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天草四郎?”
羂索审视地观察了半晌。
他曾经在伪装进入京都高专时,与这位一度掀起腥风血雨的圣者打过照面,那时的他使用了京都高专一名女学生的身体,近距离地观察了一下他原本选定的目标夏油杰,封火于他而言是意外之喜。作为存在了上千年之久的术师,羂索对于魔术师们的手段也有所了解,那年以远坂为首的家族试图建立圣杯包括失败的全过程他也知晓,所以,圣杯居然真的通过封火之手在世间降临,羂索的心情可谓十分惊喜。
这玩意可比他慢慢推行死灭回游有效率多了!封火制造出的圣杯运行时还会通过天元的结界术来抽取地脉中的魔力,这对羂索来说根本是专业对口!就算是内心实际上带着对魔术师轻视的羂索,也愿意承认,他的方式非常的可行。
若非五条悟在面对咒术界的高层态度那么强硬,同时又有着强硬的底气坚持圣杯消失,羂索的愿望早在十年前就实现了,用不着他自己去从头开始构建。
……但是,但是。怎么看还是难以将这个语气轻快的少年与那时的人划上等号啊!尤其是他自己就是个熟练盗用他人身体的术师,很清楚这世界上存在着多少相似的术式。鉴于“天草四郎”受肉而留下的身体已经在他手上了,那么或许他那边所使用的是类似于借用媒介让死者在生者的身上重现的方式。
他十分逼真地叹息了一声,“若真的是你,那么你就不该来阻止我,而是成为我的同伴,天草四郎。”
五条悟被绑起来的手艰难地比出了一根中指,“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封火却歪了歪头,露出了好奇的神情,“嗯,为什么呢?”
夏油杰嘴角抽了抽,向伏黑甚尔投去诡异的目光,他现在怀疑是被伏黑甚尔传染的结果。
伏黑甚尔扬起眉毛坦坦荡荡地看回去,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调查过你。二十六年,你为了真正地获取圣堂教会的信任,也为了能够重现出你的岛原城的奇迹,用了二十六年去准备,这个时间甚至超过了你活在这世界上的时间……真是坚韧呢。明明难得获得了第二次生命,又在这和平的年代重生,为什么不去享受本该属于你的青春呢?”羂索不紧不慢地敲击着金属制的冰凉扶手,摇了摇头,“你不追求财富,也不追求权利,只索取一样东西。没错,你想要圣杯,也只有圣杯才能完成你那个连我都感到可笑又可悲的祈愿。”
“如果我是你,我会等到‘我’完成了圣杯之后再出现,从我的手上夺走圣杯,而不是中断这场仪式,浪费了这盛大的舞台。”
与他有着完全一致面容的少年听得非常专注,还不时点点头表达赞同,忽略他这身装扮,简直就像在认真听课的乖巧高中生一般。待羂索说罢,他眨了眨眼睛,“嗯,我并不否认你的说法,应当说这样的抉择才是很多人眼中正确的做法吧——以最小的牺牲去获取最大的利益。”
羂索并没有因为他的认同而放下心来,“‘但是’?”
“……但是。”封火笑了,无论是夏油杰还是五条悟,都从没有见过他这么灿烂的笑容,“但是,我想要的,是所有的一切都能够获得慈悲,而非理所当然被牺牲的世界。”
“所有的一切?”羂索定定地注视着他将这个词咀嚼了一遍,近乎荒谬地从他的眼神中读取到,自己也在这个被救赎的范围内,他的目光缓缓沉了下来,“你,还真是狂妄呢。”
封火相当直接地笑着点头承认,满满的理直气壮,“嗯,或许正是你说的这样吧,我非常的狂妄,也总是会做出些他人无法理解的选择呢。我会反省的,可不是现在。”
真人、漏瑚在这时迟来地脱离了无量空处的巨量信息的
影响,恢复了意识。真人倍感好奇地在羂索与封火之间来回看了看,“哇哦,言峰,这是谁?话说为什么那边的人数变多了啊,不是只要对付五条悟一个就够了吗?”
封火的眼神不为人知地波动了一瞬。总觉得,这个声音,好耳熟啊,话说回来夏油杰和五条悟的声音也全都好熟悉啊。
他们的苏醒也在羂索的预料之内,他的笑容加深了些,“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放心吧,马上就要结束了。”
献祭涩谷的生命作为魔力源的计划被搁浅了,但是,他也并不是没有考虑过一旦失败的可能性,做了第二手的准备。
要说魔力源,还有什么比这几个特级咒灵更有效的东西呢?要说存在形式的话,他们才是最接近于英灵的东西啊。
“拜托你,为了我的愿望去死吧!”
羂索的身体上,幽蓝色的魔术回路一个接一个地浮现亮起,他抬起双手发动了这他至今仍然无法完全掌控的东西,埋藏在这座大厦之下,以此作为中心,遍及了整座东京市的阵法被启动!
“……哎呀,这可真是。”封火脸上从容的笑容没有分毫改变,他竖起食指摇了摇,“还没有意识到吗?你被偷走的,可不只是那些圣杯的碎片啊,还有——你最宝贵的时间。”
在与羂索交谈的这段时间,他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的。
羂索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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