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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斗篷在肩,但是桃夭仍觉有阵阵寒意:“为了帝位不惜引外敌入侵…这…这怎么可能…”

杜衡继续道:“当年前朝皇帝察觉此事,并查到当今圣上勾结外敌的书信与人证,正欲惩处时,圣上起兵攻入皇城,前朝皇帝仓皇出逃,途中暴毙身亡。”

桃夭渐渐理出头绪:“难道…这些书信就藏于宝藏之中吗?”

杜衡早已习惯直面朝堂的黑暗与残忍,颔首道:“为一己私利而引外敌入侵,导致战火由边境绵延至中原,无数将士与百姓惨死,假如被公之于众,不仅会引发民怨沸腾,更会留万古恶名。”

“你清楚明君盛世背后所隐藏的一切肮脏秘密,却依旧愿意为朝廷卖命,权势果然是世间最能迷惑人心的力量”,桃夭混迹于江湖黑道,亲眼见证无数次残忍杀戮,可是没有一项能与此滔天罪孽相提并论,在帝王暗黑权术面前,黎民百姓皆命贱如蝼蚁,她并非出身于名门正派,可至少真实坦荡,绝不会为人面兽心的君王做事。

杜衡深知朝堂为黑白是非混沌之地,分辨善恶毫无意义:“朝廷中从无快意恩仇,唯有权衡与妥协,圣上的罪行确实天理难容,可若改朝换代,只会使天下再次陷入血腥纷争,纵观局势,秦王贤明,太子暴虐,支持秦王继位方可实现真正的天下大治。”

桃夭将信将疑,以嘲讽的口吻道:“真没看出来辣手郡王是心怀天下的大善人。”

杜衡成竹在胸:“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终有一日你会真正了解我与秦王。”

桃夭将丑话讲在前面:“即便你与秦王是绝世圣人,我也不会任由你们摆布!”

杜衡心知强求并非上策:“堂堂魔女自然不会受制于人,我可以强留你一时,却无法强留你一世。”

桃夭隐隐感觉桥奈何的离开可能与此有关,询问道:“状元郎为何突然外出游历?”

杜衡和盘托出:“老桥的真实身份是先舒王之子。”

桃夭几乎惊掉下巴:“舒王?…该不会是当今圣上的弟弟吧!”

杜衡道:“没错,先舒王骁勇善战,是助当今圣上登上王位的最大功臣,并且亲手斩杀数位前朝皇亲国戚。”

桃夭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他改名换姓的原因是什么?”

杜衡详述状元郎的身世遭遇:“老桥年幼时曾做过前朝太子的伴读,与之感情甚深,在得知父亲与伯父起兵夺权并残忍杀害先太子之后,精神备受打击,而前朝余党反扑报复,杀害先舒王家老小,仅有老桥逃过一劫,他不愿接受亲王爵位,也不愿住在宫中,就隐姓埋名居于清风观修习道法。”

桃夭诧异之余仍怀疑惑:“以他的身份,完可以直接入朝为官,参加科举是何缘故?”

杜衡望月叹息:“以老桥的才华,在道观虚度一生未免可惜,我连哄带骗将他送入考场,本以为取得功名后他会踏入政坛,可惜终究未能如愿,人各有志,勉强不得。”

桃夭不禁心有戚戚:“他没有想过为家人复仇吗?”

杜衡摇了摇头:“于老桥而言,天赐的纯善与聪慧如同命运的沉重枷锁,他既不愿延续冤冤相报的仇恨,又无法彻底从失去亲人的痛苦中走出,唯有以道法遣怀,广行善事以偿父辈罪孽,此次在查找宝藏一事中他出力甚多,彻底剿灭前朝余党指日可待,可是他不愿再间血腥屠戮,故而远离逃避。”

“人活一世,谁都钻过牛角尖,待天时地利人和,方可幡然彻悟”,桃夭有感而发,她而今已彻底摆脱旧情禁锢,心向未来:“先前你让我查过同福居的福老板,她是不是与前朝余党有关联?”

“据目前所掌握的消息,余党大本营在西北大漠,为首者是前朝兰泽公主,说来这位公主真是倒霉,在和亲的路上得知国破家亡,历尽波折返回中原与余党旧部回合,那时前朝皇帝已然身亡,留书一封写明宝藏的位置,而神兽九玉符是开启九重门的钥匙,于是她便踏上寻找玉符之路,不过官府清查前朝余党的力度颇大,她不仅没能得到玉符,身边的得力也心腹越来越少,不得已开始与江湖中人联手,福老板便是她的同党,她们以拍卖假玉符为幌子,目的是查出真玉符所在,宝藏中的书信与财宝皆被我抢先截获,余党撑不了太久。”

桃夭沉思间杏目轻转:“听起来郡王又将有大功一件,可是你秘密支持秦王这件事真能瞒得过圣上吗?”

杜衡左唇角微勾:“有你配合我演戏,任何不利的局面都可扭转。”

桃夭轻哼一声:“不要对我抱太大希望,万一形势不对,我必然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你自求多福。”

“嘘”,杜衡的食指放于她的唇畔:“夜色正美,不如先将纷繁俗世抛掷脑后,静心赏月观星。”

桃夭鄙夷瞥他一眼:“党争局势凶险,还不知道得闯多少大风大浪,郡王竟还有心情吟风弄月。”

“我还没能真正娶到喜欢的姑娘,舍不得死”,杜衡转念一想,又道:“如果娶到心上人,那就更舍不得死了。”

桃夭直起鸡皮疙瘩:“你当腻了辣手郡王,想改风格做肉麻郡王吗?”

杜衡索性将肉麻进行到底,直抒胸臆,眸如星辰,笑似春阳,道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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