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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除了描绘边城生活点滴,他也记住了颜若栩的嘱托,写了很多萧彦臣的日常。

&ep;&ep;这些日子他减少了应酬和夜宴,开始一门心思扑在练军备战之上,主将尚且如此,下面的士卒也更加忙碌,颜喆道他每日巡查的任务更重了,不过这样也好,能够多做实事。

&ep;&ep;颜若栩将那些书信收纳在锦盒内,已经攒下厚厚一摞。她一手支着脑袋,扭着脖子透过西窗看外面的天色。

&ep;&ep;这时辰不早了,昏黄的夕阳已经淡到极点,渐渐翻涌的黑逐渐吞没苍穹。

&ep;&ep;快入夜了。

&ep;&ep;屋中光线很快暗淡下来,已经看不清楚案前摊开的书上的字迹。

&ep;&ep;坠儿举着一盏灯走进来,轻轻地点燃了角落里的几盏烛火,最后将灯放在书案上,望着颜若栩道:“公主,陛下那边派人来传,今夜有胡人使者来宫中参加宴会,邀公主也出席。”

&ep;&ep;颜若栩等了一日,还是没有等到关于冯将军一案的消息,难道今世事情的发展真的产生了变化?她蹙起眉,有些不得其解。

&ep;&ep;使者来朝乾景帝向来都会设宴相待,为了体现大燕对其重视程度,皇亲贵戚还有朝中重臣都会列席。

&ep;&ep;坠儿若不提,颜若栩险些忘记。

&ep;&ep;这次来朝的除了胡人的使者,胡人的王子朱邪拓也来了,他的父亲是当今胡人的王上。

&ep;&ep;朱邪拓已经年近四十,深目多须,身形瘦长,浓眉下有双视线锐利的眼眸,瞧着不像个善者。

&ep;&ep;夜宴设在乾康大殿,到了晚间灯火通明,明烛宫灯亮起一片,将偌大的大殿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ep;&ep;自从大燕和胡族签订了休战合约,两族边境一派和睦,已经多年未起争执。

&ep;&ep;战争总是劳民伤财,有诗曾云,一将功成万骨枯,乾景帝自然不愿见生灵涂炭,为了维持边境和睦极为上心。

&ep;&ep;他的身子一直没有痊愈,虽然有太医精心为其调理,可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乾景帝自己也有了江河日下之感。

&ep;&ep;胡人善歌舞,民风又奔放热情,这回来朝他们进献了几个舞姬,个个腰肢纤细,舞姿曼妙,都正当妙龄,眼波流转摄人心魄,连颜若栩都多看了几眼。

&ep;&ep;酒过三巡,席上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酒入喉头,不一会众人都有几分微醺。

&ep;&ep;朱邪拓起身向乾景帝敬酒,“皇帝请饮此杯,贺我两族永远和平不打仗!”

&ep;&ep;乾景帝举杯相应,即便太医嘱咐他少饮酒,还是一饮而尽。

&ep;&ep;才放下酒盅,朱邪拓已经跌跌撞撞走到了大殿中央,他的步伐已经不稳,看起来似乎不胜酒力,已经醉了。

&ep;&ep;席上众多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有嘲笑他失态的,有冷然审视的,都在瞧着这位异族皇子。

&ep;&ep;朱邪拓站端正了,向乾景帝行了个胡人之礼,“皇帝,这次我等来朝,除了表达善意,更有一事相求。”

&ep;&ep;“何事?”乾景帝轻笑,下巴微仰,眼眸眯起,静静看着下方似乎醉了的朱邪拓。

&ep;&ep;“我要向皇帝讨一个王妃!大燕曾答应我族求亲之事,一晃多年,是该允诺了吧。”

&ep;&ep;朱邪拓说完,环视了席上众人,目光沉稳,哪里还有半分醉态。

&ep;&ep;霎时之间,大殿之上除了丝足悦耳,没了刚才宾客言笑之声。

&ep;&ep;徐皇后坐在乾景帝身侧,看着朱邪拓憎恶的皱起眉,继而扭头去看皇帝的脸色。

&ep;&ep;满室烛光灿烂,从乾景帝的视野向下望去,在座的宾客都正襟危坐,没人敢出一口大气,真是鸦雀无声。

&ep;&ep;“哈哈哈”,乾景帝仰头大笑,朗声道:“我大燕泱泱大国,自然说话算数,王子请放心。”

&ep;&ep;朱邪拓勾起嘴角,再次行礼,“我所求的可不是滥竽充数的冒牌货,乃是皇帝亲生的女儿,陛下不可赖账。”

&ep;&ep;乾景帝的脸色沉下来,自古两族和亲,嫁的都是宗室女,封一个公主的名号罢了,很少有真的公主前去和亲,况且乾景帝只有一女,便是颜若栩,他断断不肯也不舍她孤身去和亲。

&ep;&ep;“王子醉了,来人呐,快些搀扶他下去歇息。”

&ep;&ep;乾景帝对身侧候着的太监总管王青使了个眼色,王青立即会意,招呼几个小太监下去扶人。

&ep;&ep;朱邪拓一把推开近身的几个太监,其实一个身材单薄的还被推翻在地,摔了个四仰八叉。

&ep;&ep;“哐当!”

&ep;&ep;朱邪拓将酒盅掷地,提声说道:“我没醉!皇帝允是不允,给个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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