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们这次出兵,从河北出兵,出张家口,直扑阿鲁台老巢,现在就发函,兵部上下可以准备起来了!”
“没错,现在兵部就可以准备了,等到开春,直接大军开拔!”
“没钱呐,爹。”
皇宫大殿中,朱家几人聚在一起,争论不休,不像是在讨论朝廷要事,反而像是一家人在争吵晚上吃什么。
皇帝想在开春之后北征,汉王赵王都是支持的,而太子则是持反对意见。
他倒不是觉得北征有何不妥,而是朝廷没钱,打不起了。
太子监国多年,自然很清楚国库如今什么情况,说句不好听的,都快能跑耗子了。
这场皇家的内部会议一直从早上吵到了晚上,到现在都还没得出了结果。
坐在上方的朱棣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而是老神在在接过侍女端来的枸杞莲子羹,擦了擦手,开始品尝,还有闲心掐掐婢女的俏脸,对三个儿子的争吵视若无睹。
朱瞻基束手站在一旁,也是眼观鼻,鼻观心,低着头当鹌鹑。
汉王有些受不了太子的一口一个没钱,对着赵王说道:“这次,我们要追到斡难河畔。”
赵王赞同的附和道:“对!”
太子双手拢袖,自说自话道:“没钱!”
“扫荡犁庭!”
“对!”
“没钱!”
“这次皇上御驾亲征!”
“诶,对!”
“没钱!”
“你还让不让我说话了!”
“你说你的,我又没拦着你!”
汉王有些不耐烦了,一撸袖子,不客气说道:“行了行了,老大你回家吃饭去吧!”
“没钱!”
“你吃饭都没钱?”
太子不理汉王,而是望向上方的朱棣,苦着脸说道:“爹,国库真没钱了!”
朱棣没搭理太子,挑了挑眉,对一边站着的朱瞻基说道:“这羹不错,让御膳房给你盛一碗。”
太子见皇帝不搭理自己,就开始苦口婆心的给汉王赵王讲道理:“皇上的意思还是与草原各部落和平相处的,那瓦剌还没反,你你把人家给收拾了,那不是横生事端?”
赵王听到这话不服了,“马哈木的孙子,听说是个鹰视狼顾的,还从京城里请了个相师,你猜怎么着!”
赵王说到这里看向汉王,声音陡然加大道:“算卦的说也先有帝王之命!”
“就冲这一条,也得灭了他!”
“对,这不是要谋反吗?”汉王大声说道,显然很赞同赵王的说法。
兄弟三人见朱棣不说话,纷纷看向上方的朱棣,让他拿主意。
朱棣放下手中的调羹,接过宫女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嘴,双手撑在桌子上。
“永乐五年,大规模掠夺辽东!”
“永乐九年,大同城下打草谷!”
“永乐十一年,永乐十二年,十五年,北边的那些蛮夷亲自率兵掠我边疆。”
“北方的那些人,就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你不把他们打怕了,打痛了,他们不会害怕的!”
“我明白老大的意思,要与民休息,要做明君,嫌我老头子没用!”
朱高炽听到此话吓了一跳,连忙跪下请罪,“爹,儿子可没这么说,只是国库真的没钱了!”
朱棣不置可否,继续说道:“说我穷兵黩武,百姓苦不堪言。”
这话一出来,不仅朱高炽吓了一大跳,就连一直装死的朱瞻基额头都渗出冷汗了。
“可外患还在,如何能安心处理内政,国家想安定是一刀一枪打拼出来的!”
“老大你信不信,你若是不狠一点,北方那群狼崽子开春又会南下打草谷!”
“这场仗,就算你们都不去,老头子我匹马单刀,也绝不让他们跨过长城一步!”
“这一仗我们不打,那就只有让下一代来打,趁着老头子还提的动刀,上得了马,老头子来打!”
朱高炽抬着头,苦着脸说道:“爹,不是儿子不让你北征,而是国库没钱,连军队开拔的粮草都拨付不出来了。”
朱棣指了指一旁的朱瞻基,“前些时日,我的孙儿和我算过一笔账。”
“汉朝的粮食亩产大约在二点二石左右!”
“而到了唐朝,粮食亩产大约在三点八石左右!”
“到了宋朝,两手亩产便有四点八石左右了。”
“到了我大明,北方的亩产不过一点五石,不过因为是夏麦秋粟,粮食产量得翻倍,折合三点二石,不少了!”
“而南方粮食种类更是比北方多了不少,加上土地肥沃,粮食产量要比北方高得多。”
“由此可见,我大明是不缺粮食的!”
“可这么多粮食都去哪了,连大军开拔的粮草都没有!”
“老大你说说,这些粮食都去哪了,被谁吃到肚子里去了?”
朱高炽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是啊,若是按照这个说法,大明是不缺粮食的,可为何国库里没有粮食,连大军出征的军粮都凑不出来呢。
汉王赵王见老大吃瘪,一个个的在一旁幸灾乐祸。
朱棣横了汉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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