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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点她的性子,知道这不吭声就表示她听进去了。

&ep;&ep;于是放柔和了一点声音:“随我去给张夫子赔个不是吧。”

&ep;&ep;这个花仔不干,“他自己的课上成那样,还能怪别人睡觉?再说我虽然扔了他,但也接住他了呀,他又没缺胳膊少腿,连油皮都没蹭破半点,我赔什么不是?哦,最多赔他一条裤腰带。”

&ep;&ep;“《六韬》是太公所留,乃是麟堂立身之根本。张夫子对《六韬》钻研极深,我亦自愧不如,何至于有你说得这样糟糕?”姜安城道,“你不说自己学识浅薄听不懂,反怪夫子讲得不好,这毛病若不早些改改,这半年你只怕要空手而回!”

&ep;&ep;“真是他讲得不好,我看外舍好些个生徒都想打瞌睡,只不过强撑着不敢睡罢了。”花仔道,“我听你的照样不懂,你看我就没睡!那张夫子着实造孽,讲得不好也罢了,好歹把模样生得周正些,声音生得好听些,但凡有夫子你的两三成,我也不至于当场睡着!”

&ep;&ep;姜安城看着她振振有辞的模样,哑然了半晌,换了个方式:“二当家,为将便是为人,兵法便是人心。打个比方,若现在你就是一员大将,张夫子是你手下一员老将,你害他当众出了丑,现在又有事差谴他去办,你会怎么做?”

&ep;&ep;花仔代入想了一下,立刻将手一挥:“我手下才不会留这样没用的家伙!”

&ep;&ep;“将领有时候就像是厨子,什么样的菜交到手上都能做出成佳肴,那才是名厨。为将亦如是。无论什么样的部下都能带得起来,方为名将。若是只有带着精兵强将才能打胜仗,算不得本事。”

&ep;&ep;花仔觉得这可真是一件麻烦事。

&ep;&ep;想用就用,不想用就滚,干嘛不想用还要凑合呢?

&ep;&ep;“非得这么着的话,那就找他喝顿酒吧。”

&ep;&ep;还有什么事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呢?

&ep;&ep;如果有,那就两顿。

&ep;&ep;*

&ep;&ep;张夫子气虚体胖,不能喝酒。

&ep;&ep;所以姜安城带花仔去给张夫子赔不是。

&ep;&ep;花仔悄悄把腿往后挪了一步:“我都是将军了还给部下赔什么不是……”

&ep;&ep;可惜开溜失败,因为姜安城突然出手,捉住了她的手臂。

&ep;&ep;两个人都是微微一怔。

&ep;&ep;姜安城只觉得手底下的胳膊太细了。

&ep;&ep;好像轻轻一拎便能将她拎起来,好像轻轻一捏便能将它捏断。

&ep;&ep;实在难以想象,她这副小身板是怎么扛起那柄大刀的。

&ep;&ep;论动手,花仔可是行家,轻而易举地被人捉住,除了老大,谁也没做到过。

&ep;&ep;不由得眼睛一亮。

&ep;&ep;上次姜安城接破甲箭就接得十分漂亮,给她留下深刻印象。

&ep;&ep;看来姜夫子除了兵法厉害,打架也很不坏。

&ep;&ep;“夫子,”花仔歪头看着他,“我跟你去赔不是,你什么时候有空跟我打一架呗?”

&ep;&ep;“二当家天生神力,论单打独斗,我不是对手。”

&ep;&ep;“不打一打怎么知道呢?”

&ep;&ep;“没空。”

&ep;&ep;“那就抽抽空嘛。你看你上太学的时候都能抽空上麟堂,当官的时候又能抽空当夫子,你看你很会抽空嘛。”

&ep;&ep;“……”

&ep;&ep;银杏叶铺就的道路上,两条人影渐行渐远。

&ep;&ep;*

&ep;&ep;张夫子当众出了这么大个丑,当场就想一头在假山上撞死。

&ep;&ep;但姜家少家主亲自带着人给他赔不是,客客气气同他讲:“此子自小长于山野,不识礼数,不懂规矩,还望夫子多多包涵,日后我一定会严加管教,断不会再叫这一类事情发生。”

&ep;&ep;花仔一向很讨厌这种场面话,时常觉得这么干巴巴讲话的人很像傻子。

&ep;&ep;但姜安城不是。他讲起这些话来,神情温雅,语气柔和,真的能让听的人如沐春风。

&ep;&ep;花仔甚至觉得,假如是自己被扔出去,他这么过来说和和气气说道说道,她也不生气了。

&ep;&ep;她看得出神,没注意到姜安城给她递了个眼色,兀自直愣愣看着姜安城。

&ep;&ep;下一瞬,姜安城直接抬起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上,让她弯下腰,跟张夫子鞠了个躬。

&ep;&ep;他掌心的温热透过发丝透进来,暖暖的怪舒服的。

&ep;&ep;衣料又柔滑,垂在她脖颈上,痒痒的,她不由自主,“扑哧”一下笑出声。

&ep;&ep;张夫子原本已经感动得眼眶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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