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也是一顿,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道:“捉什么鱼?”
吴雪道:“大鱼!”边说还边比划着,“船刚才晃个不停,水面还形成了这么大一个漩涡!”
兰儿暗暗生疑,这么大动静我怎么不知道?
一个没睡醒,一个醉醺醺,两人插科打诨间被突如其来的水花溅了一身,成了落汤鸡。
“扑通”一声,带起丈把高的水花,稀稀落落把船浇了个遍。
只见从水花中飞起一个身影,提着两条“鱼”落在了船上。
石业兰哈哈大笑,道:“以为在水下我就没办法了?”说着把那两条鱼往边上一丢。
吴雪被水一激,顿时酒醒了一大半,揉揉眼,嘴角挂起一摸冷笑:“好大的鱼!”
兰儿拍掌笑道:“果真是两条大鱼!”
只见是两个穿着贴身劲衣的贼眉鼠眼的两个人正在吐着污浊的江水,显然是在水里被石业兰折腾得够呛。
石业兰道:“说吧,大半夜的是何居心?”
那二人见面前带着诡异笑意的三人,慌忙道:“我兄弟二人是这江上的渔民,来打渔的!”
吴雪用小指扣扣耳朵,道:“寒冬腊月,大半夜下河摸鱼?”
兰儿道:“莫不是觉得我们睡不着,来给我们晃摇篮曲来啦?”
那二人暗自比了个眼色,转而眉开眼笑道:“正是...正...”但看到了石业兰手中明晃晃的短刀,顿时不说话了。
石业兰道:“不说是吗,我看行。”威胁地把刀在他们面前比划两下,“那就永远地当个哑巴吧!”
说着就卡着一人的下巴,把刀伸进了那人口中。
“我说——我说!”
“我们是这江边生人,凭着水性好,就干了些谋财害命的黑活,没想到遇到了强人!”他连连喊到:“高人饶命,高人饶命!”
石业兰冷哼一声,厌恶地甩开手,怒道:“你们仗着自己有点本事,不去安居乐业,反倒干起了谋财害命的勾当!”
那二人连连求饶:“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说着连连磕头,“高人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吴雪和兰儿被这前后矛盾的话给逗笑了。
兰儿道:“只怕是前后你们没少害人,杀了倒也不怨!”
吴雪点点头,附和道:“指不定还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如干脆杀了了事,也省得他们贼性不改再为祸人间!”
那二人水性一直被他们引以为傲,但没想路遇侠士,欲将他二人杀之而后快,顿时胆寒,宵小本性暴露出来,更是连连求饶。
兰儿皱皱眉,道:“什么味?”
吴雪喜洁,对气味更是敏感,道:“好恶心的味儿!”
原来是那二人被吓得失了禁,全屙尿了出来。
兰儿顿时厌恶地白了眼,啐道:“尿货!”
石业兰得意地扬扬粗眉,啧啧嘴道:“我怎么觉得你们没对我说实话?!”
“高人,大侠,我们说的句句属实!”
吴雪摆摆手,随口道:“这种恶人留着无益,前辈,我看还是杀了吧,也算是替天行道!”
兰儿转了转水亮的眼珠子,道:“你们是这江边的人?”
一人忙道:“正是,正是!”
那二人见有转机,立马磕头,“女侠高抬贵手!我兄弟二人也是无奈才谋此害人的行当!”
吴雪不知道兰儿卖什么关子,只见她一双妙目闪着狡黠的光,说道:“有什么难处说说,说不定本女侠可怜你,饶你一命也不是不可能。”
其中一人哭丧道:“家中老母病重,急需钱来治病,近年来庄稼收成也不好,无可奈何才谋此下策!”
兰儿点点头,道:“这么说来倒也是可怜人,倒还孝顺!”说着他看了看吴雪,道:“我没问题,只是不知道公子意下如何?”
吴雪道:“兰儿姑娘,你可莫要被这恶人的巧言令色给骗了,近年来不甚太平,小心为妙!”
石业兰在一旁看这二人唱着双簧,只觉得这古灵精怪的女儿又在琢磨什么事情。
那人把求生的绳索抛向了吴雪,连连磕了几个响头,哀求道:“吴公子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可话说完,却知道说漏了嘴。一时安静了下来。
兰儿耸了耸肩,石业兰在一旁怪笑一声。
吴雪一股怒火冲上了头,道:“我好像没有告诉你我姓什么吧!你怎么会知道我姓吴?”他面无表情,却比凶神恶煞还要可怖。
那二人顿时心中一凉,如筛糠般抖起来。
“吴公子饶命,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吴雪冷着脸,长呼一口气,压抑下怒火,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个人颤声道:“是...”
可话还没说完那两人睁大了眼睛。石业兰猛然动身,像是嗅到猎物气味的猎犬,只说了声:“兰儿保护好吴雪!”就如蜻蜓点水般几步掠过几丈远的江面,窜向岸边的密林!
吴雪道:“好俊的轻功!”
兰儿撇撇嘴,道:“这有什么高明,不过是行走江湖的人的基本功法罢了!”
兰儿看了看,只见那两人后心各中了一根细细的银针!
那二人顿时没了生息,缓缓瘫软下去。
吴雪咬牙切齿喊了一声:“可恶!”
他想知道到底是谁,为何要对吴家痛下杀手!可这个藏在暗处的敌人狡猾无比,手段狠戾,丝毫没走漏一点风声!
可怕的不是强大的敌人,而是看不见的敌人。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会被他杀死的敌人!
吴雪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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