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捷摆摆手:“没事,我做事你放心,我很小心的,没人看见。”
&ep;&ep;说着,帮着杨彩秋把东西全都放到外面的米缸里。
&ep;&ep;“嫂子你别担心,我这会就是没准备,只能给你这么多,等着过两天我准备好了,我肯定能给你多带点儿!”他边说边干活儿,小心翼翼的护着杨彩秋。
&ep;&ep;“就这一回你就打住,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习,别老天天想着这些事儿,粮食的事儿我和大队借了,你小就别管了。”
&ep;&ep;家里现在本就缺粮食,更何况分家的时候楚老太给的那些本身就少的要命,楚越平时干活儿挣得粮食比这东西要多得多。再加上家里确实是缺衣少食,楚越短暂想了两秒,还是接受了楚捷的善意。
&ep;&ep;至于老太太,再说吧。
&ep;&ep;见杨彩秋收拾好了东西,楚捷放下了心,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冲楚越摆了摆手:“哥,我先走了,回头有空我就来找你唠嗑啊!”
&ep;&ep;他不能在这儿呆着太久,不然的话楚老太万一找不着他,全村吆喝起来,要出事情的。
&ep;&ep;但是出去的时候,一不小心,自己又被门框绊了一下,外面又传来了和他来时候一般无二的呼痛声。
&ep;&ep;楚捷走之后,杨彩秋又拿起了衣服,趁着煤油灯还有一点儿光亮,继续缝补。
&ep;&ep;手头的衣服是楚越的,已经是补丁摞补丁了。都已经看不出来衣裳本来的样子。
&ep;&ep;因为倒春寒,晚上屋子变得格外的冷一些,楚一一窝在楚越的怀里吸溜鼻子,饶是在棉被里的楚越,也感觉到有点儿冷。
&ep;&ep;终于缝好了,杨彩秋长呼出一口气。
&ep;&ep;“也不知道这些衣裳还能穿上几年,咱们家分家的时候棉袄都在那边儿呢,也不知道今年的冬天该怎么办。”
&ep;&ep;杨彩秋不由得担心起来。虽说冬天离得还很远,但是这衣服却要从现在就开始发愁了。她对家里有什么东西都是格外清楚的,现在还是倒春寒,家里的棉被衣服就不足以御寒,让她不得不担心起冬天来了。
&ep;&ep;“别担心,咱们家现在有几件棉衣?要不全拿出来穿上,也别准备换洗的了。”楚越问道。
&ep;&ep;“就你身上披的那一件,剩下的就是四五件单衣,还是咱们家所有人的加起来的。”
&ep;&ep;“棉被呢?”
&ep;&ep;冬天御寒,无非就是棉衣棉被,至于取暖的炭火,楚越根本没抱希望这里会有。
&ep;&ep;“两床被子,就是你身上盖着的那个。剩下的都在老宅那边儿,可是你也知道,那儿的东西跟咱们没关系。”
&ep;&ep;棉絮都飞出来了,里面的面环又干又硬,都快变成黑色的了。
&ep;&ep;楚越对自己的生活状态有了更加深刻的认知。
&ep;&ep;不仅缺衣少食,还有可能在冬天被冻死,他现在有的,也就是一个摇摇欲坠的茅草屋,吃不过一个月的粮食,以及一个便宜媳妇,和一个便宜闺女。
&ep;&ep;如果要是不想办法解决这种困境,那他可能会是史上第一个被饿死的皇帝了。顺带带着全家一起饿死。
&ep;&ep;回去是不可能回去了,他都已经被楚源给埋了,皇陵都封了。所以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怎么让自己,哦不,怎么让自己一家子,活下去。
&ep;&ep;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这真的算得上一个世纪难题。
&ep;&ep;想着想着,楚越又瑟缩了起来。倒春寒好冷,而且,他好饿。
&ep;&ep;又冷又饿的时候,睡觉是最管用的。
&ep;&ep;杨彩秋吹灭了煤油灯,抱着楚一一缩在了棉被里。
&ep;&ep;小孩子火力旺盛,就像是一个小火炉一样,抱着暖暖和和的。劳累了一天的母女俩刚沾枕头就睡着了。
&ep;&ep;虽然白日里睡的多,但是伴随着母女俩均匀的呼吸声,楚越又再次感觉到了困意。迷迷糊糊间,也跟着一起睡着了。
&ep;&ep;可能是上辈子太辛苦了,睡的实在太少了,他这辈子才会有那么多的觉可以睡吧。
&ep;&ep;梦里,又是那个熟悉的御书房,又是那个熟悉的凌乱的桌面。
&ep;&ep;不过,这次桌面上放的却不是从前的三叠点心,而是换成了只剩了半碗的糖蒸酥酪,一碟子金丝枣糕,一碟子豆沙糕,还有一碗吃剩下的水饺。
&ep;&ep;倒是凌乱的奏折摆放方式还是一样的直接,还有御案中央,依旧放着一张四不像的画卷。
&ep;&ep;楚越现在不算太饿,因此,只随意的捏了一块枣糕来吃。又想着自己好像是能把这里的东西带出去。
&ep;&ep;家里目前缺衣少食,正是需要粮食的时候,楚越想了想,从书案上取了一张干净的宣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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