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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八少爷说道:“老前辈可姓……”

&ep;&ep;“嘘——”那个眯缝眼国字脸的随从嘘了一声,然后屋子里的松枝、篝火熄灭。

&ep;&ep;黑暗中,众人不敢弄出动静,悄悄向飘着雨的屋外看去,只见屋外有四个人在持剑拼杀。

&ep;&ep;金折桂趴在门边看了一看,只见那四人的背影十分熟悉,忽地恍然想到:那不就是蒙战、梁松他们吗?好机会,如今拉他们入伙,人多力量大,于是拍了拍瞽目老人的手臂,低声道:“是梁大叔他们。”才要出声喊梁松几人,就见正在打斗的蒙战看这屋子里的火光亮了又灭,只当是曾公子躲在屋子里,于是冷不丁地从梁松几个身边抽身,迅速地窜进屋子里,拿着剑不管不顾地砍杀起来。

&ep;&ep;瞽目老人、金折桂二人贴着墙坐着,只听见屋子里嘿哈声不绝,又有刀剑相撞的清脆声时时响起。

&ep;&ep;暗中又见梁松三人带着一阵雨点地进来,瞽目老人、金折桂观战一会,就听蒙战气咻咻地问“那狼心狗肺的东西呢?”

&ep;&ep;梁松说:“你要寻公子?”

&ep;&ep;八少爷的人喊:“你们是什么人?”

&ep;&ep;瞽目老人出声道:“不能打,都是自己人。”

&ep;&ep;蒙战冷笑:“谁跟你们自己人?今日不是你们死,就是我活。”

&ep;&ep;梁松三人原本要向乐水县城去,不料半路遇上了蒙战,庞护院一时冲动问蒙战是不是他跟官兵勾结,一句话激怒了蒙战,蒙战冷笑着说是又如何,于是四个人说不通道理,就打成一团。原本蒙战不是他们三人的对手,可如今三人受了伤,梁松又一直对蒙战有恻隐之心,于是迟迟不能分出胜负,就从白日打到了晚上。

&ep;&ep;此时梁松听出瞽目老人的声音,就问:“我们公子呢?公子,你也在这边吗?”才一出声,露出踪迹,又被蒙战攻来,暗中向后一跳,又撞在一个人身上,反手将那人推出去,又听风声见有人拿了鞭子向他杀来,便又赶紧迎上去。

&ep;&ep;乱中有人向金折桂这边倒来,金折桂人小坐得低,看得清楚一些,也不分辨是谁,毫不犹豫地一棍子抽过去,要领着瞽目老人出去,偏屋子里众人打成一团,出不了门。

&ep;&ep;瞽目老人咳嗽一声,伸手在墙角下抓了一把灰土,向屋子里一扬,“都别动,越动毒气越快进入心脉。

&ep;&ep;众人被那灰土迷了眼睛呛了嗓子,纷纷捂住口鼻咳嗽。

&ep;&ep;“花老前辈,你当真在水里下毒了?”武护院、庞护院问。

&ep;&ep;蒙战冷笑道:“下毒了?更好,大家一起死。”

&ep;&ep;黑暗中,众人齐齐停下。

&ep;&ep;八少爷一行人想:他们身担重任,大事未成,不能死在这里!也不能在这耽误时辰!

&ep;&ep;蒙战心道:他还没将曾公子杀了,没替陆护院等人报仇,不能死!

&ep;&ep;梁松三人想:他们死了,楼家村可怎么办?

&ep;&ep;“老人家,我们……”梁松三人跟八少爷五人齐齐出声。

&ep;&ep;“丫头,去将火把点上。”瞽目老人道。

&ep;&ep;“哎。”金折桂摸索了一下,就见火折子一亮,八少爷将松枝又点燃了。

&ep;&ep;众人看向瞽目老人,只见瞽目老人肩膀爬着一只拇指大的毛茸茸黑蜘蛛,登时信了瞽目老人洒出来的灰土是毒药,纷纷持剑站定,不敢乱动。

&ep;&ep;瞽目老人道:“老朽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花头鬼是也。这是我孙女花子规,有道是怀璧其罪,有个村子被我们连累了,我们要急赶着进乐水县城设法救那村子里的人。你们说一说姓甚名谁,要去乐水县城做什么。大家合则聚,不合则散。”一路走来,不提曾公子如何,梁松这几个人却是值得信赖的;至于那八少爷,他也并非宁王的人,既然不是宁王的人,此时就是他们的人。

&ep;&ep;蒙战先冷笑道一声,“我姓蒙名战,来杀曾公子一群的。”

&ep;&ep;梁松叹息一声,道:“敝人梁松。”

&ep;&ep;“庞则远。”

&ep;&ep;“武行风。”

&ep;&ep;“我们三人也是怀璧其罪,连累了一个村子,因此赶着去杀宁王走狗朱狗贼。”梁松扭头看向瞽目老人,“花老前辈莫不是跟我们一样,也是去杀朱狗贼?”

&ep;&ep;瞽目老人道:“杀一个朱统领不顶事,他死了,还有人继任统领,还会去寻楼家村的麻烦。”又转向八少爷一群,等他们说话。

&ep;&ep;八少爷拱手道:“看来是误会了,听花老前辈、梁大哥、庞大哥、武大哥说话,大家都是仁义之士。实不相瞒,晚辈玉破禅,与弟弟同在扬州官学读书,宁王造反时不及逃出,如今在宁王追缉下四处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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