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瞿宁放弃思考,她只能凭直觉把手深深掐进他的背,在这激烈的香艳里忘却时间,去深深迎合他。
&ep;&ep;天花板好似在晃动,有那么一瞬间,瞿宁分不清在自己身上律动的男人是谁。
&ep;&ep;高潮来得迅猛,跟他的极点同时。靳时酣畅淋漓,而瞿宁大脑只有在最高峰滑落后的一片空茫。
&ep;&ep;她不剩什么力气了,只晓得躺在沙发上喘气,性器一点点从合不拢的花穴里抽出的感知刺激到瞿宁,她偏了偏头:“你……”
&ep;&ep;“等下。”靳时按住她,“头发卡沙发缝里了,你别动。”
&ep;&ep;瞿宁嗡得一下,掉落深海很久的记忆在她脑中闪电般的铺开。
&ep;&ep;隐约是比身下更加奢侈昂贵的沙发,也是男欢女爱,也是索求和给予,也是松散的长发在身下散落成一团,那时趴在她身上的男人是陈墨,他把汗津津的女人禁锢在身下,能感受到她脊背的颤动:“宁宁,我爱你。”
&ep;&ep;他声音很深情,她就抬起头想说你别闹,但一抬头就是头发被扯得绷直的刺痛,让她不得不在这刺痛里回过神来。
&ep;&ep;瞿宁在一下又一下的深喘里吸气,像缺氧的鱼。
&ep;&ep;她突然有点疑惑,该用什么标准去判断爱和不爱呢?她那时刚嫁进来不久,没有婆婆也没有孩子,还能笃定这个男人是爱她的。但现在同样的场景,她突然就迷了路的旅人,找不着方向。
&ep;&ep;靳时把她头发拿出来,没发现她这刹那的异常:“你刚刚要说什么?”
&ep;&ep;“……”瞿宁看他一眼。
&ep;&ep;他跟每一个在性爱里释放的男人都一样,餍足,湿漉漉,眼里还残留着没有褪去的欲望。
&ep;&ep;她张了张嘴,无比清晰的:“靳时。”
&ep;&ep;“嗯?”
&ep;&ep;瞿宁拢了头发,用所剩不多的力气坐在他身上,气喘吁吁又分外坚定的:“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