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香港回来,因为在公共场合官宣过了,同事们再见?面,都会半开玩笑问一句,“你俩啥时候结婚?”
这下好,从全公司暗搓搓地嗑cp,变成了集体催婚。夏屿有点不好意思,江川倒是不见?反感,每次都说:“听她的。”
这一年清明节,两人一起去给夏父扫墓。
夏屿一到这里,就仿佛变回过去那个无助的自己,傻傻地坐在地上。
江川一边摆放鲜花果酒,一边汇报她这两年的成绩:“……伯父,夏屿很棒,她能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不需要依靠男人就能活得?很?好。能和她在一起,是我的荣幸,我们是朋友,是战友,也希望能成为家人。”
夏屿听得有些震惊,想起那次江川留宿,妈妈上门,他应该是听到了她们母女的对话。
妈妈那时说,爸爸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帮她找个可以托付的人。而他说出的,正是她的心声。
春风吹过,树叶沙沙,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答复。
几天后,江川和父母一起来家里提亲。子女到了谈婚论嫁这一环节,王兰就事论事,表现得?从容且大气。
夏屿跟江川商量,暂时不举办婚礼。一方面,她觉得?妈妈还需要时间,另一方面,两人现在是真的忙。
江川同意了。对结婚这件事,他比夏屿看得?更透彻,在他看来这终究是两个人的事,朝夕相处、共度余生的也是两个人,两个家庭只要达成一致,面上过得?去,私下保持距离即可。
他对王兰很尽心,但却从没要求夏屿对自己父母做过什么,他跟父母也没有疏远,比起从前,沟通更多了些,因为更加懂得?爱。
他的客观公正,连王兰都诧异,哪有儿子不向着自己父母的?担心他有不满压在心里。夏屿说,他是自信。
如果生活中的问题都应付不来,还怎么去做风险投资,怎么做动辄数亿的生意?过去七年,他打磨的是专业能力,重逢后的他,尤其在得知当年分手真相后,变得?更加成熟。这让夏屿很是感动,要知道现在有多少成功人士褪去光鲜外表后,不过是个没有担当的妈宝或巨婴。
领证的具体时间,王兰本想找人看
个日子,夏屿想选在江川生日,以后纪念日和生日一起庆祝,更加有意义。
这一天早上,夏屿醒来时,身边是空的。
她准备了简单的早晨,牛奶三明治,然后把江川那一份放进托盘,端去书房。江川对着笔记本,眉头微拧,像是思考问题。
她放下东西,妩媚地斜靠在桌边,冲他放电——给他点火花。
江川用手指下屏幕,意思是在开线上会议。
夏屿立即站直。
江川笑。
夏屿意识到他在作弄自己,这电脑里也没个动静啊。立即上前,两手掐他脖子,刚要开口,听见什么声音,她惊悚地看一眼屏幕,居然真的有人!
原来都在低头看电脑或文件,一副思索状,有的已经抬头。
她手比大脑快,立即变成给他整理衣领,十分贤惠的样子。
“你忙,不打扰了。”
说完转过身,贤惠地走了。
江川挠了下眉毛,借着动作挡住表情,视频另一端的人低头忍笑。
夏屿边走呲牙咧嘴,恨不得?捶胸顿足,好丢人。
江川这边,讨论的是某个项目是否值得投资,挨个发表意见时,江总就吃着三明治,喝着牛奶……不动声色地虐着众人,一大早开会,谁不是饿着肚子。
最后举手表决,会议结束,陆泽明还要跟他讨论另一件事,江川说,“下午吧,一会儿要去登记。”
陆泽明点头,过了半秒才反应过来,“登记?”
“是我理解的那个登记吗?”
江川提起唇角,“准备好份子钱。”
陆泽明手捂胸口:“你捅了我一刀,我还得?给你钱?!”
关了视频,语音微信随后而至。
——恭喜!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江川回一句,你也加油。
他出去跟客厅里的夏屿会合,再次确认户口本身份证等是否带齐,又在穿衣镜前互相检阅一番,一起出门。单看外表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夏屿先去按了电梯,江川关好门,走近时,电梯门刚好打开,一前一后进去。
江川有些感慨地说:“晚上回来,你就是江太太了。”
夏屿被他说的一怔,可不是。
她捋了下头发,“一下子就老了很?多的样子。”
“要不我再考虑一下?”
江川
看她一眼,又盯着电梯门,金属质地泛着冷光,映出来的是满眼温柔。
下一层,那对祖孙又进来了,大妈热情道:“小两口一起上班啦。”
自从那次夏屿说江川是新邻居,江川再遇见?大妈,都要刻意绷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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