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郎中捂着头,怒道:“我何曾说过谎话,你这女儿本就有疾,要多休养才好,嫁人之前也应当给男家说清楚,否则不是骗婚吗?”
&ep;&ep;阿里连忙给站在门廊下的苍头施了眼色,塞了点钱,推着那郎中出去了。
&ep;&ep;全然不管众位夫人越来越怪异的脸色,严夫人颇有些不管不顾的叫嚣。
&ep;&ep;严延年进了赵家的院门,了解了今日之事,像是迎面被泼了一头冰水。
&ep;&ep;为了夫人展开拳脚大闹一场,为了避嫌,他并没有来赵府喝酒,没料到等着他的却是这样的结局。
&ep;&ep;毕竟是个经过风浪的男人,严延年顷刻之间便沉下心来,对着赵义施了一礼道:“少君,你我相交多年,没料到今日在你家夫人生辰宴上闹了这么多事。是我管教不严,以后都没脸见你了。”
&ep;&ep;“次卿,我们之间何必说这些,今日这些事,真是……,只要你不怪我便好。”,赵义连忙接过话来。
&ep;&ep;这哪里是两个已经站在生死线上相斗的同僚,倒依旧像是一对相知相惜的知己。
&ep;&ep;娇娥站在廊下,看着这两人在演戏,语气中带着鄙薄道:“大表哥,你还要像他们一般做官吗?”
&ep;&ep;林天牵着广哥的手,笑了笑,道:“只有做官、做高官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若是做商贾,便要做到这大汉往前数一百名之内的,否则怎么能养得起游侠和死士为自己卖命?”
&ep;&ep;言下之意,这小小的绣纺竟是锁不住他了,娇娥叹了口气道:“大表哥,无论你做什么,我总是……总是站在你这一方的。”
&ep;&ep;听了这话,林天的唇角微翘,脸上突然绯红一片,腼腆道:“广哥还在这里,你说这些做什么。”
&ep;&ep;广哥抬起头来问:“姐姐怎么不能说了,我也要说,大表哥,无论你做什么,广哥也总是站在你这一方的。”
&ep;&ep;接着又压低声音道:“下次吓人还叫我。”
&ep;&ep;娇娥在一旁噗嗤一声笑了,林天的耳朵根都红了。
&ep;&ep;“你还乱说话,大表哥不和你玩了。”,林天低下头去,掩饰他的不自在。
&ep;&ep;广哥“哦”了一声,捂住嘴巴,左右看看,小声道:“没有人听见,大表哥我再也不乱说了。”
&ep;&ep;谁能料到,吓的严家二娘子发病的蛇竟是广哥搞的鬼。一天到晚调皮捣蛋的弟弟,竟有这番妙用。
&ep;&ep;阿母和众夫人跟着丁姬带走后,娇娥和广哥两个在亭子里歇着,等到严家二娘子和两个庶妹借故走远,便对站在一旁的夏婆子道:“可以去叫阿里喊阿父过去了。”
&ep;&ep;洛嬷嬷推测李梅多次前来拜访,都没有机会,必定会在生辰宴上使坏。娇娥对李梅了解甚多,觉得言之有理,便早早准备着,起初的人选并不是赵成,可到了后来,林天插了手。
&ep;&ep;赵成被逼的直流汗,最终还是选择了和李娘子成就一番好事。按照林天的说法,这样赵成才会老老实实为她所用。
&ep;&ep;娇娥后来觉得林天的主意很好,只要赵成活着一日,李梅就一日抬不起头来,严家也抬不起头来,娶李梅的那个男人也抬不起头来,这是一种说不出的屈辱。
&ep;&ep;轻轻松松赵家便能压着严家一头。
&ep;&ep;李梅一退席,便被夏婆子盯上了,洛嬷嬷身边的阿桂将信息传给了赵成,还帮着放了点更厉害的私家香料。林天则守在姑父身边,等到丁姬打发侍女来请赵义时,方才将内情告知。
&ep;&ep;林氏什么都不知道,反应自然真实,严夫人一点都没有怀疑。
&ep;&ep;娇娥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拉着广哥的手往正屋去,打算亲眼看看李梅落败的下场。
&ep;&ep;前世李梅将她圈养,连表哥的面都见不了几次,和大哥、弟弟也不能独处,略有差池,便说她是不尊闺训,像被休弃的生母。
&ep;&ep;为了这,娇娥不知道哭了多少回,玉棠和玉梨每每都要话里话外地踩着她的痛脚来讨好李梅。
&ep;&ep;眼下李梅却削减了脑袋要钻进赵家,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丑事都做得出。
&ep;&ep;真是风水轮流转。
&ep;&ep;前方玉梨远远地走过来,拦住她神神秘秘地道:“大姐,我看见严若雪和林家大表哥在假山后面说话,两个人好生……。”
&ep;&ep;“怎么?”,娇娥的手不由得一紧,广哥的小脸都皱了起来。
&ep;&ep;“你去看看便知道了。”,玉梨一脸不好说的神情。
&ep;&ep;娇娥想起前世,也是玉梨这般神神秘秘地说,表哥和严若雪在树下谈心,说的很开心。接着严若雪便来看望她,不停的甜蜜回味,林天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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