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尽了?轩辕凌瞳仁缩了缩,一个根本没有爱过的女人,死就死了,根本不该在他的内心掀起任何的波澜。可……看着手中的木牌,那上面的刻字,轩辕凌却怎么都无法抵御心中那一层又一层的慌乱感。轩辕凤。轩辕凰。轩辕烈。这应该是云浅月为那死去的三个孩子所起的名字。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再普通不过的名字,但,那上面的“凤凰”两个字,那一笔一划的雕刻,那一笔一划的棱角,却是这般熟悉!“皇后她,会弹古琴么?”
轩辕凌没头没脑,忽地问了一句。太监一愣,道,“这个奴才不知,但以前听太后娘娘说过,皇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轩辕凌闻言瞳仁更剧烈的一颤,接着大步流星地疾走而出。太监一怔,在后面快步地追,“皇上,您要去哪,请坐龙轿……”轩辕凌置若罔闻,快步地来到了紫烟宫。温如烟正心情大好地准备吃糕点,见轩辕凌来了,立即欢喜地上前,道,“皇上,您来了。”
若是以往,轩辕凌一定搂住了温如烟,但这次,他只是神情冷峻,问,“烟儿,你的古琴呢?”
温如烟一愣,不明白轩辕凌为何突然提古琴,而轩辕凌见温如烟没有反应,又有些严厉地重问了一遍,“烟儿,朕要看你的琴,立即拿出来!”
温如烟心尖一跳,心底莫名闪过慌乱,再见轩辕凌手里捏着的木牌,眼帘更是跳了一跳,但她很快就敛住心神,然后快步地将一直收纳在箱底的古琴拿了出来。轩辕凌见她是从箱底拿出古琴,俊眉不禁拧了一拧。温如烟抱着古琴上前,娇柔地问,“皇上,你今日怎突然要看臣妾这古琴?”
轩辕凌不语,只是拿过古琴,搁于桌缘,然后盯看着它右上角的三个字,凤凰琴。这是这琴的名字,一看,就是自己亲手刻上去的。温如烟见轩辕凌一直盯着那字,不禁上前,困惑地问,“皇上,你一直盯着这字,是有什么问题吗?”
轩辕凌面色沉沉,缓缓扭过脸来,盯着温如烟的脸半响,问,“烟儿,这琴,果真是你的么?”
温如烟心下骇然,瞳仁几不可查地闪了闪,很快泰然自若地道,“是啊,皇上,这琴是臣妾的,臣妾从小习琴,这琴已经陪伴了臣妾多年,若非臣妾不小心伤了手不能再弹琴,定是日日抚琴陪伴皇上一起舞剑,以期往日那琴瑟和鸣的日子。”
是了,琴瑟和鸣。当初,他年少轻狂意气风发,但他并非正统皇后所生的太子,他的母后当时也不是皇后,他的母后当时只是一个小小的嫔妃,他资质过人,文武双,而那太子,胸无壮志,连剑都无不好,更别提领军作战了。可历来皇室,只有太子才能顺席皇位。而他们这些皇子,只能辅佐。可他不甘。而她的母后,也因为得皇上宠爱,一直遭到皇后的恶意排挤,甚至有一次,那皇后给他的母后下毒,而他当时正领兵沙场,面对敌军蛮夷,身陷囹圄。敌军太多,他军中粮草匮乏,向宫内求助,那太子竟故意隐瞒,不外呼就是想让他死在沙场里。他心中燃恨。九死一生地回到宫中,就将太子侧了反。终于,他当上了太子,当上了皇帝。可原本那些拥护太子的大臣,都有心与他作对,也有其他皇子不服,要将他拉下马。他深陷尔虞我诈之中,心里难免抑郁。而就是那么一次,他在舞剑之时,听到一阵古琴声。那琴声绚丽,宛若行云流水,时而激亢,时而柔和,又时而悲伤,像是寄予着弹琴者浓浓的思绪。但那琴声,纵然再哀戚,最后那琴音,必定婉转至震人心魄的激荡里。就是这种再殇也烈的情怀,让他震动。他想看看那是谁在弹琴,可,那声音太过缥缈,而皇宫硕大,每次他循着琴声过去,那里一曲终了,已然无人。他,他不放弃。终于,在不知道多少次之后,他提起越过一山亭,看到了那个在亭中收起古琴,正要离开的人儿……那个人,就是温如烟。当时的温如烟,一声素简的婢女服,那肤色也偏黑,完没有任何吸引人的美貌可言,但,见惯了后宫佳丽的轩辕凌,其实对美早已没有那么看重,他看重的,是一个人的心,他想寻的,是一个可以和他心心相印的人,而不是那一张张讨好的脸,争宠心机,那只会让他觉得嫌恶。皇上,奴婢偷闲,趁着主子午睡来这里弹琴,是否吵着皇上了?奴婢知错,还望皇上赎罪。温如烟那小心翼翼却又不卑不亢的样子,就这样让轩辕凌另眼相看了。那之后,轩辕凌就将温如烟封为了烟妃,他本想再封温如烟做皇后的,但,这时候不知从哪冒出一个云浅月,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讨得太后欢心,让太后非逼着他娶做皇后。从此,他对这个还未蒙面的皇后就打从心里不待见,除了册封大典,他随意瞥了一眼,知道是个长得还不错的女人外,他并没有放太多的心思。婚后,他也没有去皇后宫,还是太后逼他去,他才去了一次,然后那次,她竟然还给他在酒里下药,可偏偏她又不承认,他那时就怒了,凌辱了那云浅月一番后,就甩袖而去。也是这几次三番的,他对这皇后越来越恨,再后来太后总是催问他怎么皇后的肚子还没反应,他就怒上加怒,从此以作死那云浅月肚里的孩子为报复的手段。可就在今时次日,就在这云浅月终于死了的时候,他看着那木牌上的字,看着这古琴上的字,那两个一模一样的凤凰二字,却有种心尖颤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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