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同一个地方绝不能栽两次。
&ep;&ep;孙夏这次不再去探于皓俊鼻息,经过他身边也不敢动作,饶是再想踹他几脚,也忍了下来。
&ep;&ep;靠,演技果然还是专业级,挺尸也演得这么逼真。若有什么最佳僵尸演员奖,她一定替于皓俊争取得奖。
&ep;&ep;孙夏二话不说急奔下楼,奔至与老黄约定的位置,遑迫上车:「大哥,快开车,快离开这!」
&ep;&ep;老黄本还浅寐着,边睡边笑——这一波赚的可大呢,不枉费他狂风暴雨,黑灯瞎火的还出来跑车,真是作梦也会笑。
&ep;&ep;孙夏上车时,他冷不防被这一吓,愣了好一会:「妹、妹子,你怎么上了车成这副德性啊?」
&ep;&ep;下车时还是个水灵灵的漂亮大姑娘,上了车怎成了头发蓬松凌乱的灰头土脸样?
&ep;&ep;老黄指着她脸颊:「这是摔了啊,怎还瘀青了?」
&ep;&ep;孙夏反应过来。
&ep;&ep;她在床底下躲了许久,又吃了于皓俊一鱉,脸上的伤多半是当时被他一绊摔着的。
&ep;&ep;要不是自己揍了他下巴,孙夏真是难消心头之恨——也不知道有没有成功不小心卸下他的下巴,但……管他的!
&ep;&ep;她用力一闭眼,睁眼时,眼眶已经是红的,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ep;&ep;「大哥,我告诉你是来找朋友,其实我骗了你。」
&ep;&ep;老黄心一跳,赶紧递卫生纸过去:「没事,人都有苦衷,大哥能理解的。」
&ep;&ep;孙夏抽抽噎噎,显而易见,情绪已在崩溃边缘:「住那屋的是我前男友,他、他会打我,所以我找机会偷搬出去,谁知道今天来拿东西时,竟然遇到他在家……」
&ep;&ep;「我怕他追出来,所以才要大哥,赶紧开车走人,他暂时被我放倒了,但之后……」
&ep;&ep;老黄心疼,赶紧听孙夏的话疾驶出华月宅邸,一边安慰:「没事了,都说穷寇莫追,咱们已经离远了。」
&ep;&ep;他也是有孩子的人,共情能力十分强:「那种人渣,就该放生。再听大哥一句,将来去学学武术,再不济,防身术也好。」
&ep;&ep;这话说得有理,孙夏经过此事,也确实动了要去学武术的念头。
&ep;&ep;不一定要精深,她这年纪也已经来不及扎根了,但至少要懂皮毛,总有用武之处。
&ep;&ep;孙夏抽泣,向老黄索取了他的付款码,叮的一声,冷漠女声告知付款成功。
&ep;&ep;老黄是个明白人,心领神会:「知道了,我今天没见到你。」
&ep;&ep;「不。」
&ep;&ep;老黄飞速从后照镜一看,孙夏脸上的妆都被眼泪沾湿,但儘管如此,这时候的孙夏,却高昂着下巴,没有点落荒而逃败者的狼狈。
&ep;&ep;他心一跳,知道有吩咐了。
&ep;&ep;「华月宅邸监视器那么多,调车牌资料、找到车行,最快明天,不超过一週,定会有人循线找到你。」
&ep;&ep;老黄点头,觉得喉头发乾:「我会告诉他们没见过你。」
&ep;&ep;孙夏不慌不忙,喝了口水,才摇了摇头:「不可以,这个回答是最笨的答案。你跟我若想全身而退,你得承认见过我,确实载了我一程,绝不能否认。」
&ep;&ep;黑暗的车里有火光灼灼燃烧——孙夏点了根菸,深吸一口,直到尼古丁充盈自己肺部。
&ep;&ep;她没上癮,但不得不说,尼古丁确实有安神作用,迫不得已只得暂时依赖。
&ep;&ep;「你经由车行安排载了我一程,的确去了华月宅邸,我神秘秘的进了一屋里去,狼狈的出门,以上是真实发生,我想你应该不会出错。」
&ep;&ep;「接下来是重点,你听好。」
&ep;&ep;老黄心跳如鼓,这趟钱赚得多,也惊险的多,比载那些抓姦富太太有刺激许多。
&ep;&ep;孙夏泰然自若吩咐:「然后,你发现我上了车后,神智恍惚,不停往车外看,似乎担忧着谁追来。」
&ep;&ep;她转了个话题问:「大哥,你熟这段路上的公车路线吗,哪个站路线最多条?」
&ep;&ep;「大概前面几里,有一个三线匯集的。」
&ep;&ep;「好,在那放我下车。然后告诉问你的人,你觉得我好奇怪好奇怪,一会哭一会笑,好像有病似的,紧盯着车外痴痴傻傻,但不敢问,突然我告诉你,放我在公车站下车。」
&ep;&ep;老黄觉得手心汗涔涔的,紧攥着方向盘,觉得有些滑腻,握不太住:「可这大晚上的,你怎么办?」
&ep;&ep;孙夏哭笑不得:「先管好你自己,我自有办法。」
&ep;&ep;说的也是,她的计画当真縝密,老黄也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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