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木莲说罢就要往外走,边走还边挽起衣袖,那细白的胳膊就这样映入南沚的眸子,刺得她心口抽痛。
&ep;&ep;就在木莲要与门口的南沚擦肩而过时,手腕就被人一把握住。
&ep;&ep;也不顾张家夫郎还在场,南沚直接将木莲扯进了怀里,细心地放下他的衣袖,遮住那双白嫩的胳膊。
&ep;&ep;“之前我病了一场,才害得昀儿父子遭此劫难。这段时日劳您照顾,南沚感激不尽。只是我如今要接他们回家了,还得劳烦张伯您将衣裳送到别处去洗了。”
&ep;&ep;南沚说罢,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来放在张家夫郎面前,也算是对他的感激。
&ep;&ep;“这……木莲……”
&ep;&ep;张家夫郎不识字,也不知南沚给的那是多少银钱,只是担忧地看向木莲。
&ep;&ep;木莲也是一脸震惊,他从未敢奢望过,她还会接他回家。
&ep;&ep;只是她刚刚那话,却也不像是骗人的。
&ep;&ep;瞧出了木莲眼中的难以置信,张家夫郎忙将银票推回来道:“木莲能等来你自是好的,我也是替他们高兴的!木莲是个好孩子。这段时日里也活得不易,还望小姐日后好好待他。”
&ep;&ep;张家夫郎说着,眼角也跟着红了起来。
&ep;&ep;与木莲相处了这么久,他们之间也是有感情的。
&ep;&ep;“自是会的,日后我会好好照顾他们。这银票还请您收下,也算是我们妻夫的一点心意。多亏有您,他们父子才能好好得等我回来。”
&ep;&ep;南沚倒不是真的清楚张家夫郎对木莲做了什么,只是她看书时,书中写着高家姐妹和眼前这位张家夫郎是木莲的救命恩人,南沚自是感激不尽。
&ep;&ep;南沚眼中的宠溺做不得假,张家夫郎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ep;&ep;“木莲啊!既是你妻主来接你了,便与他回去吧!男儿家本就不易,凡事想开些,莫要再乱跑了,就算咱们不为自己着想,也得多为孩子想想不是?”
&ep;&ep;张家夫郎以为木莲是与南沚闹了不愉快才带着孩子偷跑出来,毕竟谁也不会相信,眼前的南沚会那般欺负自己的夫君。
&ep;&ep;木莲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默默点头。
&ep;&ep;张家夫郎这才笑着起身,却并未拿那桌上的两张银票。
&ep;&ep;他帮助木莲,本也没打算图什么回报,不过就是心软看不过去罢了!
&ep;&ep;可南沚如何能罢休,直接抓起那银票塞到了张家夫郎手中,这些银钱对于南家来说不足为奇,却足够他们农户人家衣食无忧一辈子了。
&ep;&ep;“这……”
&ep;&ep;张家夫郎为难地看向南沚,他虽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农夫,却也知道不能轻易要旁人的东西。
&ep;&ep;“张伯您就收下吧!全当是您替我照顾他们父子的谢礼了。”
&ep;&ep;见南沚一脸赤诚,张家夫郎这才半推半就地收了银票,抱走了外面的衣裳。
&ep;&ep;南沚和木莲一直将张家夫郎送到门口,才听他不舍道:“木莲啊!若是有空了,便到西街口来看看我。”
&ep;&ep;说罢,张家夫郎便开始抹起眼泪,看得木莲也跟着红了眼睛。
&ep;&ep;只是木莲除了点头,并未多言其他。
&ep;&ep;瞧着张家夫郎走远,南沚才拉着木莲进了屋。
&ep;&ep;木莲始终没有抬头看她,南沚也瞧不出他的心思。
&ep;&ep;“昀儿,跟我走吧!”
&ep;&ep;南沚轻轻拉过那纤细的手腕,柔声道。
&ep;&ep;木莲抬起另一只手,扯去头上灰褐色的麻布头巾,额间的那抹红色朱砂就这样露了出来。
&ep;&ep;南沚盯着那红色朱砂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不知为何,她觉得这抹朱砂竟十分眼熟,好似自己很早以前就看过了似的。
&ep;&ep;只听木莲苦笑一声,侧脸躲过那只抚着他额间的手。
&ep;&ep;“殿下怕是忘记了昀儿的身份,才会与张伯说了那样的胡话吧!”
&ep;&ep;这是他第一次在南沚面前承认自己的身份,若他是木莲,那便只是他儿子的爹爹,是这凤都西街小巷子里的一个农夫。
&ep;&ep;可若他承认了自己是乔昀,那他便是被平南王府休弃的扫把星,是个不吉之人。
&ep;&ep;南沚这才想起书中对他额间朱砂的描述,忙解释道:“这不是胡话,昀儿,我说的都是真的。小时对你许过的承诺全都作数,我只想对你一个人好。”
&ep;&ep;手被她紧紧握住,南沚说这些话时,乔昀不是没有心动,只是过往她说过的话历历在目,他心底的伤也已结了疤,如何能痊愈?
&ep;&ep;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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