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白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又看向她,眼神在来两个人间来回切换。
夭寿啊!什么情况?你俩真打起来了?
只见上官思清俊的面容已经毁得不成样子,左脸上一个明显的巴掌印,右脸眼下至下巴处赫然多了几道指甲划破的血痕,正往外渗着血珠……
上官思亦是满脸憋屈,恨恨地瞪着始作俑者,良好的修养让他没有当场怒骂,转身便朝着大门外走去。
身后李湘禾嗤笑一声,“敢招惹姑奶奶我,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等你哥哥醒来,我非让他打断你的狗腿!你滚啊,最好死在外头,别回来了!”
这般慷慨激昂,义愤填膺,让玉白惊惧得咽了咽口水,他两人之间好像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啊,看上去不像演的!
上官思身子一顿,克制住心中的浓浓杀意,要不是看在哥哥的面上,今日定要这个这个胆大妄为的女疯子血溅当场!
除了哥哥,还没有人能让他吃下这么大的亏。
可一想到哥哥,这女人……这女人……他还真不敢动,愣是生生地咽下这口窝囊气!
只能加快脚步,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落在众人眼中,就成了他被戳破了肮脏心思,落荒而逃……
……
“怎么还没来?”
城门外景明正来回踱步,神色焦躁,时不时地探头张望,许久才远远瞧见到上官思身影,忙迎了上去。
离得近了看清他的脸,先是吓了一跳,“妈呀!你这是犯了天条吗?怎么被人抓成这样?谁干的?”
景明面上带着同情,可眉眼间尽是幸灾乐祸的笑意,围着他打量了两圈,“啧啧啧!真是可怜……”
上官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哥哥呢?”
马车里传来一声轻咳,秦念之微微掀开车帘,侧头看向他,眼眸间尽是冷意,“上来,我有话问你。”
在哥哥澄净的目光下,上官思的小心思像是无所遁形般,展露无疑。
为了不引人注目,特意换了一辆破旧的小马车,马车车厢略显逼仄,上官思一踏入车厢,便直挺挺地跪在哥哥身前。
“是我的错,还请哥哥责罚,只是千万别窝着火,伤了身体。
再说,李姑娘已经狠狠教训过我了,我都破相了。”
上官思生怕哥哥看不清楚,连忙将脸伸过去几分,展方位的展示李湘禾的凶悍。
秦念之嗤笑,声音在窄小密闭的空间里更显透彻,只是话语中的嘲讽之意十足,“我看湘禾还是下手轻了!
你竟敢擅自做主,还诓她做挡箭牌,将她留在渝州……”
“哥哥你也知道,李姑娘跟着我们才是危难重重!
她留在渝州,确实是为我们打了掩护,可又何尝不是为了她的安危着想。
那天朝圣教的教徒,个个心狠手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她若是和我们一起,一路上定然灾祸不断,被人围追堵截,一个不好,就要丢掉小命。
哥哥你怎么舍得?
如今夜影已经飞鸽传书,让陛下及时增援,再加上渝州府衙的兵力,玉白等人的保护,这无疑是最好的安排,哥哥你明明知道,还要生气?
你和李姑娘真是如出一辙的不讲理……”
上官思然不给秦念之开口的机会,接着说道,“这是我和夜影大人商量后的才想出的最好办法。
再说,只是让李姑娘等上几日,等陛下派来的援兵一到,有他们的护送,李姑娘很快便会安地与我们汇合……
若是哥哥还不满意,那就再打我一顿。
实在不解气,不如就将我另一边脸也挠花算了,反正你总觉得我碍眼!”
上官思薄薄的嘴唇轻启,噼里啪啦一顿输出,眼角微微耷拉着,像是一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可怜……
秦念之沉默良久,怒意早已消散,再看看他那张被挠花的脸,竟觉得自己有些理亏心虚,尴尬张了张嘴,“起来吧,下次不许擅自做主了。”
夜影坐在车辕上,将车厢内的动静听到一清二楚。
见秦大人总算没闹着回去接李姑娘,终于松了一口气,微微压低斗笠,拉紧缰绳,一扬鞭,“驾!”
马车猛地向前行驶起来。
车厢内的上官思刚要起身,因着惯性身子栽倒在哥哥的怀中,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面面相觑,气氛有些尴尬……
马车内太过狭小,秦念之眉头微皱,略带嫌弃地推了推了怀中的人,“起开,你脸上的血都要蹭我身上了。”
上官思眉眼间满是委屈,“哥哥,我真的疼得厉害,她下手这么狠,我要是破了相,以后可就没有小姑娘喜欢我了。”
“没事,你还有钱。实在不行,就找个瞎的。”秦念之冷冷地回怼道,浑然没有半分心疼安慰。
上官思心中的郁气更甚,明明是为哥哥考虑,自己挨了骂又挨了打,可她却半分情也不领,还在这说风凉话。
明明自己才是和哥哥血脉相连的亲人,那个李湘禾算什么东西,一时杀意横生……
嗤笑着,神色有些张狂,“哥哥这心都要偏出五里地了,要是我不小心划破她的脸……”
“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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