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力士手中的铁椎高高飞起,随即击中那辆奢华的车辆,车辆破碎,四分五裂。所有的士兵遇到这种变故,但是没有慌乱,靠近车辆的士兵围住身边的帝车,其余的士兵快速列队向土坡这边飞奔,骑兵已经距离公子良和力士六十步。
&ep;&ep;公子良和力士飞快的钻到土坡后方的芦苇丛中,浩荡无际的芦苇荡,是一个绝佳的容身之地。但是力士的身躯魁梧,头顶冒出芦苇,军士看得清清楚楚。
&ep;&ep;力士对公子良说:“我向东,你向西。”然后在芦苇荡里狂奔。公子良向力士拱手,弯着腰跑向芦苇荡西边。力士引去大半军士追捕。公子良侥幸从西边的芦苇荡离开,回头看时,几十个军士已经把力士围在正中,力士凭借力大无穷,武艺高强,不停坚持……
&ep;&ep;这是张良对抗秦朝的第一次尝试,这让他明白了一件事情,以他现在的能力,一定不能撼动秦朝的根基,他需要学习更多的技能,才能为韩国报仇。只是他没想到,他今后真的得偿所愿,学到了天下最高深的纵横之术。
&ep;&ep;世间的万事都很巧合,博浪沙,燃起了通天的大火,这是秦始皇在剿杀可能存在的刺客,在博浪沙方圆几里之内的任何人,都被当做刺客处死。大火惊动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叫陈平,他现在还没有意识到,博浪沙行刺秦始皇的刺客,在几年后,会成为自己并肩战斗的战友和伙伴,但同时也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敌人。
&ep;&ep;市镇上的所有人都张望观看。已经有很多人跑过去看个究竟。陈平正在宰中家里做客。宰中立即跳起来,对着陈平说:“始皇帝应该在七日后从我们这里过境。”
&ep;&ep;陈平坐着不动,“现在就到了。”
&ep;&ep;“我得去看看。”宰中连忙换上一身官服,牵来马匹,带着随从准备离开。陈平正要阻止,却又强按捺住这个冲动,眼睁睁看着宰中奔向北方,然后慢慢走回家里,阻拦正要出门的长兄,“今天那里都不能去。”
&ep;&ep;大火一直烧到第二天中午,整夜都火光通明,映的北边的天空红彤彤的。宰中没有回来,还有一些去查看的百姓也都没有回来。从早上开始,秦军在市镇上大肆搜索,军马喧嚣。
&ep;&ep;如陈平的预料,接近博浪沙方圆几里的任何人都全部被坑杀,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ep;&ep;陈平看着惊魂未定的兄嫂说:“有人在行刺始皇帝。”
&ep;&ep;博浪沙大火几天之后,陈平家的仆从说有个老人谒见。陈平问老人穿的什么衣服。仆从说身穿黑色丝布,黄色滚边,带着一柄没有剑鞘的长剑,长剑上有流水的花纹。
&ep;&ep;陈平听见,立即披上衣服,飞奔到门口,边走边整理头上的帽子,亲自迎接。见到老者之后,跪拜在老人身旁,头不敢抬起,陈平知道,第一眼就看到了老者佩戴的一柄长剑上面刻着黑色的龙纹,而剑身隐约泛着红光,这是名剑“赤霄”。天下唯一有资格佩戴这柄宝剑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尉缭。陈平只是奇怪,为什么尉缭佩戴的赤霄,没有剑鞘。
&ep;&ep;尉缭慢慢走进大堂,陈平跪着跟随尉缭进屋,并且支开所有家人。
&ep;&ep;“阳武的士人都去了,为什么你没去。”尉缭转身,问陈平。
&ep;&ep;“去了回不来。”陈平从见到尉缭开始,说话不敢抬头。他明白,一定是宰中在临死前,提起过自己,并且引起了这个秦朝军事统领的注意。
&ep;&ep;“听说你家里很穷,但是仍旧到处游历,不事生产。”
&ep;&ep;“兄长资助。”陈平继续说,“妻子是富贾的孙女。”
&ep;&ep;“死了五个丈夫的寡妇。”尉缭问。
&ep;&ep;“夫子已经都知道了。”
&ep;&ep;“听说你处理丧事上认识的张负?”尉缭说:“他把孙女嫁给你,还借给你财赀。”
&ep;&ep;“夫子都知道了。”
&ep;&ep;“听说你在祭祀上分肉给大家,大家都说你公平……你还说过什么话?”
&ep;&ep;“不敢说。”
&ep;&ep;“分天下也一样。”尉缭继续说。
&ep;&ep;陈平把头抬起,身体战栗。
&ep;&ep;“你信奉老黄还是儒墨?”
&ep;&ep;“不结交儒生。”
&ep;&ep;尉缭突然又问:“你愿意做我的弟子吗?”
&ep;&ep;陈平把胳膊伸直,整个身体平趴在地上。
&ep;&ep;“我传你的东西,永远不能给旁人说起。”尉缭停了停再说,“阴谋诡变示形出奇鬼神之道。”
&ep;&ep;“诡道?”陈平再次把头抬起来。
&ep;&ep;尉缭在陈平家里住了半年,每日两人就不停的交谈,从卯时讲到子时。日复一日,终于半年后的一天清晨,陈平发现尉缭走了,在给他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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