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赶紧向殿下认错道歉!”
九夜的刀子威胁地碰了碰司羡鱼的脖子。
但是用的是靠近刀把,比较钝的那一段。
然而这位司家小姐意外的很冷静,或者说……死猪不怕开水烫?
“我没有那个意思啊,”司羡鱼的声音不疾不徐,娓娓道来,“人在不同情绪的时候,大脑里分泌出来的东西不同,我刚才给你的糖,就有开心时候会分泌出的东西。”
“殿下的脉象急躁、杂乱、表强而内虚,所以平日脾气你应该不大好,起起伏伏,阴晴不定,我说的对,是不对?”
九夜,“……”
忍不住回头看了凤临渊一眼。
他虽然不懂医,但是关于殿下脾气这一块,司羡鱼还真的是一下就切中了要害。
按理说,她也不过和太子殿下见过几次面而已,竟然就能了解到这个程度?
凤临渊伸手过来。
司羡鱼,“什么?”
凤临渊,“糖,你应该不止两颗吧,有多少,都给我。”
司羡鱼低头一笑,“殿下这是平日里吃了多少苦啊?需要这么多糖来安慰?”
凤临渊黑眸一沉,“我说过不要妄自揣测我的心思!”
司羡鱼右手伸入袖中,实则从空间里直接取出了一瓶糖丸来,拍到凤临渊手里。
“晚上睡觉之前就别吃了,免得蛀牙。”司羡鱼仿佛在和一个未成年的小朋友说话。
凤临渊不客气地揣进了自己兜里,“这些就当是本宫今天救你一命的谢礼了。”
司羡鱼马上接话,“那上次赏花宴,我也算救了殿下一次,是不是也能给我点谢礼?”
凤临渊扬眉,“本宫给你送了那么多珍稀古玩、金银珠宝难道还不够?做人要知足,人心不足蛇吞象,当心把自己撑死!”
司羡鱼摆摆手,“开个玩笑,殿下送我那些东西,我都甚是喜欢。”
可真特喵的精明!
给她送的那些东西都是只能看不能用的,一个个通通登记在册,她又不能换成银子花,有个毛线用?
挣钱这事,还是得靠她自己。
男人什么,都靠不住!
“主子,到地方了。”外面的车夫突然喊了一声。
司羡鱼有些奇怪,她也不是没从丞相府进过宫,没有这么快到啊。
撩开车帘,就看到外面一座崭新的府邸。
顶上一块红底金字的匾额,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字——太子府!
凤临渊起身,九夜立刻率先跳下车去撩起帘子,在旁扶着凤临渊下了马车。
“本宫的新居,正好你今天来了,进去参观参观?”凤临渊转身,贴近还未来得及下车的司羡鱼耳边,“不是说你能治我吗?治给我看。”
司羡鱼笑容不变,唯有袖中的手指微微攥紧。
她还没查清楚凤临渊的病因在哪里,怎么可能一出手分分钟就给他治愈了?
凤临渊一步退开,“扶司小姐下车。”
才说两句,就止不住捂着胸口轻轻咳嗽起来,仿佛变了个人。
看他脸色白到几近透明,咳了两声又浮起不正常的红。
真是我见犹怜,谁能想到他背地里实际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小暴君?
九夜马上补充解释道,“按照规矩,皇子成婚之后就不能住在宫中了,太子殿下也一样,所以从今天开始,殿下就会搬到这里来住,司小姐是这里的第一个客人。”
司羡鱼婉拒,“不好吧,我和太子殿下退婚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现在又来太子府做客,这被旁人知道了要作何猜想?”
凤临渊冷冷一哂,“本宫做事,何时需要向他们解释?”
他一下扣住司羡鱼的手腕,抓着人就往里走。
“今天这客人,你是当定了!”
司羡鱼一阵头疼。
现在的情况,好像比起在丞相府都并没有好多少。
起码丞相府那些女人她还能对付,但是太子府里,岂不是羊入虎口?
“大哥!”
突然一道温润的嗓音插了进来。
空气一滞。
司羡鱼一回头,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手上提着礼盒的宣王凤斯年。
凤斯年潇洒走上前,先是对着凤临渊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听闻大哥今天乔迁之喜,我特意带了礼物上门,来讨一杯薄酒喝,大哥不会不让我进门吧?”
凤临渊的薄唇微微一勾,“怎么会?只不过我这府邸才刚刚搬进来,恐怕没什么好吃的,不如,我们去外面吃?”
凤斯年颔首,“恭敬不如从命,一切都听大哥的安排。”
然后他忽然看向司羡鱼,“羡鱼妹妹,你上次在御花园露的那一手可真是不得了,到现在太医院的杜太医还夸你呢,说想跟你讨教讨教,正好本王这两天头疼,能不能帮我看看?”
“好说。”司羡鱼淡淡一颔首,温柔沉静。
凤临渊的眸子一瞬间就冷了一度。
紧跟着却听司羡鱼接了一句,“只要宣王给诊金就行。”
“噗咳咳!”九夜立刻用大声的咳嗽来掩饰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一声笑,并且迅速把脸转向了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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