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的晚宴在宁家公子与那个女子离席后,众人见状客套了一番,也陆续告辞,这位高深莫测的三殿下淡笑不语将众人一一送走,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时之间,整个秋居很是清冷。
凤非离似笑非笑地看着委屈不已的小公主光华,目色深邃如渊,见人走光了,也起身告别。
“子玉!”
凤非离挑起飞扬的眉,看着这位俊美如铸的殿下,懒懒地说道:“三殿下,怎么,还想留我住你这帝宫别苑?”
三殿下栾晔浅浅笑道:“子玉,这五年来你行踪不定,音讯无,我还以为你此生都不会踏入帝宫了。”
“殿下可真会说笑,这帝宫难道是龙潭虎穴,来不得吗?”
三皇子栾晔微微一笑:“如此甚好,你有些年没去凤藻宫了,我记得你以前与母后很是投缘,常去凤藻宫。”
凤非离潇洒地摆摆手,叹道:“凤某告辞了,帝后娘娘威严天成,不是我们这些升斗小民能见到的。”
看着那道赭红色的身影带着美人消失在夜色里,三皇子栾晔扬眉微微一笑,犀利明亮。
“光华,你回去吧,我答应你的必然会做到。”
光华公主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哥哥,一改委屈状,冷傲地说道:“三哥,如今我们是绑在一条船上的人了,我只是好奇,五年前你没有掌控住凤非离,如今他重回帝宫,凤家势力更胜当年,你如何掌控他,难道靠那个不能说话的丫鬟?这一招你五年前就用过了。”
“光华,以后你会知道的。”栾晔淡淡含笑,目光高深莫测。
光华公主咬了咬唇,恨恨地说道:“最好如此,否则——”话语顿了顿,光华公主也随即拂袖转身离去。
帝都三皇子栾晔抬头看着天上的冷月,想着刚才那女子临走前的冷淡一撇,唇间溢出一抹淡笑,宁雪夜,你从凤藻宫带走只见一面的侍女后,就注定了要牢牢地绑在我帝宫。
三皇子栾晔深色如墨的眼中迸发出激越的光芒,燃烧出一种灼人的热度,五年前,他救下那个丫鬟,只是为了让那个叫相思的女人成为凤非离道心上的一丝裂痕,却不知这个女人居然被宁雪夜看上,并试图保护,相思,相思,难道这个女人身上还有秘密,否则怎能让那个女子瞧上眼。
这万分短暂的晚宴却让这位聪明绝顶的帝都皇子看出了些许端倪,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凤家那位浪荡子重回帝宫,为了一个口不能言的丫鬟回到了帝都,凤家将是他夺储的一大助力。
帝都默默无闻的宁氏嫡女宁雪夜在宁家的地位很是特殊,而宁初远显然对这个妹妹十分重视。
那个淡漠如水,睥睨一切的女子有个致命的弱点,太过重情,太过护短。
他该如何去做,才能让这个女子慢慢走近他的生命,走近他的怀抱呢?栾晔皱起修长的眉,低头沉思起来,眉心一点朱砂痣惑人心神。
————————我是勤劳的分割线————————————————————
“公子,你不能去,你知道,你去了就回不了头了。”
月光被云朵完遮住,夜色深沉。夜风里,昔日的第一名妓身裹在披风里,看着转身离去的修长身影,终于无法自控,万分凄凉地喊道。
帝宫洁白的玉石道隐在层层叠叠的花影深处,夜的湿气弥漫在空中,凤非离微微一顿,转过身来看着相知多年的女子,淡淡坚定地开口:“红泪,你回去吧,有些事情,无论过了多少年总是要去做的。”
“为了她,你愿意将凤家置身于风尖浪口吗?公子,五年前的事你忘了吗?帝宫一直在等,等你自己走进去,公子。”
“红泪,这五年来,我一直在问自己,我可以离开这帝都永不回来吗?我可以每日大声笑,大口喝酒,做回以前那个肆意浪荡的凤非离吗?红泪,我只是去做一件五年前就该做的事情,如今,我无所畏惧。”
“公子,她只是在利用你,”红泪低下头将泪掩在夜风里,喃喃地说,“我只是不想看你难过。”
凤非离低低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红泪看着那道修长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惨然一笑,泪水滴落在洁白的玉石道上。五年了,纵然她伤你如此之重,你还是选择回去,凤非离,你和我一样都是傻子,都是傻子。
参加芙蕖宴的名门千金住在帝宫的别苑,凤非离走在夜色里,展开身法避开各处的明哨暗哨,每接近一点,他的心都急促的颤动着。
夜里芙蕖的暗香袭来,一如当年。
那时的他还是帝都最负盛名的浪荡公子,春光里,他最爱的就是泛舟渠湖上,为各色美人作画。他的美人图曾经风靡帝都。夏季里赏花听曲,为各色美人写下拍案叫绝的诗句,他的艳诗遭到朝堂上保守势力的强烈抨击。秋季里,就着满山枫叶,焚叶煮酒,笑傲江湖。冬季,他最爱策马上山,踏着满山白雪,猎下白虎苍熊,送与美人,吓得她们个个花颜失色。那时谁人不知有凤非离的地方就有无数的美人,那时的他真真担负着浪荡二字。
他生来风流,幼年时,母亲早逝,父亲对他甚是严厉。他只是喜欢女子的温柔似水,善解人意,却从不浪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