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右相得知支琪老老实实同意这门亲事,把她叫过去夸奖了一番,还说什么“梅花香自苦寒来”,这种鸡汤就不用灌了吧?
&ep;&ep;府里从年初就开始准备,进了四月婚期就在眼前。
&ep;&ep;支琪找了个戏班子来府中唱戏,支夫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生怕她不高兴又干什么糊涂事,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来触她的霉头。
&ep;&ep;台上百转千回的唱着一曲《游园惊梦》,别说,这戏文果真还是要古人唱出来才有感觉。
&ep;&ep;戏台子收了场,支琪还是意犹未尽,前边支夫人已经传了饭等她。
&ep;&ep;“琪儿多喝点这芪莲汤补补”支夫人什么好东西都往她嘴里塞,这段时间支琪胖了不少。
&ep;&ep;“琪儿这几日别乱走了,出阁前有些话为娘要说与琪儿听。”
&ep;&ep;还在啃鸡腿的支琪心里了然,生理卫生课。
&ep;&ep;果然每日需听支夫人几个小时的讲话,除了“生理卫生课”她都听的很认真,这支夫人当家已有十年,里里外外照顾周到,这不是一份闲差,其中门道,支琪也是第一次了解。
&ep;&ep;“这月例发放要有等级,奖惩不可随意,立下的规矩万万不可朝令夕改……”这些都是基础,“家宴分叁等,一等叁十六道,二等二十四道,叁等是十八道……”支琪已经晕了。
&ep;&ep;“您要不考虑出本书吧,我听着实在记不住啊。”支琪揉揉发胀的额角。
&ep;&ep;“你这孩子,写下来你也不能照搬,这些都要靠你自己去体悟学习的。”
&ep;&ep;穿越还要上班是一种什么体验?
&ep;&ep;支夫人看女儿一脸忧愁,觉得好笑,“琪儿放心,为娘会让几个有资历的仆妇跟着,到时候有她们助你,我儿不用怕。”
&ep;&ep;支夫人为她拢着鬓边的碎发,“琪儿今后要好好照顾自己……”此去一别,山高路远,支夫人眼中有水光闪烁。
&ep;&ep;支琪忽然有些明白了支夫人为什么不许她去学跳舞,一个母亲只是想让自己的孩子在这个世界上活的轻松一些而已。
&ep;&ep;循规蹈矩是最轻松的事。
&ep;&ep;“您这是干嘛呀,又不是见不着了”支琪对于“远嫁”毫无概念,很快被古代社会教做人。
&ep;&ep;“都走了半个月了!什么时候才到啊?”坐在马车里被颠簸的生无可恋的支琪痛苦哀嚎。
&ep;&ep;镇国公的齐家军早在粱州等候,两队人马汇合后继续出发,一来二去,半月有余。
&ep;&ep;领头的是个叫朴真的小将军,人不坏,就是脸有点臭。
&ep;&ep;“小姐有何吩咐?”
&ep;&ep;“不行了,休息会儿”支琪也不顾朴真脸多臭,挣扎着要下车。半个月时间,搁现代早就绕地球几圈了,她们还在路上。
&ep;&ep;支琪裹了件斗篷跳下马车,呵着气搓手,越向北走天越冷,明明是四五月的天气,还冷的像冬天似的。
&ep;&ep;几千人的队伍排的不见头尾,宰相嫁女,皇恩浩荡。
&ep;&ep;支琪收回目光,瞧见朴真在不远处黑着脸。
&ep;&ep;支琪:……
&ep;&ep;重新爬回马车,继续坐碰碰车。
&ep;&ep;等支琪套上第叁件棉衣的时候,终于到了…瓜州城外的驿站。
&ep;&ep;“小姐早点歇息,明日大婚可有的忙。”刚洗过澡,支琪躺在床上发呆。
&ep;&ep;红娘在外间铺开被褥守夜,连日的奔波她也瘦了一圈。
&ep;&ep;“红娘你瘦了,以后多吃点”支琪趴在枕头上想聊天,“多谢小姐记挂,睡吧”
&ep;&ep;“红娘,你说那个小侯爷长什么样子?”支琪知道他是个瞎子,其他的很少听人提起。
&ep;&ep;“……奴婢只知道镇国公前些年故了,小侯爷的母亲还在,不过听说这位国公夫人是桑柔人,和咱们长的不太一样。”
&ep;&ep;桑柔是哪里支琪没听过,估计是个“草原上的太阳”之类的游牧民族吧。
&ep;&ep;什么时候睡着的支琪没记忆,但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她非常清楚。
&ep;&ep;“哎呦!小姐!您不能再睡了,这发髻盘了叁回不是好兆头啊!”
&ep;&ep;天刚泛白就被人从床上揪起来,一顶冠子戴了叁次,支琪困的不行,一低头凤冠就掉。
&ep;&ep;“好好好,不睡了不睡了,给我拿点吃的。”
&ep;&ep;几个小巧的碟子摆上来,支琪在盘头的间隙往嘴里塞了几个糕点。
&ep;&ep;喜帕一盖,被众人簇拥着上了一顶宽敞的轿子,一路吹吹打打,唢呐震的耳朵都要报废。
&ep;&ep;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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