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这些话王鲲鹏都听见了,心里苦笑,但是表面不动声色。如果放在几年前,自己会不会立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呢。王鲲鹏从自己平静的心态里,猛然意识到:王鲲鹏,你已经老了。
&ep;&ep;就在这个尴尬的时刻,一个二十多岁的女道士从这些年轻道士的身后穿出来,走到王鲲鹏的面前,哽咽着给王鲲鹏行了一个道家礼节,“王师兄。。。。。。”
&ep;&ep;连方浊对自己都开始行礼了,王鲲鹏内心更加惨然,从前的真诚和意气,都已经消逝不见了。
&ep;&ep;女道士方浊,清静派掌门,就是这个研究所现任的所长。当年和王鲲鹏执行多次关键性的任务,而现在,她仅仅是个即将被解散的部门领导而已。
&ep;&ep;那些年轻的修炼道士,在方浊的表现上,印证了王鲲鹏果然就是前任所长抱阳子。他们都无法理解,如此高地位的道家高手,真的就是这么一个普通人的模样站在面前,巨大的反差之下,连上来给跟王鲲鹏打招呼的心情都无,纷纷的散了。他们走的时候也没有给方浊打招呼,看来对方浊也不太尊敬。
&ep;&ep;“老严有消息了吗?”王鲲鹏直接进入正题,问方浊。
&ep;&ep;方浊摇头,“听说在崂山,崂山也很乱,不知道严师叔能不能如愿闭关。”
&ep;&ep;“那是他的事情了,”王鲲鹏低声说,“摊子已经交给我们了。”
&ep;&ep;“交给你们,”一个尖刻的女人声音传过来,“你倒是省心,把乱摊子又交给了我师弟。”
&ep;&ep;王鲲鹏一看,心里立即坦然,这个研究所能苦苦支撑到现在,面前的这个人,一定花费了巨大的心血。
&ep;&ep;这个女人就是方浊的师兄,也是方浊唯一的亲人,寻蝉。
&ep;&ep;“你不是还俗结婚了吗?”王鲲鹏明知故问。
&ep;&ep;寻蝉愤愤的说:“你们都走了,把研究所给了我师弟,到底还有没有心肝。”
&ep;&ep;方浊小声的劝说寻蝉:“严师叔已经八十多了,王师兄也是迫不得已。”
&ep;&ep;“别人都有理由,”寻蝉的地位虽然比方浊低,但是口气对方浊仍然是师兄的态度,“就你倒霉,你一个小姑娘,能做什么?”
&ep;&ep;“我们的事情,还真的少不了方浊。”王鲲鹏说,“方浊,一切事情,今年全部来个了断。”
&ep;&ep;“不就是一贯道的张天然吗,”寻蝉不留情面的说,“早就该这样了,赢就赢,输了认命,你和老严,一老一少,两个男人,思前顾后,这么多年不也是落了这么个下场,还不如来个爽快的。”
&ep;&ep;“师兄说的对,”王鲲鹏知道寻蝉从来就是这么一个性格,还俗结婚了,还是这般火爆脾气。估计她的火居老公,日子不太好过。
&ep;&ep;“先别吵架,”方浊拉着王鲲鹏的衣袖,“进屋去说。”
&ep;&ep;三人到了方浊的办公室,这里从前是老严修炼的场地,地砖上的后天八卦还在。
&ep;&ep;王鲲鹏坐好了,一个字一个字的对方浊说:“长江下的铁板出现了,这是张天然进入三峡古道的机会。他一定不会放弃,所以我要布置老严当初传授给我的绝学。。。。。。”
&ep;&ep;“北斗七星阵法!”方浊惊呼起来,“你找到多少人来镇守星位了。”
&ep;&ep;“我来找你,就是这个目的之一,”王鲲鹏说:“玉衡廉贞星位,是你的。”
&ep;&ep;玉衡位于北斗七星的斗柄第三颗星位,是七星中较弱的星位,七星阵转动的时候,玉衡却要承受巨大的力量。所以需要一个力大无比的道士来承担玉衡。
&ep;&ep;而天下力气比方浊更大的道士,几乎没有。
&ep;&ep;因为方浊有一个天生的本领,能够瞬间转移任何物体。
&ep;&ep;这就是王鲲鹏来邀请方浊入驻玉衡星位的原因。
&ep;&ep;“我们清静派,受老严的恩惠太多。”寻蝉是一个口硬心热的人,“我们师兄弟两条命,就交给你了,算是对老严一个交代。”
&ep;&ep;方浊和自己的交情匪浅,王鲲鹏本来担心寻蝉会横加阻拦。现在寻蝉交了底,王鲲鹏也就不再犹豫,开始说起了正题。
&ep;&ep;“有个事情,我要给你说明白。”王鲲鹏说,“其实真正的过阴人不是我。”
&ep;&ep;“不是你?”方浊惊讶的说,“我亲眼看见你在七眼泉,打败了所有人,在宇文发陈的带领下,见到了那个守门人蝙蝠精。”
&ep;&ep;“假的,”王鲲鹏说,“这都是假的,实际并非如此。”
&ep;&ep;“我们两人,我在长江上,你在长江下,共同走过了古道,知道了梵天的所在,这个过程,我刻骨铭心。”
&ep;&ep;“越是刻骨铭心的记忆,”王鲲鹏苦笑,“就越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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