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梁权首先想到的就是找到余曼雅把话说清。
&ep;&ep;不说别的,光是一个男人劈腿两女,面对女友怀孕时始乱终弃,最后甚至完全不管不顾,别说是个偶像了,就算一般人也会被大骂是个渣男。
&ep;&ep;偶像是个贩卖梦想的职业,他们将真正的自己包装起,塑造出普罗大眾、粉丝们想看见的样子,而他们的职责,就是好好维持人设,别让这么梦那么快摧毁。
&ep;&ep;梁权当看见余曼雅的腹部,自然是喜出望外。——她没将那孩子生下来,是她自愿拿掉的,不是他强迫堕胎的!
&ep;&ep;一听梁权提到身材,余曼雅知他话中有意,立刻脸色铁青:「怎么,时至今日,终于想起你的那个孩子了?」
&ep;&ep;梁权深怕隔墙有耳,悚然的逡巡四周:「你别说这么大声,深怕别人不知道你怀过孕?」
&ep;&ep;余曼雅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神色里的烦躁就没想过要掩饰:「我怕什么?倒是你,你当你多有名还怕被人听去?」
&ep;&ep;有点棘手,梁权低低安抚:「我知道你心中大概对那孩子有爱,所以看见我才会反应如此之大,我……」
&ep;&ep;他低下头操作手机,滴的一声,余曼雅蹙眉,看见梁权打了笔钱进帐户。
&ep;&ep;毕竟是大学肄业生,金额不大。
&ep;&ep;余曼雅问:「这什么,封口费?」
&ep;&ep;「不是,是给你补补身子的,拿去买些补品。」
&ep;&ep;余曼雅冷笑出声,将钱又打还回去:「谁要你的臭钱,怎么,你就是怕我说出去吧,这笔钱我不会拿的,真当我这么没骨气?」她鄙夷的吐了一句:「以前当真瞎了狗眼,你这傢伙,金玉其外败絮其内,自己做了多少坏事,还想瞒天过海?想得美吧。」
&ep;&ep;梁权被这句话戳痛,操作手机的手顿了下,想不到她竟吃硬不吃软。
&ep;&ep;骨头硬是吧,那他就徒手折看看,看是谁的骨头更硬,梁权语气一凛:「曼雅,我还当你成熟了,你就没想过今天跟我在这里吵这个有多难看?」
&ep;&ep;余曼雅震惊的看他:「怎么,你倒还有理了?」
&ep;&ep;梁权本因迁就余曼雅身高,一直微弯着腰,尽量与她平视,但既然余曼雅不给面子,他也不想与她虚与委蛇。
&ep;&ep;梁权站直身子,他高上余曼雅一颗头,这时候挺直仪态竟带来压迫感,讥誚一笑:「我好言相劝时你就该听,性子什么时候这么固执了,以前可不是这种个性的。」
&ep;&ep;余曼雅愣住,男人与生俱来的气场竟让她瑟缩了下。
&ep;&ep;「你以为真可以威胁我?余曼雅,搞清楚,就医证明上写的名字是你不是我,你就算在路上喊着跟我有过一个孩子,谁信,哪来的证据?我拍拍屁股不认,你还能拿我怎样?」
&ep;&ep;确实,所有的就医证明,孩子的超音波照,上头写的都是她的名字,压根子没提及孩子父亲是梁权的事。
&ep;&ep;怎么有如此不公平之事,吃亏的怎么全是女生?
&ep;&ep;他俩动静挺大,又是晚上下班时间,熙熙攘攘的人们,纷纷朝他们投射目光。
&ep;&ep;四周窸窸窣窣,从他们低声交谈中,余曼雅知道他们已经掌握这段对话的关键词。
&ep;&ep;怀孕、堕胎、20岁,这些词让余曼雅脸色渐白。
&ep;&ep;梁权也是急火攻心,深吸一口缓了缓,又将语气放柔:「啊,你不知道孙夏的事吧?」
&ep;&ep;余曼雅本就心乱如麻,也无暇思考,只得茫然望着他。
&ep;&ep;「那我告诉你,」驀地,梁权露出了笑,好似魔怔了般:「约莫半年前,孙夏差点死了,送进医院住了好半个月,原因是中毒,你猜是谁干的?」
&ep;&ep;他一口牙整齐洁白,一笑简直令小儿皆啼,眼中既有绝望,又有破釜沉舟的疯癲痴狂。
&ep;&ep;谜底不用明讲,余曼雅也知答案。
&ep;&ep;梁权轻声说了句:「曼雅,我已经丧心病狂了,不如就破罐子破摔——」
&ep;&ep;余曼雅毛骨悚然,不由哆嗦,回想昔日甜蜜,都觉得拢上层令人生畏的灰,令她生厌作呕。
&ep;&ep;梁权已经开始神神叨叨:「余曼雅,走啊,我们同归于尽,到阴间找到我们的孩子,一家三口争取看看能不能投胎当同学——」
&ep;&ep;这时有人揪住了他的发,梁权觉得自己就要被薅秃,偏偏对方手劲甚大,梁权痛嚎一声,汗毛竟都奓了起来。
&ep;&ep;他想起动物遇到天敌时会有的直觉,顿时遍体生寒。
&ep;&ep;那人就在这时慵懒的说:「我还想说是哪家的狗在乱吠,原来又是你这臭小子。」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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