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等支琪揉着额角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红娘端来一碗蜜荷银耳粥,甜度正好,支琪吃了个见底。
&ep;&ep;“夫人,老夫人在…在前厅等您呢。”红娘脸上挂着僵硬的微笑,昨日发起疯来她才知道这小姐看着像变了个人,其实跟以前一样!
&ep;&ep;“老夫人……小侯爷的老娘?”
&ep;&ep;“是”
&ep;&ep;有点断片的支琪不敢耽搁,匆匆洗漱一番去见婆婆。
&ep;&ep;一进门,上首坐着一位浑身透着利落的妇人,眉眼处细细的纹路为她添了几分稳重的气度,支琪心里想着,看起来不算难相处。
&ep;&ep;齐衡陪着母亲吃茶,听见脚步声起身去迎她,“醒了?可有用过饭?”
&ep;&ep;“吃了,我去给…婆婆请安?”为了显得有礼貌,她学着出嫁前学到的规矩,端端正正磕了个头。
&ep;&ep;第一次见长辈需叩叁个,一个刚结束,齐衡把人拉起来,“地下凉,过来坐。”
&ep;&ep;支琪没办法给他使眼色,只能讨好的对着这位婆婆微笑,镇国公夫人兰叶一言不发的看着小两口,等都坐下了,清清嗓子:“琪儿来了也有半年了,可否掌家?”声音平稳,很是庄重。
&ep;&ep;“不曾”支琪也不敢怠慢,毕竟这老夫人看她的眼神有点奇怪。
&ep;&ep;“那今后,琪儿就学着管家吧,年轻人精力也充沛。”能喝酒撒疯,可不是精力充沛。
&ep;&ep;支琪刚想拿话搪塞,就听老夫人说道:“过几日府中要宴请部里几位掌事,琪儿就接手操办吧。”
&ep;&ep;桑柔进贡的牛羊马匹,已在北府屯兵处,无非是邻居之间拉拢一下感情搞个宴会,但到底是人多,可有的忙。
&ep;&ep;好在支夫人让她带上了十几个手脚利落的仆妇,找来一说就拍着胸脯跟她保证。
&ep;&ep;有人替她操办,支琪照例乐颠颠的领着一坛子酒跑去找黄四娘。
&ep;&ep;“你家小侯爷差点掀了我的教坊,要不是有心心在,我就要上街要饭去喽。”黄四年抱着酒坛子不撒手,浑身懒洋洋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被人欺负了。
&ep;&ep;“平之脾气很好,才不会干那种事呢”支琪站在树下望着她,“师傅,咱们今天学点什么?”
&ep;&ep;“你都叫我师傅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就免了,你先学怎么追上我吧”
&ep;&ep;“追你?师傅,我已经嫁人了!”支琪对于黄四娘突然发疯有点不理解。
&ep;&ep;“我说让你练功!把你肚子上的肉给我消了!”黄四娘气的差点拿酒浇她。
&ep;&ep;“哦哦好的师傅”&ep;最近是有点贪嘴了。
&ep;&ep;支琪终于不是带着青青紫紫的可疑印记回去了,但是每天全身都像被碾过似的软成一条蛇。腿上缠着沙袋,爬山徒步都是小事,这哪里像学跳舞,这不是军训吗!
&ep;&ep;宴会前期准备的差不多了,支琪没再去教坊,但会每天令人送一坛酒去孝敬师傅她老人家。
&ep;&ep;这天支琪坐在房中翻看厚厚的账本,这古代办个酒会确实花费不小,管家是个一把胡子的瘦老头,精明能干,记账更是一把好手。每笔开支都清清楚楚,支琪边翻看边点头,目光落在一行上:舞姬乐工
&ep;&ep;“此次请了哪家教坊的舞姬?”
&ep;&ep;“回夫人,城东林老板的教坊”&ep;城东那家她有些耳闻,惯常做些皮肉生意,支琪不喜,“换一家,这事我来办。”
&ep;&ep;又叫来后厨的管事,询问了菜品准备,这季节应季果蔬多样,不算难办。
&ep;&ep;这时管家匆匆跑来,“夫人,咱们定下的银器出了点问题,怕是赶不及了。”
&ep;&ep;这批银器是早就定下的,从仓州来这最多两天。
&ep;&ep;“出了什么事?”支琪心里一紧,别是什么难补的窟窿。
&ep;&ep;“刚刚下人来报仓州城这几日只进不出,货物运不出来,这会儿连定金都退了。”管家虽对这新夫人能想出什么办法解决不抱希望,但这突然出现的纰漏他一个人可担不起。
&ep;&ep;此次宴请了北府一众官员和桑柔的掌事首领,失礼不是小事。
&ep;&ep;支琪沉吟片刻问道:“城中可有官窑?”民间可接不了这么大的单子,这里的人大多习惯用金银器具,瓷器很少见,若有足够的人手,还有几天时间够用了。
&ep;&ep;“有一处,似是常年荒着…”
&ep;&ep;支琪一听觉得有门儿,“这几日管家在府中盯着点,我去解决这件事。”
&ep;&ep;问了下人,知道齐衡在西厢小亭,支琪一路小跑去找人。
&ep;&ep;“这好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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