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地牢。连空气都是发霉的阴湿。云浅月一双素手被铁链铐于头顶,她的头颅低垂着,倏尔,眼前出现一道华丽的身形。云浅月一寸寸地抬脸,眼底有着浓烈的恨意,“温如烟,是不是你给师兄下的药,是不是你偷换了我的孩子!那根本不是我的孩子对不对!一切都是你的布谋,对不对!”
“哈哈,云浅月,你也不笨嘛。”
温如烟眼底讥诮,“可惜你猜错了,给白子珏下药的人不是我,偷换你孩子的人亦不是我,这一步步,都是皇上做的!”
云浅月眼眸颤栗,“不可能,你胡说!”
“呵呵,我胡说?”
温如烟嘴角嘲谤,“若非皇上下令,谁敢偷偷地把白子珏放到你的床上?还有那孩子,若不是皇后授意,谁敢真的来将一个孩子掉包?”
云浅月怔怔的,依旧难以置信,“不、不会的,皇上不会这么对我的……”“哈,你凭什么说不会?你又算个什么东西?皇上至始至终只爱我一人,而你,三番两次加害于我,皇上为了我,自然要将你处死,可偏偏太后阻挠,皇上就只能用计,让你成为一个被众人唾骂的荡妇!”
温如烟讥笑地说着,又肆虐地道,“怎么样,云浅月,开心么?你现在所受的一切都是拜皇上所赐,你在下地狱前,是不是也死而无憾了?哈哈哈!”
“……”就像是千万把的尖刀砍在云浅月的身上,她急促地呼吸,怎么都难以承受这个令人心骇的事实。而这时,婢女小青进来了,她抱着一个襁褓,递给了温如烟。云浅月双瞳剧烈收缩,像是风烛般瞪着襁褓里的婴儿……那紧阖的双目,皱巴巴的小脸,那每一寸的皮肤,都像是死了一般青灰!可是那眉眼、那五官……“哈哈哈,云浅月,你是不是已经认出这孩子了,没错,这就是你那个刚出生就被调了包的孩子!他已经死了!还是被皇上亲手掐死的!”
温如烟的嗓音激亢而带笑,云浅月抗拒地摇头,“不!你胡说,这不是我的孩子!皇上也不可能亲手掐死自己的孩子,你在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
“哈哈我为什么要骗你,你之前的三个孩子,不也都是被皇上亲手做死的么?所以这
第四个,自然也是皇上送着下地狱咯。”
温如烟轻飘飘地说完,又猛地将襁褓掀开,露出那男婴整个都青灰的身躯。云浅月双瞳颤栗,“温如烟,你要做什么!”
“呵,当然是让你的孩子离地狱更近一些咯。”
温如烟说着,将手里的男婴朝着地上狠狠一摔!砰!剧烈的声响沉闷,就像是一记重锤击垮着云浅月。“不——”她凄厉地尖叫着,“温如烟,你为什么要摔我的孩子,他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摔他!”
“啪!”
温如烟狠狠的一个耳光抽过去,“为什么,谁让你贱!谁让你借着怀孕一次次地让皇上来上你!所以别用那种愤恨的眼神瞪我,害死你孩子的其实是你自己!是你的下贱害死了他们!”
悻悻地说完,温如烟甩袖而去。地牢里,只剩下云浅月凄厉的叫声,以及地上那具被摔断了脖子,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躺着的婴儿。“不——孩子——我的孩子——”云浅月像疯了一样地扭动铁链,可她动弹不得,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躺在那里,连想抱他一下都不行。心脏像是被血淋淋地绞割。她错了,她真的错了。她为什么要执意去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她为什么要执意去守一份不属于自己的后位。是她害死了她的孩子。是她害死了她的孩子!无尽的泪水从云浅月的眼眶里流出,她凄凄张唇,朝着自己的舌尖重重一咬!孩子们,是额娘错爱了一个人,是额娘对不起你们,额娘这就来陪你们了…………翌日子时将至。轩辕凌看向太监,问,“皇后呢,有没有带她去执木驴之刑?”
太监回,“回禀皇上,皇后已经咬舌自尽了,侍卫们已经在处理皇后的尸体了。”
轩辕凌闻言拧眉,但也仅是一秒就松开了眉头,死就死了,还知道自尽,也算是有点廉耻。继续批阅奏折,直到傍晚,轩辕凌想起什么,往皇后宫走了一趟,然后对着身后的太监道,“立即把这里收拾一下,但凡属于皇后、不,属于云浅月的东西都烧了,再将皇后宫重新整修,朕要封烟妃为皇后。”
“皇上,嗻。”
轩辕凌正要离去,突然看见斜侧花丛里有三堆插了木牌的花土,乍看之下竟有点像三个墓冢。“这是什么。”
轩辕凌蹙眉问。“皇上,这是皇后先前葬下的三个孩子。”
太监解释完,还有些诧异,这些墓冢从一个到三个,在那葬了差不多两年,难道皇上都没注意到过?轩辕凌每次怒意来怒意走,又岂会在意这些东西,不过,把死掉的三个孩子就葬在这里,还真是晦气。“赶紧挖出来扔了!”
轩辕凌愠怒道。“嗻。”
太监一脸战兢,赶忙上前,徒手就把那三个木牌从土里拔了出来,然后随手丢到一旁,又开始挖土。啪。三个木牌恰好掉在轩辕凌的脚边。轩辕凌嫌恶地拧眉,正欲转身离去,却在下一瞬,陡然扭头,接着,死死地瞪着那三块木牌。这木牌,这木牌……瞳仁剧烈地收缩了一下,轩辕凌几近颤抖地捡起,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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