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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绝育药。那孩子是荣畜的,他姓荣,你们严家别再来打扰我们母子,世间因果皆有报,这是你的报应。”

&ep;&ep;听了栗氏的话,想想被除名的严汤,放在赵家养的莽哥,严延年的眼角湿润了。

&ep;&ep;他的大女儿在张家做妾,不肯原谅他,二女儿有恶疾,经不住这番变故,早已死在颍川郡。

&ep;&ep;赵家怎么会好好待那个孩子,而他的嫡长子被他一手毁了。

&ep;&ep;严延年像只被斗败的公鸡,再也没有力气挣扎。

&ep;&ep;☆、第198章修仙

&ep;&ep;直到行刑的那一日,严延年都没有开过口。

&ep;&ep;清晨起身,有人将他的头发梳起来,刷上浆糊,再在背上捆上标明身份的纸板。

&ep;&ep;严延年知道时候到了,他闭上眼睛,坐上囚车,来到东市口。

&ep;&ep;一群百姓们围着看热闹,他跪在圈中,等着时刻一倒,便被拦腰一斩。

&ep;&ep;人群中,他看到了穿着丧服的弟弟,还好死后有人为他收尸。

&ep;&ep;有人轻轻递给了他一碗断头饭,做的极为丰盛,并不像是狱中的例食,严延年抬眼望去,喜极而泣。

&ep;&ep;眼前站着的是儿子严汤,一边还立着一个年幼的小娘子,身量尚未长成,却已经梳着妇人的发髻,手上还牵着一个白白净净,长着鹰钩鼻子的小郎君。

&ep;&ep;严延年渴望地看着儿子,希望临终前能听儿子唤一声父亲。

&ep;&ep;可是严汤唤不出口,看看时辰快要到了,严彭祖催促道:“汤哥,父子没有隔夜仇,你有什么要说的,快点说吧,以后后悔都来不及了。”

&ep;&ep;李汤轻声道:“我……我已经和赵家的三娘子成婚了,赵家知道您的案子定了下来,同意我带走莽哥,您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就少不了莽哥的。若是有来生,您好自为之吧。我会替您和母亲多做善事的。”

&ep;&ep;“汤哥……”严延年老泪纵横,他现在又暗自庆幸将严汤从族谱中划去,儿子不必受他的影响,也不用去敦煌郡流放。

&ep;&ep;“我日后不会入仕,也读不进去书,做个生意人挺好的,西域那边一年跑几回,贩去的鱼销路很好,都是林立教我的,我和玉梨以后会好好过日子,只是孩子日后就姓李了。”

&ep;&ep;玉梨伏在地上,给阿翁施了一礼。

&ep;&ep;严延年哽咽着吞下一口饭,嘶哑着嗓子道:“汤哥,玉梨,你们都是好孩子,这样也好,以后好好过日子。莽哥不懂事,你们好好教他就是,以后有机会的话,经常去看看你祖母,她很惦念你,知道你出走以后,三天三夜没有吃饭睡觉,日日痛哭。赵家……赵家的确没有对不起我,你要好好待玉梨。”

&ep;&ep;李汤眼中流下泪来,也不应声,只对着莽哥道:“你叫父亲罢,这个才是你父亲。”

&ep;&ep;莽哥脸上流露出害怕和不安,抬头看了看玉梨,又看了看一脸渴盼的严延年,双唇颤抖着,就是发不出那两个字来。

&ep;&ep;一旁行刑官过来道:“闪开闪开,时间到了。”

&ep;&ep;刀光闪过,严延年临终之时,眼睛还睁的大大的,严彭祖抱头疼哭。

&ep;&ep;玉梨掩住莽哥的眼睛,不敢让他瞧。

&ep;&ep;李汤叹了口气,轻声道:“父亲,你好好去吧。”

&ep;&ep;严延年的眼睛这才闭上。

&ep;&ep;颍川郡太守的位子空出来了,刘询思虑再三,和丙吉商议了一番,将黄霸又调回了颍川郡做太守。

&ep;&ep;刘询已经认识清楚,黄霸这样的长者太守,不适合管理长安城这样的大都邑,长安城的百姓见多识广,不容易被教化,又有许多盗贼和游侠。

&ep;&ep;张敞又激动起来了,京兆尹的位置势必会从他和萧望之中选一个。

&ep;&ep;萧望之是大儒,但是却没有多少处理郡务的履历,而他做了多年的太守,从这个方面来说,他优越于萧望之。

&ep;&ep;从政务上来说,扶风郡因为有平陵县这样的珠玉在前,临近的几个县依样画葫芦,虽然没有平陵县弄的这般好,产出也还是提升了不少。

&ep;&ep;冯翊郡就要差那么一点点,虽然也是沿用着林天的模式。

&ep;&ep;归根结底,张敞有平陵县这个大秤砣在手,在业绩这杆秤上,占了大优势。

&ep;&ep;果然,最终张敞收到了调令,调为京兆尹。

&ep;&ep;张敞梦想了这么久,终于实现了。

&ep;&ep;上任途中,张敞特意路过冯翊郡,笑嘻嘻地安慰萧望之,机会还在后面。

&ep;&ep;萧望之立即觉得不爽了,他瞧不上的赵广汉,做过京兆尹,更瞧不上的张敞,也做了京兆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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