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头发丝凌乱,衣衫还是昨天的,眼睛里有血丝,下巴上胡茬明显。他走进高铭慧的房间后,扑通就跪在了高铭慧的床前。
&ep;&ep;“我对不起你。但是事情已经做出,无法挽回。但请你不管怎么样恨我,如果有了孩子,不要打掉。他将是韩家未来的继承人。”
&ep;&ep;韩冲对着在他进屋的那一刻,便坐起来,目光呆滞的高铭慧磕了一个头,接着又是一个,然后是第三个。
&ep;&ep;可是高铭慧的手臂在韩冲的脸抬起来的那一刻,劈头盖脸的甩了过去。重重的一个巴掌锢在韩冲的脸上,指尖划过韩冲的右耳根,接着是脸颊,火辣辣的痛感瞬时传满韩冲的整张脸。
&ep;&ep;“韩冲,我不会原谅你!”高铭慧目光森冷咬牙切齿地说。
&ep;&ep;韩冲不敢看高铭慧的眼睛,他这辈子最最对不起的人,便是高铭慧,韩冲脸上火烧一般的痛,半边脸颊以及耳朵都是麻木的了,他却顾自低下身形,在高铭慧面前又磕了一个头。然后一声不吭地站起来,目光深刻地凝视了高铭慧一眼,然后转身,顾自离去。
&ep;&ep;韩冲走的时候,韩先生和韩太太都还没有起床,家里的佣人也都还没有起来,但是韩先生和韩太太早就醒来了,两个老人相顾无眠,想起儿子便是说不出的不是滋味。
&ep;&ep;韩先生从窗子里看到了儿子匆匆离去的背影,他皱皱眉头。
&ep;&ep;韩太太道:“昨晚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是冲儿半夜里回来了吗?”
&ep;&ep;韩先生点头,“他又走了。”
&ep;&ep;韩太太起了身,向窗子外望去,只看到儿子一角身影。韩太太的心头难过起来。
&ep;&ep;必竟就这么一个儿子,必竟是她的心头肉,他就这么与自己的父母闹僵了,不肯回头,韩太太悲从心来,说不出的难过。
&ep;&ep;“这个畜生不知道回来做什么了。”韩先生起了床,往外走去。
&ep;&ep;“王嫂!”
&ep;&ep;“先生。”
&ep;&ep;王嫂急忙走过来。
&ep;&ep;韩先生道:“昨晚冲儿回来做什么了?”
&ep;&ep;王嫂道:“昨晚,冲少喝醉了,是少夫人和舅少爷把冲少带回来的。”
&ep;&ep;“嗯!”韩先生重重地哼了一声,气息沉沉。
&ep;&ep;高铭慧一整天没有下楼,昨夜的一幕不断在她眼前浮现,她感到自己好像水中一段枯木浮浮沉沉,找不到生气了。
&ep;&ep;明明就要离婚的人,却又突然被迫有了关系,她原本只是要带他回家,可是却反被他强迫,她的清白就这么没了。曾经她那么期期盼盼,盼着他会爱上她,他都不屑一顾,可是却在她心灰意冷,他们就要离婚的时候,做出这样违反她意愿的事,高铭慧想不明白,他怎么可以这样。
&ep;&ep;他不是不爱她吗?他不是为了白素兰置长辈和妻子于不顾吗?怎么又在这个时候,为了让长辈安心,而甘愿跟她生个孩子?
&ep;&ep;高铭慧眼泪好像流干了,一整天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也不动。
&ep;&ep;王嫂上来叩门叫她用餐,她一声都不吭,王嫂把门推开,便看到高铭慧躺在床上默默地流着眼泪。
&ep;&ep;王嫂骇了一跳,“少夫人,你怎么了?”
&ep;&ep;高铭慧却坐了起来,擦干了眼睛对王嫂道:“你跟先生和太太说我不太舒服,今天不下去了。”
&ep;&ep;王嫂愣愣地哦了一声。不知道冲少做了什么,让少夫人这么流眼泪。
&ep;&ep;王嫂关上房门下了楼。走下扶梯时,正看到韩太太向楼上张望,“王嫂,少夫人怎么了?”
&ep;&ep;王嫂摇头,“我也不知道,少夫人一个人在房间里掉眼泪。”
&ep;&ep;韩太太皱紧了眉心。
&ep;&ep;韩冲在白素兰寓所附近的一家批发点儿找到了一份装卸工作。身着一身蓝色粗布工作装,满面风尘的他,身上找不到风光无限的大少爷的影子。
&ep;&ep;“动作快点儿,等着走呢!”司机在催促韩冲和另一个装卸工,韩冲搬了一箱货物下来,送进商店里面。转回身又去搬另一箱。
&ep;&ep;“你快点儿,怎么这么慢!”司机看韩冲动作慢下来,很不耐烦。
&ep;&ep;话说,韩冲作为韩家的大少爷,从小是含着金汤匙出生,锦衣玉食,要星星不给月亮,只除了婚姻这一码事,几乎事事都是顺着他的。别说干体力活被人训斥,就是一锤子砸坏他爷爷价值数十万的瓶子也没有人呵斥他一句。何况只是搬东西慢了点儿。
&ep;&ep;若是在以前,没有任何人敢呵斥他半句,可是现在,他却一边卖着力气一边听着别人的训斥,一声都不吭。
&ep;&ep;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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