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多日,我们实在放心不下。”
&ep;&ep;掌柜的见来的几人皆衣着不凡,领头的男女虽未露面,但瞧着便不是一般人,且温和有礼语中难掩关切,便也信了七八,道:“吕大夫倒是提过一嘴,那位姑娘病症罕见令他印象深刻,他出诊的那日又值雨天,白日里出门,到了傍晚方归,弄得很是狼狈。”
&ep;&ep;“哦,想起来了。”掌柜的拍案道,“是在对面的小王山,那时我还劝过他呢,这一病人不接也罢,可吕大夫偏说有救无类,硬是上了趟山,好在有惊无险。”
&ep;&ep;商丽歌蹙眉:“那小王山上有什么不妥么?”
&ep;&ep;掌柜的压低了声音道:“姑娘不知,那小王山上住了一帮子土匪,占山为王,时常在附近几个山头流窜作案,官府也不管,临近的几个村子可不敢惹他们呢。”
&ep;&ep;商丽歌心头一沉,掌柜的想到那姑娘有可能落在了土匪手中,一时也是唏嘘,又道:“姑娘莫要太担心了,令妹虽在小王山,倒也不一定落在了土匪手中,许是哪家猎户将令妹救下了,既是大难不死,定有福报呢。”
&ep;&ep;商丽歌谢过掌柜的,同公子一道翻身上马,一行人即刻赶往小王山。
&ep;&ep;“小王山的那群人我也是有所耳闻,他们本事不小,劫掠了不少过路的富商,倒也不曾听闻干过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
&ep;&ep;商丽歌皱眉:“官府不管吗?”
&ep;&ep;“厉害便厉害在此处。”闻玉道,“被他们劫掠的富商竟是一个也不曾报官。故而小王山上一直有土匪的传言,可官府睁只眼闭只眼,只作不见。”
&ep;&ep;“这倒是奇事。”
&ep;&ep;“所以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了,若真是欣荣,那帮人还知道来镇里请大夫,想来也不会对她不利。”
&ep;&ep;公子的马皆是良驹,小王山离镇子不远,不消片刻,一行人便已上了山。
&ep;&ep;原本他们几人行装简便,如今知道山上住了伙土匪,公子便命丛云置办了两口箱子,负重而行。
&ep;&ep;在这山上找土匪窝也是不难,但费时费力,倒不如假作过路的商旅,引那伙人自动现身。
&ep;&ep;公子所料不错,小王山上到处都布了暗哨,他们这群人一踏入小王山的地界,便有人将消息报到了领头人跟前。
&ep;&ep;“有几个人?”
&ep;&ep;“不足十个。”
&ep;&ep;竹编的藤椅上躺了个小少年,看模样不过十五、六岁,头上系了条红色抹额,肤色略黑,但牙齿很白,他本是闭目养神,闻言倏尔睁眼,一双黑眸炯炯有神,又带了几分与他年岁不符的锐利暗沉。
&ep;&ep;“十个人就敢上小王山?”少年笑了一声,“若不是傻子,便是个套。”
&ep;&ep;“他们带了多少东西?”
&ep;&ep;“听虎子说东西不多,但看蹄印分量不轻。那群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下人的衣料就不是平头百姓能穿得起的,其中还有女眷,但又没坐马车,不像是官宦之后,听那女子口音,像是江南那边来此行走游玩的大户人家。”
&ep;&ep;若是南边来的,不知小王山的情况,倒也是有可能的。
&ep;&ep;底下人觑着那少年神色,明明年纪比他大上许多,却恭恭敬敬道:“翎哥,这一趟走是不走?”
&ep;&ep;燕翎摸了摸下巴,轻笑道:“有点儿意思,我亲自去。”
&ep;&ep;燕翎将佩刀挂上,召了弟兄准备出门,冷不丁听到一旁的屋子里传来动静,步子一转又先入了门去。
&ep;&ep;他推开房门,方才吊儿郎当又目色锐利的燕翎霎时变了脸,看起来就是个笑容干净,朝气阳光的小少年。
&ep;&ep;“伤还没好呢,起来作什么?”
&ep;&ep;燕翎快步上前,扶了屋里的人坐稳,又小心翼翼道:“可还记得我是谁吗?”
&ep;&ep;榻上的女子面色微白,两颊消瘦,额上还缠了绷带,但看起来精神尚好,正是失踪多日的欣荣。
&ep;&ep;然她此时已然忘了欣荣这个名字,她自醒来时便在此处,听眼前的少年说,他们不久前刚拜了把子,她是他的阿姐,叫燕回。
&ep;&ep;因着她前几日不小心从山上滚了下去,这才弄得一身是伤,连人事都记不清了。
&ep;&ep;欣荣看了燕翎一眼,忍不住笑道:“我记得,你是燕翎。”
&ep;&ep;燕翎夸张地松了口气,拍着胸脯道:“还好还好,没摔傻,就怕你一觉醒来,又忘了我是谁了。”
&ep;&ep;欣荣失笑,目光落到他腰侧的刀柄上,微微一顿:“要出门?”
&ep;&ep;燕翎也不瞒她,笑道:“来了几头肥羊,权当劫富济贫了。”
&ep;&ep;见欣荣皱眉,燕翎又道:“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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