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没了“发愁大儿子找不到媳妇”的这个思想包袱,大伯娘整个人立马开朗了不少,妯娌三人凑在一起时,经常能听到大伯娘哈哈大笑的嗓门。
且不单单是大伯娘,林远秋觉得,自从有了绣活的进项后,家里所有大人,都一改先前的愁容,全都有了生活的奔头。
而小娃儿们,不管有钱没钱,从来都是开心快乐的。
这日,从王夫子处借书回来后,林远秋就快步往家里走。
中庸已经完工,接下来他得抓紧时间把论语抄出来,论语之后还有孟子,等四书全抄好了,林远秋准备再继续手抄五经。
虽爹爹告诉他,已经给他攒下二两多的读书银子,让他尽管去买书就是了,可林远秋还是没舍得买。
反正自己抽的出抄书的时间,没必要浪费银钱。
何况,林远秋知道,科举考试所需的花费绝不是个小数目,往后花银子的地方肯定很多,所以,能节省的地方,自己还是得节省。
林远秋突然想起前世姥爷说过的一句话,姥爷说,过日子该节省的地方就得节省,作为孩子,不浪费就是替家里挣钱了。
所以,此时自己省下买书的银子,应该也算替自己将来的科举考试攒钱吧?
越想越觉得这话很有道理,这也让林远秋更有了干劲,他摸了摸书袋里的书,准备一回家,就开始磨墨抄书。
这样想着,林远秋又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只是,今日的抄书计划注定是不能成了。
因为等林远秋兴冲冲推开院门时,就听到有呜呜的大哭声从堂屋传来,他一时愣怔,这是怎么了?
等反应过来后,他赶忙往堂屋跑去,等跑到门口后,就看到大伯娘正坐在地上,边哭边不停的抹着眼里的泪,而他娘冯氏和二伯娘,就靠在大伯娘的边上,两人低着头不说话。
再看爷奶,还有他爹和大伯二伯,几人都坐在凳上,脸上都是说不出的愤怒。
林远秋正想进门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就听他奶开口骂到,“你们大嫂发疯也就算了,你俩不帮忙拉着,居然也朝人动起手来了,嫌事闹得不够大是不是?”
他奶这是在骂娘和二伯娘?
果然,林远秋看到二伯娘的头低的更低了。
然后就听他娘不服气道,“谁让她抓大嫂头发的。”
刘氏一听这话,忙抬头接上一句,“就是,她还踢了大嫂一脚呢。”
吴氏气结,“你俩有没有脑子,人家可是走东家串西家的媒婆,今日你们三人把她给打了,往后咱们家的孩子还要不要说亲了!”
一听这话,周氏更加崩溃,“娘,儿媳实在忍不住啊,呜呜呜,她居然给枫儿说了个哑巴,娘,这不是欺负我的枫儿吗,呜呜呜我的枫儿好好的一个大小伙,凭什么要让她这般糟践,呜呜呜”
吴氏也是老泪纵横,枫儿可是她的宝贝大孙子啊,该死的张媒婆,算她跑的快,不然自己保证一扫把呼死她。
“别哭!”吴氏一抹满脸的泪,“有啥好哭的,咱家远枫的好媳妇还在后头呢!”
可话刚说完,吴氏就再也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看到老娘大哭,林三柱心疼坏了,蹭的一下站起身,“娘,您哭啥,咱这边又不止她一个媒婆,娘您别哭,儿子明天就找别家媒婆去,没他张屠夫,咱照样不用吃带毛的猪!”
听到这里,林远秋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原由,想了想,他去了大房,想去看看大堂哥怎样了,结果却没找到人。
大堂姐在,眼睛红红的,看来刚刚也哭过了,见状,林
远秋便上前打听起今天的事情来。
春梅也没有隐瞒,在她看来,小堂弟早慧,许是能想出好法子也不一定。
于是便一五一十地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今日张媒婆说的这户人家,就在离小高山村不远的连下村,姑娘家比林远枫大了三岁,今年十八。
张媒婆说,这就叫作女大三抱金砖,好着呢,又说人家姑娘虽不会说话,可家务活样样都拿手,非但如此,张媒婆还说,若是亲事能成的话,届时女方保证陪二两银子的嫁妆过来。
只是任张媒婆说成一朵花,周氏的头还是摇成了拨浪鼓,她怎么可能答应,真要这么好的话,那姑娘也不会一直拖到十八了还没说上人家。
其实周氏很想开口骂上张媒婆一顿,自家好好一个大小伙儿,手脚也俱全,凭啥要给说个哑巴媳妇,这不是欺负人吗。可想到日后自己还有求于人,周氏只能强压住内心的愤怒。
哪知周氏没发飙,张媒婆却生起气来,要说她今日之所以会上门,还是收了女方给的一百文辛苦钱,并说事成之后,会再给一百文答谢。
两百文的谢礼可不算少了,张媒婆自然就上了心。
于是她把自己手头上,托她保媒的十几户男方家,都一一琢磨了个遍,吃不上饭的不考虑,家境好的肯定看不上人家,所以也不考虑。
最后张媒婆发现,只有林家最合适,对女方家来说,林家虽然家境差,可饭还是能吃饱的,再说到时陪嫁二两银子过去,闺女的日子过得肯定也不会差。
而以林家的家境,女方有这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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