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展煜晨飞也似的去了公司,奔向总裁室,颤抖着打开办公桌上的柜子,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来。
&ep;&ep;这里面放着他十九岁被玉琪救下之后腿上绑过的绷带,当时血染的绷带他让张妈洗干净了,因为那次算是他生命里的一劫,命差点儿丢掉,展煜晨觉着有特殊的意义,就把那个绷带收藏起来了。
&ep;&ep;这么些年,他问过沈玉琪好几次,当初她是拿什么给自己绑伤口的,沈玉琪含糊其辞说是一件衣服,但是因为撕坏了,已经扔掉了。
&ep;&ep;展煜晨把已经泛黄的那块布拿出来,然后拿过安心的那件白色衬衣,他把衬衣抚平在办公桌上,然后把绷带对上去,这一对,展煜晨瘫坐在了老板椅上。
&ep;&ep;因为那块儿绷带正好和安心那件破衬衣的撕痕吻合,也就是说,这件衬衣的主人沈安心才是七年前马场救下自己的人,难怪他总觉着沈玉琪从来都在回避这件事,不愿意深谈这件事。
&ep;&ep;展煜晨的心灼灼的疼,原来他错了,错了七年!
&ep;&ep;原来救下自己的是安心,是安心呐!
&ep;&ep;可这些年,他怎么对安心的,特别是这半年,他几乎要把她凌虐致死了。
&ep;&ep;展煜晨捧起衬衣,准备返回医院,准备亲口去问安心,为什么七年了,都不愿意告诉自己事实?
&ep;&ep;为什么要由着沈玉琪冒名顶替?是不是因为她妈妈呢?
&ep;&ep;展煜晨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
&ep;&ep;他好像跌进了别人潜心设置的一个圈套一般,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ep;&ep;展煜晨的脑子乱极了,这个时候电话响起。
&ep;&ep;他接了起来,是之前他让给沈安心的妈妈转院的心腹手下。
&ep;&ep;“展总,少奶奶的母亲我们已经安排好了,昨天医院给她做了全面的检查,她患有间歇性的狂躁症还有抑郁症,不过有的时候,会清醒,现在医院的大夫打来电话,说少奶奶的妈妈知道是您给她转院的,想要见您,她有好多事儿要和您说,您看……”
&ep;&ep;“好的,地址发过来,我马上就过去!”
&ep;&ep;展煜晨马上就赶往了沈安心妈妈所在的疗养院。
&ep;&ep;他觉着事实的真相离他越来越近了。
&ep;&ep;在展煜晨安排的疗养院,他见到了沈安心的妈妈刘玉茹。
&ep;&ep;她看上去很消瘦,但是却祥和美丽的多,比起上次他在远郊的那家疗养院见到的她简直不像是同一个人。
&ep;&ep;展煜晨其实和沈安心的妈妈并没有任何的交集。
&ep;&ep;他认识沈安心的时候,沈安心作为沈玉琪的堂姐,是在沈家的,当时听沈玉琪说过,沈安心的爸妈出了事故,沈安心是孤女。
&ep;&ep;因为之前的误会,对沈安心成见深,展煜晨从来没有问过沈安心家庭情况,沈安心也从来没提起过她的母亲还在世。
&ep;&ep;见展煜晨来了,刘玉茹和蔼地笑了笑,笑容如同春风般的温暖,她的声音柔和好听,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患病的人。
&ep;&ep;她的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脱俗气质,这点沈安心大概随了她妈妈。
&ep;&ep;“煜晨,你好,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吧?第一次是在沈家的疗养院,第二次是在这儿。”刘玉茹说话犹如柔风吹过,温柔的很。
&ep;&ep;“上次您不是……”展煜晨记得上次见她的时候,她一副巅疯的模样,披头散发,胡言乱语,十分恐怖。
&ep;&ep;刘玉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上次是因为情况特殊,有疗养院的人在,我只能是装疯卖傻,吓到你了吧?”
&ep;&ep;展煜晨摇摇头,他没被吓到,而是对她和安心感到同情,知道那家疗养院的医疗设施不好,展煜晨就在瞒着沈安心,瞒着沈家人的情况下派人把她接到了现在这件中外合资的疗养院。
&ep;&ep;“煜晨,你不介意我这么称呼你吧?其实你的名字早就通过安心,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刘玉茹唇角微微漾着笑意,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看上去不错。
&ep;&ep;“阿姨,我不介意……”展煜晨在刘玉茹面前居然有些小紧张,不知所措地结巴着。
&ep;&ep;“煜晨啊,我在这病了的七年里,安心只要去疗养院,她就会喋喋不休地和我说起你的点点滴滴,有的时候我是清醒的,有的时候我也糊涂的,但是你的名字却深深地刻在了我心里,我知道你是女儿最爱的人……”
&ep;&ep;展煜晨给张妈发了短信,让安心醒了之后,她好生照顾,然后他关了机,静静听着这些年他不知道的很多内幕。
&ep;&ep;刘玉茹告诉了展煜晨很多事情,这些事情都是她七年来,断断续续在安心那儿听到的,刘玉茹知道女儿这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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