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只是这个女子他是万万忘不掉的。
那个夜晚生生改变了他的一生,李家少爷细细看去,果真是那个拿走他无名玉箫的女子阿落,那么她身边的那位,难道就是当日吹奏飞天的女子?
李家少爷只觉得心扑通扑通地直跳起来,简直要窒息了。飞天,吹出飞天的女子,多少年了,那可是失传已久的绝曲啊。
“舒,舒大人,那,那位是谁啊?”李家少爷紧张得手都在颤抖。
舒默没有发觉李家少爷的失常,他一颗心早已是五味俱,见到那主仆二人,也不知是忧是喜。
“她是宁家的小姐。”舒默淡淡叹气。
“宁洛颜?”
“不是,我不知道这位小姐的闺名,她是宁家长女。”舒默痴痴地看着那两个身影,那样的闲适,果真如在宁家时一般。
宁家的人,宁家的人,居然是宁家的人,而且是名不经转的宁家长女。李家少爷只觉得心快要跳出来了,任何一个人知晓如此大的秘密,恐怕也会如他一般吧。
吹出飞天的女子啊。在乐之一道上,飞天就是一个传奇。三年前,谢氏华容公子摆下登仙台,天下爱乐人士集聚南临国,他巴巴地跑过去,那真是奇人辈出,天籁之音,余音绕梁,三日犹不绝。谢氏华容公子的千山飞绝果真是绝迹了在场的所有挑战者。
只是,现在飞天重现了,是飞天啊,李家少爷只想放声大笑,如今东启国重现飞天,天下诸国谁人敢说天下第一乐在南临国。
然而这偏偏是个不能说的秘密,他怎么就答应了那个阿落姑娘呢。李家少爷恨不得去撞身边的大树,一颗心被折腾得如同刀山火海,苦不堪言。
“李大人,你怎么了?”舒默终于注意到身边的这位李家少爷有些不寻常了。
李家少爷直直拽下青石小道边的花骨朵,花瓣落了一地。
“我想去认识一下那位小姐。”李家少爷急急说道。
舒默微微一愣,却说不出话来,认识?这位李家少爷可真有胆啊,那位小姐又岂是一般的千金小姐?
“算了,我不去了。”李家少爷忽而又气馁地说道,“我还是远远看着吧。”
他如今这样激动,这一上去,那位小姐岂不就知道自己知晓她能吹出飞天的事情,还是远远看着吧,再寻机会去结交一番。
飞天啊,李家少爷隐隐激动地握住拳头,这个秘密想来没有几人知晓,他一定要找机会去认识那位宁家小姐。
舒默有些惊异地看着这位莫名其妙,神情激动的李家少爷,暗自寻思,这位少爷不会对那位小姐一见钟情吧,宁家的门槛那可是相当高的。
想到这,舒默看过去,而适逢那位青衣女子阿落转过脸来,面色微冷,见是他,微微一愣。
舒默立马囧在当场,然后僵硬地一笑。他也不知自己当时是何心思,只是胡乱地拉着那位还在胡思乱想的李家少爷匆匆离开,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待走出树荫处,他只觉掌心是汗,忽然有些惨淡地意识到,他果真是中毒不浅了。
雪夜带着阿落静静地坐在树荫下,也有些公子小姐打从这过的,来去匆匆,她鲜少出现在众人眼中,认识她的寥寥无几,如此一来,倒也无人来打扰,落个清净。
然而终究没有清净多长时间。
“那两个,那两个丫鬟,你们哪个宫里的,居然敢在这里偷懒?你们主子是谁?”一个甚为厉害的女官带着几个宫人路过,见到她们,厉声喝道。
“谁给你们的胆,还不从实招来。”那女官三十左右,妆扮与其他宫人很是不同,想来是宫里有些权势的。
她与阿落被这一喝,都有些蒙。很快的,阿落回过神来,冷冷地看过去,冷笑道:“你们又是哪个宫的,敢过问我们的事情?”
许是那几个宫人见她与阿落穿得过于朴素,不像来赴宴的小姐。
那领头的女官想来在宫里素来霸道惯了,听阿落这一说,不禁怒道:“好大的胆子,也不知道从宫里哪个角落出来的,连本大人都不知道,今日我就教教你宫里的规矩,小绿,掌嘴。”
好嚣张的宫人啊,阿落气急,见那边上的小宫女走上来掌嘴,不禁眉眼冰冷,笑道:“你胆子倒不小,也不知哪个给你撑得腰,你倒是报上名号来。”
那女官是春华殿贤贵妃的近身女官,是贤贵妃从家族里带入宫的人,素来在宫里霸道惯了,只忌讳凤藻宫的人。今日帝后娘娘身体不适,由贤贵妃主持芙蕖宴,这样大大露脸的事情不禁让她比旁日更加嚣张了几分。
她哪里见过宁雪夜,估计这宫里贵人们也没有几个认识宁雪夜的,此时见这两人穿着着实朴素,便轻蔑了几分,想来就算不是宫里的宫女,只怕也是哪位不得宠的娘娘的穷亲戚,小门小户的想借着这芙蕖盛宴结交贵人们,麻雀变凤凰。今日就算被她打了,也奈何不了她,只能忍气吞声算了。
她们若是有几分势力和财力,也不会穿得如此寒酸来赴宴了。那女官在宫里这些年,心思早就跟明镜似的,便不问青红皂白,上前来叱喝,想威风一回,好吐吐往日在凤藻宫那些人面前受的窝囊气。
“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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