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楚冰满脸不高兴,雄赳赳气昂昂地大步上前,直接将双手都用力拍在苏凭的脸上:“好了,你可以滚了,再见!”
&ep;&ep;刚才没太注意到,现在她整个手心都贴在自己的脸上,果然从掌心到指尖都是冷冰冰的。苏凭自己也是刚从片场拍完戏出来,同样在夜风里站了很久,并不比楚冰好多少。
&ep;&ep;但他是没有别的选择,楚冰则是因为他摊上这种糟糕的事情。苏凭垂眸,无声地沉默片刻,抬起自己的手用力摩擦两下,在掌心里呵了几口热气,将楚冰的手拉下来合进掌心,无声地捂住。
&ep;&ep;女孩子的手就是很不一样,楚冰个子高,手也来得修长,但和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不同,触感柔软,果真像块软绵绵的冰一样。苏凭到现在也拍了好几部戏,但作为一个国民级别的公众人物,私人生活简单到令人发指,真的从没这么和女孩子接触过。现在暖着她的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和一个醉酒的人说什么,人生当中鲜少有这么嘴笨的时候,最后也只是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
&ep;&ep;“是我不好。”他带着自己也有些意外的平静与耐心,低声说,“原谅我?”
&ep;&ep;楚冰看了他一会儿,缓慢地眨了眨眼,收回手,头偏向一边。
&ep;&ep;“开车谢罪吧。”
&ep;&ep;她扶着车慢慢走了两步,朝着副驾驶的方向走,被苏凭拦了下来,给她拉开后座的车门,将她扶了进去。又打开后备箱取了条毛毯,绕回来的时候发现楚冰端正地坐在座位上,即便醉成这样,姿态依然是端正而优雅的,实在很能窥见自身良好的教养。
&ep;&ep;“躺下休息一会儿。”苏凭把毛毯递给她,“这边离家还挺远的,你先睡一觉,到了我叫你。”
&ep;&ep;“恩?……不用。”楚冰闭着眼睛摇头,眼底的疲色已经隐约透了出来,依然坚持着摇了摇头,“太麻烦你了,我,恩……到家再睡。”
&ep;&ep;“听话。”苏凭叹了口气,楚冰已经又不理他了,喝醉了比醒着固执一万倍,根本听不进人说话。苏凭盯着她难受微皱的眉头看了片刻,再次叹了口气。
&ep;&ep;而后他拉开车门,直接探身进去。楚冰原本端正地坐在后排中间的位置,被他的突然闯进吓了一跳,在酒意中怒意横生,自我保护意识又很强,猛地向后仰身,同时一巴掌用力挥了出去。清脆而扎实的声音响起,楚冰自己也茫然地停了一下,随即就被苏凭一下子用力按倒在后座上。
&ep;&ep;“滚开!”楚冰又惊又怒,想也不想地再次抬手,这一次在半空中被苏凭攥住了手腕。用力挣扎无果,恼火地瞪着苏凭,眼中因怒意熠熠生辉,几乎倒映出苏凭的影子。苏凭单手撑在她的颊边,另一只手捏紧她的手腕,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在她的怒意中慢条斯理的开口,声音低沉带着点沙哑。
&ep;&ep;“生病吃药,喝醉休息,不逞强有那么难吗?”他波澜不惊地说,将她的手放回身侧,拽过毛毯给她盖到下巴,只露出笔挺的鼻子和圆睁的眼睛,脸颊在愤怒中泛出不正常的晕红。苏凭在楚冰的瞪视中抬手,掌心盖住她的眼睑。
&ep;&ep;“还有,别这么看着别人,尤其是男人。你这个样子——”
&ep;&ep;“实在很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要是没那个心思,自己也该多注意一些。”
&ep;&ep;他从车厢里后退着出来,将楚冰的腿也搬上副驾驶,顺手把她的鞋也脱了,捏住冰凉的脚时又顿了一下,随后就为她关好车门,自己回了驾驶位开车。车轮安静地划过十二点的公路,越过一盏盏亮着的街灯,在车厢中照出明明暗暗的光影。楚冰睁着眼睛,眼神泛空地盯着车厢,身子在轻微的颠簸中上上下下,向一艘船悠悠地摇晃行驶在水中,带着些别样的静谧和温暖。
&ep;&ep;或许是这样的情景让人觉得放松,又或者刚才苏凭的掌心催眠效果一流。楚冰朦朦胧胧地不知道想些什么,很快便闭上眼睛,陷入了无梦的深眠。
&ep;&ep;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苏凭向车内的后视镜看了一眼,将开车的速度又放缓了些。
&ep;&ep;因为开得很慢,他们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叫睡眠不足的人起床是很艰难的事,苏凭花了好一段时间才勉强把楚冰叫起来,两人站在地下停车库,楚冰抬起手背挡着眼睛,困难地打量附近半晌,喃喃地问:“这是哪儿?”
&ep;&ep;看来完全没有酒醒。苏凭不多解释,直接拉着她进了电梯:“别管了,跟我来。”
&ep;&ep;一梯两户,十九楼只有他们两家。苏凭扶着她出了电梯,把她送到家门口,回身去掏钥匙,开了自己家的门后回头看了一眼:“怎么不开门?钥匙呢?”
&ep;&ep;楚冰用理所当然的眼神看他一眼:“我怎么知道?”
&ep;&ep;苏凭:“……包给我,我帮你找找?”
&ep;&ep;楚冰眉头大皱:“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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