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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离说得端木文龙心中一阵郁闷,我若不买狐裘,你现在还没钱给你爹治病呢,现在反倒嫌弃起我来了。

“我不管,既然我见到了,就不能任由伯伯受冷!”

“我也不管,你若是非要再把狐裘还回来,我便把银子还给你。”

端木文龙气结,无奈道:“好好好,你快去给你爹找郎中,我在这看着他。”

胡离点点头,这时才目露感激道:“多谢公子,那我先去找郎中了。”

说罢,胡离揣着银子冒着风雪往明珠城一路跑去。

端木文龙摸着柔软的白狐裘,也不敢再给老父去盖。

身为端木家长子,过的锦衣玉食,对民间疾苦知之甚少,若不是此刻见到,他还不相信世间还有如此清苦的人家。

这时老父睁了眼,看见端木文龙便缓缓道:“多谢公子了。”

端木文龙关切道:“不必多谢,伯伯还好么?”

老父略微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活不了了,若不是怕阿离一个人孤苦伶仃,我早就咽气了。公子,阿离这孩子命苦,从小到大跟着我吃不饱穿不暖,一个大姑娘成天当个小子来养,我这个当爹的有愧啊。这白狐裘是阿离那孩子去深山打猎所得,值些钱,我是想让她嫁人的时候再去卖,没想到我这两天受了风寒一病不起,阿离硬是要卖了为我治病。我这等年纪,身子骨不经受了,也不用再花钱医病。请郎中治病贵的很,五百金币就算能保几天命也不值啊。等阿离回来,还请公子转告她,拿着这些钱买几件暖和衣服,找个人嫁了吧,以后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一个姑娘家,成天出去打猎也不是个办法。为了这件白狐裘,她的一只脚在雪地里埋了两天,差点废了。可这孩子倔强的很,咬牙挺着,但她每天拖下鞋子的时候,脚肿的像个包子,我这当爹的哪能不心疼啊。”

端木文龙听到老父这般话,才知那叫胡离的姑娘过的这样凄惨。

端木文龙不禁道:“伯伯,您治病莫怕花钱,我是端木文龙,我家您知道吗?不缺钱,以后您的治病费用由我来出。”

老父微颤颤的摆手道:“不必了,公子啊,帮我照应着点阿离就好。”老父说完这句话,面色忽然红润起来,又抬起一只手在窗子前一阵乱摸。

端木文龙立即道:“伯伯要找什么?”

老父笑着道:“还请公子帮我把窗子打开。”

端木文龙道:“外面下着大雪,伯伯还是不要开窗子了,对您的病不好。”

老父摇摇头道:“不碍事,屋子里憋得晃,让我透透气。”

端木文龙只好把白狐裘披在老人身上,才将窗户支了起来。

窗外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大地银装素裹,老父扭脸看着窗外,面上显得有些高兴,微微笑道:“瑞雪兆丰年,好得很,可这冬天还是太冷了。孩他娘,我对不起你,没法看着阿离嫁人了,不过阿离那孩子乖的很,以后就算没了我,也能照顾好自己,现在我便来找你了。”

话说完,老父费力的抬起一只粗糙的手想伸出窗外摸摸雪花,可伸了一半,竟再也抬不起来。

“伯伯,您怎么了?”端木文龙立即上前查看,可那老父已闭上了眼,刚才红润的脸也立即变得如死灰一般。

端木文龙不禁探探老父的鼻息,却哪还有一丝进气?

端木文龙心中一阵酸涩,把脸仰的老高,只怕一个不经意泪水便会流下。

不一会儿,胡离带着郎中回来,看见已经去了的老父便俯在冰冷的尸首上嚎啕大哭。

郎中见是没救了,摇了摇头走了。

胡离哭了一会,忽然抬头质问:“我不是叫你看着我爹么,你是怎么看的?他都病成那般了,你为何还要把窗户打开?你说……”

端木文龙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胡离看见老父身上披着的白狐裘,便一把扯下扔到端木文龙脸上道:“你走!我胡家人不需要施舍,你走!”

说着话,将端木文龙硬推了出去。

端木文龙在门口站了一会,听着胡离撕心裂肺的哭喊之声道:“你爹说,让你拿着这些钱找个人嫁了,别再去打猎了。”

听到这话,胡离止了哭声,顺手抄起一把猎刀将门一脚踢开,用一种极为愤恨的眼神瞧着端木文龙道:“你走!我真不该让你看着我爹!你再不走,我一刀劈了你!”

端木文龙自是不惧一个弱女子手中的猎刀,只是看她此刻情绪激动,恐怕说什么也没用,便拿着那件白狐裘无奈的走了。

回家之后,自是没有给文凤买来爱吃的狮子头,还被她大骂了一顿。

到了第二天,端木文龙再到三世村,却发现胡离家早已屋去人空,只有不远的空地上新立了一座被积雪覆盖的坟,坟前有一些尚未烧完的香。

端木文龙上前拜了几拜,便走了。

自那以后,他再也没见过胡离。

但那种寒冷贫穷的凄惨景象与胡离那倔强又愤恨的眼神却深深的刻在了少年的心中,从那时起,端木文龙在每年秋冬的时候便会披上这件白狐裘。

可是,现在,这件白狐裘却被烧毁了。

在喷涌岩浆之中的端木文龙勃然大怒,手中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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