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家里抄出什么万贯家财。黄世良当庭喊冤,这才叫都令尹慌了神。
&ep;&ep;黄世良获罪不冤,但是何罪便获何刑,若不曾圈地敛财却叫他给扣了这帽子,户部尚书如何会放过他一个小小的都令尹。
&ep;&ep;可若是确有其罪,那钱又去了哪儿?
&ep;&ep;都令尹吓出一身冷汗,当夜便封了一应卷宗将案子递到了大理寺和御史台。然明眼人都知这其中牵扯甚深,大理寺卿要审此案,各方不配合也是寸步难行,案子便这般搁置下来。
&ep;&ep;“季大人,现下还未开席,请您往前厅稍待。”
&ep;&ep;“不必,我找你家大人。”
&ep;&ep;商丽歌闻声望去,见一男子穿廊而来,着紫色立领官服,胸前绣孔雀纹补子,钑鹤绶带下坠金花玉纹佩。他剑眉星目身姿挺拔,只肤色略黑,若非穿了一身文官服饰,瞧着倒有几分武将气质。
&ep;&ep;管家为难,那男子径直道:“怎么,今日府上设宴,你家大人总不会又出门了吧?”
&ep;&ep;“季大人说笑了……”
&ep;&ep;管家心中暗暗叫苦,今日正逢少爷及冠,府上自是大开门庭。季大人携礼而来,总不能再同之前一般将他拒之门外,少不得得由老爷出面。
&ep;&ep;商丽歌闻言眸中一动,叫住要离开的丫鬟:“我身体有些不适,不知此处可有净房?”
&ep;&ep;“有的,姑娘随我来。”
&ep;&ep;“不敢劳烦,姐姐给我指条路便成。”
&ep;&ep;此时府中丫鬟小厮往来如梭,正是最为繁忙之时,那丫鬟便也顺势道:“回廊后左拐便是。”
&ep;&ep;商丽歌谢过,下回廊后却是往右一拐,跟在了那位大人身后。
&ep;&ep;离了前院,丫鬟婆子明显少了许多,然再往前就是主院,商丽歌微微蹙眉,却听身后有人唤道:“这位姑娘……”
&ep;&ep;商丽歌步子一顿,回身望去。
&ep;&ep;来人是个年轻郎君,见到商丽歌迟疑片刻,蓦然目中一亮:“你是商姑娘?”
&ep;&ep;这个时候独自出现在此处的适龄郎君,想来也只有这场筵席的主角了。商丽歌行礼,有些意外:“郎君识得奴?”
&ep;&ep;董回笑道:“自是识得,曲文谈上姑娘一曲琵琶开席叫人印象深刻,虽那时姑娘戴了面纱,但只要见过姑娘的眼睛,必不会忘。”
&ep;&ep;“董某生辰姑娘能来实是好极。”董回笑意一顿,皱眉道,“姑娘怎独自在此,可是下人怠慢?”
&ep;&ep;商丽歌赧然:“是奴失礼,方才发现琵琶弦有些损坏,恐误了郎君筵席,这才出来问问是否有替换的琵琶弦,不想竟是迷路了。”
&ep;&ep;“这是小事。”董回当即笑道,“府中有专门的琴房,左右现在时辰尚早,姑娘若不嫌弃可随我前去看看,或许有用得上的。”
&ep;&ep;来之前商丽歌便听闻董家郎君喜好乐理,董府长辈疼宠,专门给他造了一间琴房,里头物什一应俱全,比起外头的琴行也不遑多让。
&ep;&ep;商丽歌正愁去不了主院,听董回开口,自是好极。
&ep;&ep;另一厢,董肖生在书房见了季洲。
&ep;&ep;“董大人贵人事忙,要见您一面真是不易。”
&ep;&ep;董肖生讪讪,他与季洲虽是平级,年纪却比季洲大了近两轮,按礼季洲该以他为尊,偏偏这位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理寺卿只讲法理不讲情面,他一再的避而不见已然让这位季大人不满至极。
&ep;&ep;董肖生一口一个“小季”压着辈分,招呼他喝茶,季洲却没心思同他客套,开门见山道:“黄世良的案子需要御史台配合,大人准备怎么审?”
&ep;&ep;董肖生见再躲不过,只得叹道:“季大人,如今既未从黄世良家中搜出银财地契,这桩案子便到此为止吧。”
&ep;&ep;季洲蹙眉:“此案疑点甚多,若不彻查,圈地之风不止,难保不会有下一个黄世良。”
&ep;&ep;“区区一个县令便敢这般猖狂,若是品阶高官,岂不犯惹众怒,引得民怨沸腾?”
&ep;&ep;“季大人还是太年轻。”董肖生摇头道,“黄世良在朝中的关系大人不知吗?户部尚书的顶头上司又是谁?”
&ep;&ep;“季大人,你年纪轻轻坐到这个位置甚是不易,又何必去搅那滩浑水?尽早将案子结了,对谁都好。”
&ep;&ep;……
&ep;&ep;季洲沉着脸从书房出来,正撞见廊下的商丽歌和董回。
&ep;&ep;方才季洲与父亲间的争执董回也听到了几分,此时颇有些尴尬,忙低声行礼。
&ep;&ep;“还未贺过董郎君生辰,怎不在前头迎客?”
&ep;&ep;季洲没打算迁怒小辈,见董回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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