡鸣声,似乎在对蓬熠说的话抗议。
&ep;&ep;蓬熠屈指弹了弹剑身:觉得我说的不对,难道你砍得那只不是我的手?
&ep;&ep;这剑只对刚刚那话有了些回应,接下来就开始装死,仍由蓬熠怎么说,都一动不动,将自己当成一块毫无生命的废铁。
&ep;&ep;蓬熠擦完了剑,指尖在剑身敲了敲,嘲笑道:出息!
&ep;&ep;灭心剑依旧挺尸般,毫无动静地躺在他的手心。
&ep;&ep;白司木从门外进来。
&ep;&ep;原本的一身黑衣因为沾染了血迹,已经被他换掉了,又换成了一身白衫。
&ep;&ep;这人对于白衣服非常的执着,从内衫到外衫就没有别的颜色,一水的白。
&ep;&ep;蓬熠从小就未曾穿过白衣服。
&ep;&ep;一来他小时候便是个皮王,上山下水,湖里沟里,在魔宫到处乱窜,经常染得一身脏,稍微浅色的衣服都能变成乌漆嘛黑的,遭到母亲的嫌弃,更不用说白色。
&ep;&ep;二来他一直觉得自己作为魔王的儿子,不穿身黑色,也不能凸显出自己的身份,白色怎么看都不像是他应该驾驭的颜色。
&ep;&ep;这个想法从小就一直根深蒂固般的印在了他的心底,以至于这么多年了,他就从未穿过白色的衣服。
&ep;&ep;便是贴身的内衫都是深色的。
&ep;&ep;而且,这种印象导致这么多年以来,看见穿白衣服的,他下意识里就觉的不喜。
&ep;&ep;可是,不知为何,此时看见白司木这一身白衣,他竟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或者说是别扭。
&ep;&ep;好像这人天生就适合这样的装扮,不论是变成什么模样,那一身清冷出尘的气质,依旧如故。
&ep;&ep;蓬熠一直盯着他看,似乎头一次见到这人一样。
&ep;&ep;白司木低头看了看自己,疑惑:看什么?
&ep;&ep;他觉得穿着并无不妥,不明白蓬熠这打量的目光从而来。
&ep;&ep;蓬熠收起剑,围着白司木转了一圈,新奇道:我原以为我这身子穿黑衣最合适不过,不过看了你我才知道,原来这白衣穿起来才别有一番风味,你这模样要是去我魔宫走一趟,那大概就要被盘查了。
&ep;&ep;毕竟,跟原本邪吝的气息差了有十万八千里。
&ep;&ep;指不定就是谁假冒的。
&ep;&ep;白司木:不妥吗?那我去换了。
&ep;&ep;蓬熠连忙拽住他的手臂:不不不,不用换,这样正合适,挺好看的,我对我自己的样貌很有信心。
&ep;&ep;白司木:
&ep;&ep;两人插科打诨大半天,终于进入了主题。
&ep;&ep;蓬熠撩起袖子,看着紫黑色的左臂,毒素被封在肩膀处,整条手臂受这兽毒的影响,活动都有些僵硬,这只手有跟没有,区别不大。
&ep;&ep;他又将视线落在白司木的右手之上,那里被一方丝绢裹住,因为伤口太过于深,行动也是不便,约等于没用。
&ep;&ep;蓬熠翘着二郎腿说道:我们现在一个废了手臂,一个废了手,两个废人,要怎么才能讨回这笔债呢?
&ep;&ep;白司木举起手,上面的伤口因为灵力的缘故,早已经不再流血,但是被挖去的肉那是实实在在的能感觉到的痛。
&ep;&ep;他眸色渐深,尽管模样与寻常无异,但是周身寒气逼人,显然是动了怒火。
&ep;&ep;去南疆。
&ep;&ep;蓬熠看热闹不嫌大,笑道:妖族向来与仙宫不合,南疆又是妖族的地盘,你我虽然实力不错,但妖族内部地形复杂,阵法无数,就这么闯进去,我也不能保证能全身而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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