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已然认定商丽歌便是那下毒之人。
&ep;&ep;商丽歌淡淡抬眸,只看向锦瑟:“妹妹怎就肯定是中了毒?说不准是你误食了什么,就如同我之前吃坏了肚子一般。”
&ep;&ep;锦瑟神色一滞。
&ep;&ep;商丽歌瞥了眼桌上的碗碟,上前顺手拿了节筷子:“既是刚吃完没多久,拿筷子往喉口一压,吐出来就好了。”
&ep;&ep;眼见商丽歌举着筷子走近,似要逼着她将早食吐出来,锦瑟面色大变,一把将商丽歌挥开:“你这贱人还想害我!”
&ep;&ep;商丽歌被推得一个踉跄,额头磕在桌脚,撞出“咚”的一声。
&ep;&ep;众人一愣。
&ep;&ep;商丽歌拿帕子捂了额头,语调微颤:“妹妹这是做什么?”
&ep;&ep;“你……”
&ep;&ep;“你口口声声说我下毒,下的何毒,何时下的,可有实证?”
&ep;&ep;“我……”
&ep;&ep;“众人所见,你闯进来时我尚未起身,又如何下毒害你?”
&ep;&ep;“你若还是不信,这些吃食你大可让姑姑带走查验,可若验出无毒,你是否会为这空口白牙的指责同我叩头致歉?”
&ep;&ep;商丽歌目中含泪语调温柔,却条理清晰字字句句戳在锦瑟的心窝肺管。锦瑟气得两眼发黑,挥袖将碗碟拂落:“毒没下在这里,你自然是不怕的!”
&ep;&ep;商丽歌眸色一冷:“那毒下在何处?什么毒还能无色无味,叫你这般轻易中招?”
&ep;&ep;“一品红研碎了混入胭脂,谁还——”
&ep;&ep;锦瑟气得发昏,待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急急刹口却是为时已晚,冷意顺着脊椎爬上,瞬时叫她头皮一麻。
&ep;&ep;周遭落针可闻,唯有商丽歌淡淡扬眉:“一品红?”
&ep;&ep;“不……我是说……”
&ep;&ep;明姑睨了锦瑟一眼:“是不是中毒,大夫看过便知。”
&ep;&ep;之前明姑便命人去请了大夫,如今人已到门外,闻言上前。锦瑟白着脸,此时却不愿让大夫诊治。
&ep;&ep;若是方才她不曾失言,大夫一来她正好将中毒一事推到商丽歌头上。然事到如今,除非她中的不是一品红,否则她就是不打自招。
&ep;&ep;可又怎会不是一品红呢,这毒可是她亲自准备要用在商丽歌身上的!
&ep;&ep;“姑姑息怒,是我不分轻重鲁莽行事。”锦瑟捂了脸,似是不愿见人,“哪敢劳烦大夫,姑姑容我休息几日便好……”
&ep;&ep;“你既不是大夫,便把嘴给我闭上。”
&ep;&ep;锦瑟还待再挤出几滴泪来,骤然被斥这一声,浑身一颤,只得硬着头皮伸手。
&ep;&ep;大夫号了脉,很快便确认道:“是一品红引起的皮肤红肿,所幸用量不多,吃几贴药将毒素排出即可。”
&ep;&ep;楼里的姑娘顺道将锦瑟的妆奁取了来:“还烦请大夫看看,这些胭脂水粉里有没有掺一品红的汁液?”
&ep;&ep;大夫每确认一样,锦瑟的脸便白上一分,倒显得面上的红疹愈发明显。
&ep;&ep;商丽歌神色复杂:“妹妹今日是要冤死我,还是这一品红,本就是用来对付我的?”
&ep;&ep;锦瑟对上商丽歌泫然欲泣的眼,本就百口莫辩的怒火霎时封顶。此时哪还顾得什么体面理智,尖叫一声便朝商丽歌扑来!
&ep;&ep;“够了!”
&ep;&ep;明姑怒喝,拂袖将人挥开:“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撒泼胡闹?”
&ep;&ep;“姑姑……”锦瑟还想再辩,对上明姑的目光却骤然一个激灵。
&ep;&ep;那目光里满是冷意不耐,锦瑟心头一沉,知晓无论她再说什么,明姑都不会信了。
&ep;&ep;若是继续胡搅蛮缠,此事便当真无法收场。
&ep;&ep;锦瑟一咬牙,跪到明姑身侧:“是我一时鬼迷了心窍,求姑姑看在我自食恶果的份上,饶我这一回……”
&ep;&ep;想到自己投毒不成反被算计了一遭,脸上还又肿又疼,锦瑟悲从中来,这下倒是哭得真情实感。
&ep;&ep;只是方才为她说话的几个姑娘皆面色讪讪心中生怨,任凭她哭得梨花带雨,也再无人抱以怜惜,更无人开口求情。
&ep;&ep;明姑罚她抄经书百卷,跪经三日,锦瑟皆应下。未等松口气,却又听明姑道:“既然中了毒,月底的曲文谈便不要露面了,我会命人将你的花牌取下。”
&ep;&ep;花牌是红楼姑娘身份的象征,曲文谈汇聚天下风流人物,权贵如云,失了这机会,再等便又要一年。
&ep;&ep;锦瑟一心钻营,这一罚对她而言无异于剜心。
&ep;&ep;更何况那日,公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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