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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天下最仁德的人,能亲和天下至亲的人。

天下最贤明的人,能任用天下使百姓和睦的人。

天下最英明的人,能任用天下最贤良的人。

这三方面都做到了,然后可以向外征伐。

因此,仁慈者莫过于爱护人民,有智者莫过于知道贤人,善于执政者莫过于选拔贤能的官吏。

拥有疆土的君主能做到这三点,那么天下的人都可以与他同呼吸共命运了。

圣明的君主征伐的国家,必定是礼法废弛的国家。

所以要杀掉他们的国君来改变这个国家的政治,抚慰这个国家的百姓而不掠夺他们的财物。

因此,圣明君主的政教征伐就像及时雨,一旦降下,百姓就欢愉。

所以,他教化施行的范围越广博,得到亲附的民众越多,这就是军队出征能得胜还朝的原因。

现在,我国赏赐士人不愿拿出土地爵禄,我国的贤才得不到任用,民众就不看重修养品德与才能。

这样一来,难道还要坚持去讨伐颛臾吗?”

“我……”

季孙斯被怼的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当场挺在那儿。

孟孙何忌急急忙忙上来打圆场:“这……我看今日也议不出结果来。不如还是先谈谈其他问题吧?”

而孟孙何忌的兄弟,同为孔子学生的南宫说见势不妙,也上来帮腔。

“颛臾弱,而我国强。讨伐颛臾,随时可以为之,也不急于一时。不如先行讨伐阳关,等到阳关事毕以后,再来讨论颛臾的问题?”

鲁侯正准备答应,谁知这时,守候在宫外的小臣突然进殿回报。

“禀君上,大司马叔孙州仇乘坐车驾请求拜见。”

“叔孙子来了?”鲁侯愕然道:“叔孙子伤势未愈,不是正在家中静养吗?寡人已经允他今日不必入朝,为什么会突然前来拜见呢?”

小臣听了,只是回报:“叔孙子说,他奉君上之命在家休养。但他终究是鲁国的大司马,国家将要用兵,他又怎么敢舍弃自己的职责,而不参与其中的?

所以,即便可能会忤逆国君的命令,冒着触怒君上的危险,他也一定要前来拜见,并向您进献关于战事的谏言。”

“进献谏言?”

朝堂上都是个顶个的人精,大家伙听到这里,神色都或多或少起了变化。

叔孙州仇这话说的,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搞得好像他之前不知道季氏打算讨伐颛臾一样。

叔孙州仇确实因为养伤连续数日未曾上朝,但这不代表他就变成了睁眼瞎。

以叔孙氏在鲁国的势力,他就算想不知道朝堂上发生了什么都难。

况且季氏和孟氏还没有狂妄到凡事不与叔孙氏商量就动手。

叔孙州仇先前缺席朝会,那些出身叔孙氏,又或是与叔孙向来交好的大夫们全都一言不发,这就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他默许了。

既然已经默许了,那他今天特意跑来上朝,又是为了干什么呢?

朝堂之上,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心照不宣的得出了同一个答案——叔孙氏的立场变了。

而且叔孙州仇还特地亲自跑一趟,这说明他不仅反悔了,而且还将旗帜鲜明的站在反对讨伐颛臾的立场上。

鲁侯也瞧出了其中的门道,他紧跟着问了一句。

“叔孙子是一个人来的吗?”

小臣回报道:“大行人宰予刚刚返回曲阜,他与叔孙州仇同时来到。”

宰子我出手了?

一听到宰予二字,不少大夫脸上都浮现出一丝猜疑之色。

就连季孙斯也忍不住压低嗓音同身旁的孟孙何忌商议道。

“菟裘大夫事先照会过你吗?”

孟孙何忌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他这几日都在菟裘,我未曾与他会过面啊1

“那他此时与叔孙子同至,这便是打算反对喽?”

孟孙何忌只觉头皮发麻,他低声道:“先看看情况吧。宰子我可不是孔夫子那么好相与的人物,如果他和叔孙子一同表示反对的话……”

季孙斯也明白孟孙何忌的言下之意。

宰予虽然成为大夫的时间不长,甚至还要比孔子晚上半年时间,但二者对于鲁国政局的影响却不在一个维度上。

孔子虽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国人的看法,但他当初晋位大夫时,阳虎还是留了一手的。

阳虎也知道孔子不好控制,所以虽然授予孔子爵位,但却没有赐予采邑,而是以曲阜郊外的部分田地以及俸粟作为封赏。

再加上孔子做的是小宗伯,职权范围仅限于公室的衣食住行,所以充其量只能算作民意代表。

但宰予可就不一样了。

宰予颇受阳虎器重,所以刚一授位,便得到了菟裘作为封邑,而他这两年在菟裘励精图治的过程大家也看在眼里。

况且鲁国的卿大夫们又没有健忘症,菟裘甲士刚刚才在曲阜完成了一次‘特别军事行动’,并为驱逐阳虎立下了汗马功劳,没有人敢小觑这支强军所能发挥的作用。

再加上领军之人,又是个传言为后羿转世,得到黄帝托梦,能够招来雾霭,控制天气的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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