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一把刀。
&ep;&ep;花仔这才发现,几乎所有赌徒都凝固了。
&ep;&ep;他们的身后皆多了一名姜家府兵,府兵们皆拔出了刀。
&ep;&ep;“不想死的,就走。”
&ep;&ep;一个沉稳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花仔猛然回身,看到了姜安城。
&ep;&ep;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赌场光线较为昏暗的缘故,花仔觉得姜安城的脸好像比锅底还黑。
&ep;&ep;姜家府兵杀到,哪个不怕死的敢留?庄家和赌客们顷刻间走了个干干净净。
&ep;&ep;“回来!都给我回来!”花仔试图拦下他们,“还没开庄!”
&ep;&ep;没有人敢留下,赌场老板堆出笑容想过来求上两句,连边儿都没挨着,就让两名府兵拿刀抵到了墙上。
&ep;&ep;“姜安城,你干什么?!”花仔怒火冲天,“我明明已经把那条尾巴甩了你还能找过来,你他妈到底在我身边放了多少个眼线?!”
&ep;&ep;姜安城将那枚扳指举到她的面前,冷声问:“这是什么?”
&ep;&ep;“不就是个破扳指么?老子挣来的五千两黄金你都吞了,老子只不过当了个扳指你还好意思提!”
&ep;&ep;“敲诈勒索,打劫高官,连累同门,偷当师长之物,还敢赌博!你到底知不知错?!”
&ep;&ep;“我错什么错?!”花仔前仇旧恨都被勾起,“老子来了这么久,天天都被你抓着看书,兵法阵法屁也没教一个,还成天派人跟在我后面盯我的梢,你算哪门子师长?!我被派过来拜你为师,算我倒了八辈子血霉!”
&ep;&ep;“好,好,好……”姜安城的胸膛急剧起伏,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来,“是我无颜再教导二当家,你我师徒缘尽于此,二当家这就请回北疆去!”
&ep;&ep;他说着转身之走。
&ep;&ep;“站住!”花仔高高地站在桌上,居下临下俯视他的背影,“说要教我的人是你,说不教的人也是你,敢情什么都是你说了算是吧?老子不出了这口恶气,就不姓花!”
&ep;&ep;她说着,拔出了背后的刀,“咔嚓”一声拼成长长的陌刀,“拔出你的兵刃!”
&ep;&ep;姜安城冷冷回头看了她一眼,抬脚就走,毫不理会。
&ep;&ep;花仔肺都气炸了:“好,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有我家老大的本事,能徒手接我的刀!”
&ep;&ep;陌刀沉实,重逾百斤,朝着姜安城凌空斩下。
&ep;&ep;季齐领着数名府兵挥刀而上,拦住花仔。
&ep;&ep;但花仔已经不是像当初那样只为试探,这一次是全力出手,府兵们手里的刀纷纷断成两截,人则是吐血的吐血,倒地的倒地。
&ep;&ep;季齐算好一些,保住了手中的剑,但依然连退了三步,吐出一口血来,不敢置信地看着花仔。
&ep;&ep;明明是个看着一触即倒的小身板,怎么能爆发出这样恐怖的力量?
&ep;&ep;“姜安城!”花仔扬声道,“下一刀,你还是要让别人扛吗?”
&ep;&ep;姜安城站在门口。
&ep;&ep;门外雪亮的阳光照进来,在门口处投出一片棱角分明的雪白空地,姜安城就站在那一片光亮之外,身形挺拔,似山顶修竹。
&ep;&ep;他缓缓地转过了身,伸出了左手:“剑来。”
&ep;&ep;剑奴立即取下背在身后的剑匣,打开来。
&ep;&ep;季齐取出剑,捧到姜安城手上。
&ep;&ep;剑身修长,护手处形如一对闪亮的金翅,剑身被锻造得如水晶一样明净透亮,仿佛并不是人间凡铁,而是由天上的星辉凝结而成。
&ep;&ep;姜安城左手握住了剑柄,慢慢抬起眼,视线落在花仔身上。
&ep;&ep;花仔忽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感觉,在他握剑的这个瞬间,好像有什么变得不同了。
&ep;&ep;他的人就像这柄剑一样,脱出了匣鞘,锋芒毕露。
&ep;&ep;这种锋芒像是某种有形的物质,能在空气中化为飓风,直接向她冲过来。
&ep;&ep;凛冽又冰冷,无情而狂暴。
&ep;&ep;花仔每一根头发丝儿都兴奋了起来,整个人微微颤栗。
&ep;&ep;不需要再说一句废话,她知道这场架绝对不会让她失望。
&ep;&ep;陌刀重一百二十斤,再加上她以腰运刀的招式,自身的重量叠加招术带来的冲劲,所形成的巨大力量,根本不是寻常刀剑能承受的。
&ep;&ep;学成之后她曾经离开天虎山四处找高手挑战,几乎无一例外,那些名刀名剑全部在陌刀之下断成两截。
&ep;&ep;但姜安城的剑接住了她的刀,它在巨大的力道下微微弯了弯,然后发出一声龙吟般的声响,整柄剑化身为一条游龙,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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